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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不對略有所思地看了溫絮一眼,然後回著:“好。”

西廂房是秋絡瑤的房間,這裡曾經是兩個房間,後來大女兒走失,其中一間便空了下來。

回屋的時候,溫絮看著那間空了的廂房,不禁出神。

走丟的時候她才五歲,記不得太多事情,她隻記得自己的名字中有個“絮”字。

還有自己的床榻上掛了紫色的紗簾。

想到這,溫絮開口問秋母:“母親,那間房間……曾經是不是掛了紫色的紗簾?”

秋母有些吃驚:“你竟還記得這個?”

那紫色的紗簾是大女兒的最愛,但她走失後,秋母睹物思人,便派人將那紗簾和大女兒的其他物品都收了起來。

說再多就要露餡了。

溫絮笑笑:“是我瞎猜的,不想竟然猜對了。”

秋母半信半疑,跟著溫絮進了秋絡瑤的房間。

幾個婢女收拾好溫絮的衣物,轉身就要退出房間。

臨了,秋母叫住一個:“送些洗淨的果子過來。”

那婢女應了,離去。

母女坐在桌前,手拉著手,在講貼心話。

第十六章枇杷加入書架A-A “母親近日來,身體可還好?”

溫絮望著秋母的一雙眼睛裡儘是溫柔。

這是她的母親,是她唸了十二年的母親。

“我一切都好,你多照段自己便是。”

秋母語氣慈祥,聽得溫絮差點又再次落淚。

水果很快送來。

精緻的白瓷盤中,裝著切好的枇杷、李子和桃子。

秋母將那瓷盤推向溫絮:“女兒,歸途疲勞,吃些水果潤潤。”

麵對母親的關心,溫絮自然不會拒絕。

溫絮每樣都吃了些。

當她將枇杷放入口中時,秋母的眼底閃動著什麼。

秋母移開目光:“你與皇上感情還好嗎?”

溫絮一愣,顯然是冇想到母親會問這個問題。

她嚥下那口枇杷,緩緩道:“挺好的……”秋母卻再未說話,溫絮也忽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跟著沉默下來。

半晌,秋母的聲音響起,隻聽她歎了口氣,說:“你不是瑤兒吧。”

聞言,溫絮怔在原地,心止不住地慌亂。

但她強壓心中的緊張,佯作平淡說:“母親在說什麼呢?”

秋母看向溫絮,開口:“你不必騙我,瑤兒不吃枇杷,她也從不提起和她姐姐有關的一切事物。”

溫絮看向那瓷盤,冇想到秋母竟如此心細。

“我……”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誰知,秋母卻突然握著溫絮的手,聲音帶著些顫抖:“你是易容裝作瑤兒的樣子,還是……”剩下的話她冇辦法說出口了,希望不是冇有過,最後還是化作了過眼雲煙。

溫絮卻明白了秋母未說出的話。

她尋找家人十二載,她的家人又何嘗不是在尋找自己?

溫絮再也忍不住心底的情緒,她起身,雙膝跪下,整個人跪伏在地。

“我未易容……母親。”

一句母親,秋母潸然淚下。

“是你嗎,我的絮兒……”秋母顫抖著身體去扶溫絮。

溫絮站起身,跟秋母手把著手,說:“是我,是我,母親,我就是十二年前走丟的你的女兒。”

一瞬,秋母激動地竟有些站不住。

“你怎麼會……扮成瑤兒的樣子……”秋母哭著,聲音斷斷續續。

溫絮喉間一梗,她忘記了這件事。

沉默片刻,溫絮緩緩道:“其實,是妹妹讓我扮成她的樣子的。”

“妹妹天生喜歡自由,不喜歡束縛,也怕我突然出現母親和父親不能接受,纔出此計策。”

“妹妹隻是出去遊玩幾日,母親不必擔心。”

秋絡瑤任性秋母是明瞭的,秋母點點頭,已是相信了。

她拉住溫絮的手,眼含淚水:“快跟母親說說,你這些年都去哪裡了啊,你知不知道,我們找你找得好苦。”

溫絮不敢說自己這十二年都在殺人放火,隻能搖搖頭,佯作輕鬆地笑:“母親,我這十二年過得很好。”

“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出現在你麵前了嗎?”

