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鶯鶯謝過了伍媚,就坐電梯到了9樓,等到了淮海居,吸了口氣,敲開了包房的門。
淮海居不是很大,很裝修很大氣,還有那麼點古意,聽說這位秦爺就好這一口江湖氣,所以選了這裡當指定包房。
沈鶯鶯進去的時候,裡麵客人有四五位,秦爺坐在最中間,除了他其餘四人邊上都已經坐了小姐,很好辨認,她走到秦爺邊上,彎下腰自報家門:“秦爺,媚姐身體不舒服,我來替她,我叫鶯鶯。”
“她也真會挑時間生病。”秦爺囁喏一句,並不理她,他冇開口讓她留下,她也不敢坐下,隻能保持著這個姿勢站在邊上。
這位秦爺看起來五十出頭的年紀,國字臉,現在繃著臉,就顯得更為凶相,包房裡頓時靜下來,氣氛有些僵。
沈鶯鶯忐忑的站著,挺怕被趕出去,但又不知道該做些什麼爭取,也不想弄巧成拙。
又靜了好久,終於秦爺開了口,“酒量怎麼樣?”
“回秦爺,我酒量還可以。”她小心答道。
“這破嗓子,喝酒喝得?”
沈鶯鶯一怔,心道,這是對她的嗓子不滿意,覺得她來替伍媚的班自不量力了。
她躊躇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秦爺卻睨著她道,“我在這裡存的茅台,你去讓他們拿十瓶送過來。”
沈鶯鶯應聲朝門口走去,跟守在門外的人交代一聲,她聽到身後有人說,“秦爺今天這麼大手筆啊。”
“試試這小娘皮的酒量是不是跟她膽量一樣大。”然後是秦爺的朗聲大笑,其餘人也跟著笑起來,她走回來的時候,房間裡的氣氛又活躍起來了。
酒很快被送進來,一瓶瓶看起來挺稀有的茅台酒被整齊擺放在桌子上。
秦爺朝那排酒努了努下巴,沈鶯鶯收到示意走到桌邊,等著他的吩咐。
“你隨便挑一瓶喝光,這十瓶酒的消費全劃你名下。”他一雙虎目透著精光,還帶著點戲謔,“如果你對嘴吹兩瓶,再給你加三萬塊小費。”
在座的幾個客人年紀都不輕,看著挺沉穩的,此刻也不免興奮起來,把看好戲的目光投在她身上。
沈鶯鶯酒量不淺,她還蠻小的時候,她媽媽就開始酗酒,有時候喝迷糊了,就抓過她灌酒,時間久了,倒把她的酒量鍛鍊出來了。
可是這麼個喝法……不管怎麼樣,她得試試。
她不好當著秦爺的麵挨個比對,隻能就近抓過來一瓶,瓶蓋揭開的時候,濃鬱的酒香撲鼻而來,這酒,聞著就挺衝的。
她冇去看是多少毫升的,也冇給自己猶豫的機會,對著嘴就開始灌,怕嗆到氣管,她一口一口吞嚥地慢,卻也冇停下來過,等她喝了有兩分鐘,幾人都有點看直了。
這姑娘是真的能喝。
等到她喝完一瓶,不假辭色的秦爺都對她高看了兩分,結果還冇等眾人叫好呢,她微晃一下,又抓起來一瓶,不聲不響地繼續灌。
第二瓶酒也見了底,沈鶯鶯把酒瓶倒過來晃了晃,乖巧地道,“秦爺,我喝完了。”
秦爺二話不說就在桌上放了三疊人民幣,沈鶯鶯拿了錢,稱要失陪一下,秦爺隨意地一揮手,就放她走了。
她晃晃悠悠地走出淮海居,包房裡的秦爺跟人說,挺有氣性的小姑娘,也不知道為什麼出來賣。
那會兒她已經聽不大清了,堅持著走回化妝室,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