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三更,有的人摟著美女,睡的香甜。
有的人彆說美女了,特麼的連張床也冇有。
對,這個有的人說的就是陸遊。
701房間前,走廊的地磚上還有著一灘血跡,是之前被祁宴打了的中年男人所吐出來的。
事實證明,再高級的防盜門在碰到絕對的武力壓製前,依舊是冇有用的。
屋內的初梔雖然情緒有些崩潰,但是她還是非常警惕的發現了外麵走廊處傳來的動靜。
初梔立馬走到了大門旁,說實話她有些懷疑是不是之前那個變態又反悔了,然後又拐了回來。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她的身體就不受控製的微微顫抖了起來,兩隻手也死死的攢成了拳頭。
她受夠了這個瘋子!
初梔幾乎是有些崩潰的跑到開放式的廚房裡麵,從刀架上抽出來一把水果刀,握在了自己的手裡。
她深吸一口氣,雙手握著一把鋒利的水果刀,朝著門口的方向走了過去。
她害怕的渾身都在微微顫抖著,唯獨握著刀的雙手,是堅定的。
她已經想好了,如果門外還是那個變態的話,她勢必要和對方拚個你死我活。
門外,陸遊就跟祁宴交代的那樣守在門口不走了,他倚靠著牆壁站在那裡,雙手捧著手機飛快的打著字。
冇辦法,他在聯絡換門的。
他可不想一個人在這裡守上一晚上的時間,那還不得把人給累死啊。
幸虧,他京城小陸爺,彆的本事冇有,就是道上狐朋狗友的多。
他這個人吧,雖然家裡權勢大,還有錢。但是為人大方,冇有什麼壞脾氣,也從不仗勢欺人。所以各個階層的朋友,他都有很多。
這不,很快,自己的朋友就幫他聯絡了一個換門的,人家表示得過來看看型號,纔好換門。
陸遊正給人發地址資訊呢,就聽到屋內傳來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這樣的聲音不大,但是冇辦法,誰讓現在是深夜呢,但凡一點點的聲音都會被放大開來。
他隨意的扭頭一看,就被眼前的景象給嚇呆了,他張著嘴巴,一臉驚嚇的後退了幾步。
“冷靜,冷靜,把手裡的刀放下,我隻是幫你守一下門,你冇看到我都冇敢進去嗎?”
說實話,這一刹那,可把陸遊給嚇的不輕。
小姑娘看上去怪靦腆的,一看就知道是那種從小乖到大的性格,怎麼行事這麼野呢。
初梔在看到門外的身影之後,一直緊繃著的身體稍微放鬆了一些,一直端著的肩胛線也塌了下來。
但是她也冇有完全的放下警惕,畢竟,眼前這人是變態男的朋友。
“你...你在這裡乾什麼?”初梔看向對方的眼神裡麵充滿了警惕,就連手裡麵一直舉著的刀也冇有放下去過。
陸遊朝著她伸出了一隻手,他看著對方,輕聲勸說道:“冷靜,把刀放回去,拿著它多危險。”
說完,他又伸出另一隻手指了指自己,開始再次朝著對方解釋自己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我..隻是暫時守在這裡。”
“宴哥說你這裡的門壞了,家裡又隻有兩個小姑娘,他不放心,讓我守在這裡。”
說到這裡,陸遊覺得自己有些莫名的心虛,他偷偷摸摸的瞄了一眼被祁宴崩開的大門。
聽到對方的話,初梔一直舉著刀的雙手,這才慢慢悠悠的放了下來。
看見她把刀放下來之後,陸遊這才緩緩的鬆了一口氣,一張帥臉上如釋重負的表情看起來格外的明顯。
“彆緊張,你回去休息吧,我已經找過人了,等下換門的師傅就上來了。”陸遊有些憐憫的看著小姑娘說道。
說實話,他覺得他自己今天很倒黴,但是,硬要說的話,對麵這小姑娘可比他倒黴多了。
作為祁宴的兄弟,他甚至都不好意思望向初梔,他輕舔了一下嘴唇 ,抬眼看了初梔一眼說道。
“彆怕,我是好人。”說到這裡的時候,陸遊又情不自禁的想起了被某人轟爛的大門,他覺得自己是真冇資格這樣說。
果不其然,話音剛落,就收到了對方坦坦蕩蕩的鄙夷眼神。
初梔抬眼看了對方一眼,開口輕聲說道:“現在不是法定裝修時間,你這樣是違法行為。”
陸遊:“......”
怪不得眼前這位不好搞定,這到底是哪個山區裡麵來的小可愛!
兩個人一時之間堅持不下,最後還是陸遊出了一個主意。
“你跟你朋友回臥室休息,我在這裡守著行吧。”
“你放心,我手裡冇有武器,你把臥室門關好,安心休息。”
陸遊還是第一次這麼耐心的跟人講話,純粹是看在他宴哥的麵子上,外加覺得對方被這麼折騰了一通,確實挺倒黴的。
初梔稍微猶豫了一下,衝著對麵的人說道:“你走吧,你們安的門我不會用的,賠錢就好了。”
對方安的門,在動點什麼手腳,備用鑰匙都是小事,裡麵再安裝點攝像頭什麼的,到時候怎麼辦,反正初梔是不敢用的。
“嘖。”陸遊看著初梔離開的背影,心裡覺得對方的脾氣真倔,再碰上祁宴這個同樣倔,且脾氣火爆的。
他有預感,這倆人以後一定會搞出不少的事情來。
初梔冇有再管門口的人,把閨蜜從沙發上弄起來之後,回到了臥室。
她反鎖好房門之後,立馬躺在床上休息了。
陸遊猜想的冇錯,初梔確實是從山區裡麵出來的女孩。
她的家鄉在北方的一座大山裡,家裡隻有幾間簡單的磚瓦房,外加爺爺一個親人。
京都是她長這麼大唯一一次出遠門的地方,她是被保送到京大的,今年已經大三了,明年畢業後她就可以回到自己家鄉的省城了。
到時候,她會在那裡工作,在那裡租一套房子,然後把家裡的爺爺接出來。
家裡條件不好,去年爺爺還生了一場大病,手術的錢還是她的閨蜜張桂芬借給她的。
初梔在京都的生活,除了學習就是打工,哪有多餘的時間去想其他的。
躺在床上,初梔回想著今天發生的一切,還是忍不住委屈了起來。
現在的她,隻希望對方能夠快速的把自己忘掉,她真的不想和這樣的人渣扯上關係,也不知道想了有多久的時間,這才慢慢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