秋母瞧著她,一會兒摸摸她的胳膊,一會兒摸摸她的頭,隻怕這一切是夢。

“我的孩兒,你受苦了。”

“冇有,冇有的,母親,你不要擔心。”

溫絮搖頭更甚,淚水止都止不住。

就好像這十二年來積攢的眼淚,都要在這一日流儘了。

“我,我現在去告訴你父親。”

秋母說著,就要起身出去。

溫絮連忙拉住她的手,說:“母親,我回來這事,除了父親,莫要再讓第四人知曉了。”

“我與妹妹交換身份,若是讓皇上知道,可是欺君大罪。”

秋母微愣,隨即點頭答應。

“是,是,不能聲張。”

而後,秋母擦淨臉上的淚,一如往常一般走出了房門。

第十七章三皇子加入書架A-A 冇過多久,秋母帶著秋父走進院內,讓所有下人都退了出去。

關上房門,秋父一雙眼紅了個徹底:“絮兒,你真的是絮兒?”

“父親。”

溫絮再次跪下,行了大禮。

十二年,人生能有幾個十二年。

時隔十二年,父母親的容貌已然有些老去,她該從此刻儘孝。

三人坐在桌前,說了整夜的話。

直至天明,還是溫絮說呆在家裡的日子還長,秋父秋母才依依不捨地離開西廂房。

接連幾日,秋父秋母都圍著溫絮轉,喜歡的菜係,首飾,衣服,一個不落,像是要將這十二年的虧欠都在這幾日補給溫絮一樣。

連著半月過去,溫絮仍未收到段澈的詔令,不禁有些疑惑。

這日,溫絮剛剛起床,就在迎客廳中看見滿臉愁容的父親止不住地歎氣。

她皺起眉,有些擔憂地問:“父親,發生何事了?”

看見溫絮,秋父緊鎖的眉頭稍稍鬆了些:“女兒。”

一旁,秋母憂愁道:“要出事了。”

一番瞭解下來,溫絮也禁不住憂心。

緣是當初的三皇子詐死,留了條命,身邊又有些親信,在荒蠻小地召集了大批兵馬,要來取段澈的項上人頭。

此事鬨得京城沸沸揚揚,人心不安。

當年十幾個皇子共同奪嫡,唯九皇子段澈最心狠手辣,絕情無義,派出暗衛刺殺其他兄弟,纔得到這天下。

想來也知,那三皇子該是有多麼的痛恨段澈。

不殺了他,也要同歸於儘罷。

怪不得段澈遲遲未召溫絮回宮,現下怕是無暇顧及她了。

三皇子……記憶中,三皇子向來陰險惡毒,對比段澈,三皇子段言淵人如其名,做事隻在背後,總使陰招。

縱使段澈派去幾個暗衛刺殺段言淵,到底還是讓他使詐活了命,可見此人是多麼不簡單。

溫絮記得,從前先帝還在時,最厭惡的也就是三皇子段言淵。

段澈的母妃是先帝後宮中最美的妃子,無奈心高氣傲,不得先帝寵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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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後宮其他妃子不會因為她不受寵而不嫉妒,其中最喜歡處處針對段澈母妃的,就是段言淵的母妃。

最後,甚至因為嫉妒,段言淵及他母妃設計害死了段澈母妃,因此段澈十分厭恨段言淵。

三皇子捲土重來,讓溫絮不得不有些憂心。

她望向京城的方向。

不知道此刻段澈如何。

京城,議事殿。

“段言淵未死,你們是怎麼辦事的!”

大殿上跪著幾個暗衛,段澈對著他們,惱火地質問。

“是屬下辦事不利,請主上責罰!”

幾個暗衛跪伏在地。

“段言淵能使了什麼計,從你們幾個的眼皮子底下裝死?”

段澈皺著眉,疑惑不解。

“這……”幾個暗衛麵麵相覷,欲言又止。

段澈語氣一厲:“有話便說!”

一個暗衛低下頭去:“有一種藥,名為假死藥,段名思義,服用此藥便像真的死去一般,讓人察覺不出,或許當時……”另一個暗衛緊接著說:“假死藥少見,千金難求,隻在南疆那邊才能找到。”

“看來,段言淵在南疆早有勢力。”

段言淵冷笑一聲,“既冇死,就再死一回。”

段澈一揮手:“去,將段言淵手中兵馬查清。”

“屬下遵旨!”

話音落下,幾個暗衛魅影一般消失。

大殿中一瞬歸於寂靜。

段澈抬眼望去,院中桃花枝頭,悄然間開出春的第一朵花苞。

莫要染了血纔好。

第十八章閨秀加入書架A-A 溫絮一夜未眠,她不知曉確切的訊息,始終憂心忡忡。

她有些不明瞭自己的心了,對段澈,她是絲毫不再抱有冀望的,隻願從此陌路。

可如今段澈陷入生死危機,縱然知曉他身邊暗衛重重,朝中也不乏善戰的將軍,卻仍是擔心段澈安危。

溫絮決定還是回去瞧一眼。

晚飯之後,溫絮藉口自己疲累,想要先回屋歇息。

她是打算換了黑衣連夜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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