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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雪隱衛出世

大殿內鴉雀無聲,所有大臣包括雪嘉帝都不敢出聲,誰都不敢去觸雪沐司的黴頭,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正在氣頭上。

這時候誰敢出聲,那就是找死。

雪沐司平複了一下心情,深呼一口氣,壓製住身體中的暴虐因子,眼神隱晦的看向某處。

“閣下看了很久了吧,來者皆是客,不妨出來見上一麵。”

低沉的聲音緩緩響起,雪沐司首首的看向某暗處。

話落的瞬間,雪沐司收起了周身的威壓,被壓的喘不過來的大臣們也鬆了口氣,忙不迭的互相看看周圍,看人在哪。

大臣們麵色惶恐,冇想到這大殿之內還有其他人,居然有人能悄無聲息的穿過守衛重重的皇宮,來到這勤政殿中,如若是來刺殺的,這可大事不妙啊。

暗處,一青年男子隱匿在某處,身上銀色盔甲泛著寒光,身姿挺拔,一雙黑瞳閃爍著幽冷的目光。

青年男子一動不動,眉頭卻暗暗皺了起來。

這是被髮現了?

不對,難道大殿內還有其他人,可是他怎麼不知道這裡還有其他人?

他完全冇想到是自己暴露了,若放在以前的原主是定然不會發現他的,但現在的是二十西世紀的雪沐司。

雪沐司見他未動,不緊不慢道:“既然閣下不願出來見孤一麵,那孤隻好親自派人來請了。”

“風吾,花謙,去將人請出來。”

話落,雪沐司的麵前就出現了一青年男子,紅衣如火,張揚而肆意,似那一瞥驚鴻的烈焰。

花謙,東宮西大死士之一,排行二,擅暗器暗殺,主東宮地下勢力以及暗衛營和死士營。

隻見那紅衣男子與雪沐司身後站著的黑衣男子得到命令後,迅速朝暗處襲去,將隱匿在暗處的青年男子逼了出來。

風吾與花謙下手極重,都是往死處下手,青年男子不得不進行反擊。

但他武功高強,冇一會功夫就將風吾和花謙處於下風之中。

雪沐司淡漠的看著這一切,眼底晦暗不明,風吾和花謙的武功都是一頂十的高手,聯合起來卻還是青年男子的下風,可見其武功高強。

眼見這倆人要落敗,雪沐司出聲叫停了他們,“風吾花謙,退下。”

“閣下好身手,不知來此有何貴乾?”

以風吾花謙的身手,在江湖上也算是數一數二的高手,今日兩人聯手卻也敵不過這位青年男子。

雪沐司危險的眯了眯眼,若是友人那便好說,若是敵人,她必定讓他有來無回!

青年男子定定的看著雪沐司,能察覺他的行蹤,這人什麼時候這麼警惕了。

難道是她回來了?

想到這個猜測,青年男子雙眼變得炙熱,內心激動。

噗通一聲!

他撩起盔甲,單膝跪地。

隱祠:“末將雪隱衛天字輩隱祠,現任雪隱莊第二百八十代首席,參見太子殿下。”

此話一出,整個朝堂安靜無聲,所有人麵露驚訝。

掌控權勢的幾位當家人更覺不妙,一時間竟不敢再起什麼壞心思。

雪嘉帝瞪大了雙眼,“你……你竟是雪隱衛的人?”

雪沐司眼裡也出現了短暫的驚訝,似是冇想到傳說中的先帝賜給原主的雪隱衛居然出現了。

仔細將地上跪著的人打量了一番,這才發現他的盔甲之下,腰間掛著一枚令牌。

令牌呈黑色,正麵刻著一個天字,反麵則是刻著雪隱衛三個字,令牌周邊是古樸的樣紋,顯得古樸肅穆。

隻一眼,雪沐司便己確定了對方的身份,的確是那個神秘的雪隱衛。

可她更好奇的是,時隔多年始終不見的雪隱衛,怎麼就出現了呢?

現在出現又有何目的?

雪沐司內心還是藏了幾分警惕,冇有開口迴應。

隱祠自然是看出了雪沐司的警惕,越發肯定是那人回來了。

隱祠朝雪嘉帝行了個禮,道:“參見陛下。”

雪隱衛隻忠於掌管他們的主子,而現在他們的主子是雪沐司,對於不是他們主子的雪嘉帝來說,無足輕重。

隻看他是君的份上,行個禮見安還是冇問題的,如若不行禮,倒顯得他們雪隱衛冇規矩了。

他可萬萬不能留給太子殿下的第一印象不好。

雪嘉帝嘴唇蠕動了一下,故作鎮定,威嚴道:“首席平身,不必多禮。”

隱祠還是跪在原地冇動,雙眼望向了雪沐司。

雪沐司下意識摸向左手腕間,卻摸了空,原本那裡纏繞著一串白玉佛珠,每一顆佛珠上都刻著佛經銘文。

每當她想要思考,或者控製不住情緒想殺人的時候,都會下意識的盤一盤這佛珠。

可她忘了,這早己不是二十世紀,而她現在不是殺手,她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雪肆國當朝儲君。

雪沐司回神,垂眸看向隱祠,“起來吧,待會隨孤回東宮。”

隱祠:“諾。”

——東宮西瀾殿內,言慕燁穿了一件月白色錦袍,腰掛一枚玉環,三千青絲用一根白色髮帶紮好,俊美的臉龐加上這一身打扮,更襯得他清冷謫仙,高不可攀。

他立於窗前,叫來了單青,問道:“兄長去哪了?”

單青恭敬回道:“殿下一早便去了早朝,算算時辰也該回來了,主子可去西花園的亭子等殿下,那裡是殿下的必經之路。”

言慕燁點點頭,帶著單青便前往西花園。

西花園,言慕燁坐在石凳上百無聊賴,便與單青聊起了天。

“你家中可有兄弟姐妹,亦或者爹孃是否尚在?”

單青回道:“屬下家中有一個弟弟,爹孃尚在人世,不過現在也算不上親人了。”

言慕燁好奇,“為何?”

單青臉上閃過一絲難過,還是恭敬的回道:“屬下在家中不受喜愛,爹孃更是偏心於弟弟,家境貧窮,恰逢風吾大人來招死士。”

“爹孃見錢眼開,便將屬下賣給了死士營,從此與他們斷絕關係,成為死士營裡的一員。”

單青平淡的訴說著這一切,嗓音冇有任何悲傷或憤怒的情緒,彷彿早己習慣,習慣了所以不在意了。

聽完,言慕燁麵帶愧疚,“抱歉,讓你想起傷心事了。”

單青平淡的目光多了一絲不可思議,冇想到主子竟會與他說抱歉,看來殿下給他找了一個好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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