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攬月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她不自覺搓了搓自己的雙臂,往身後的角落挪了挪。那蕭時璟,又會如何對待她呢?江攬月在天牢中待了好幾日。再見到蕭時璟,是在他的登基大典這天。男人身著龍袍,滿身上位者的威嚴,神情愈發讓人捉摸不透。
他這話一出,分明就是在含沙射影,太子與江攬月勾結,毒殺皇上,然後栽贓陷害他昱王府。
江攬月隻覺得心頭一陣寒意,她從冇想到,蕭時璟竟然會無情至此!
太子也冇想到事態會如此發展,隻能強硬道:“你莫要空口白牙攀咬江大人,誰人不知她是忠臣!”
江攬月死死拉著要為自己出頭的陸令安,朝他輕輕搖了搖頭。
宮中皇位的鬥爭,誰上去都得成為炮灰。
一時之間,大殿中的空氣似乎都凝滯了。
江攬月被壓到了大殿中間。
雙方爭執不下,太子事先備好的兵力,與蕭時璟原先在宮中埋下的力量,在大殿中對峙。
朝臣們看看這邊,看看那邊,不知道該相信誰的話。
畢竟,誰也冇能拿出有力證據來。
突然,嘉安公主的聲音從殿外傳來:“我可以作證,葉枝枝今日都和本公主在宮外賞花燈,並未進宮!”
她的出現打破了大殿中的僵局。
朝臣們慣會審時度勢,紛紛站到了蕭時璟這一邊。
蕭時璟冷哼一聲:“太子謀害聖上,此罪當誅。”
“來人!將謀逆之徒統統拿下!關進天牢!”
侍衛們抽刀上前,將太子一黨全都硬生生押了下去。
就在江攬月也即將被拖進天牢的時候,陸令安拔劍擋在了她的身前,麵色冷沉,喝道:“我看誰敢動她?!”
一時之間,竟然無人敢動。
蕭時璟嗓音凜冽:“阻攔者以同罪論處!”
陸令安身手了得,在場眾人都不是他的對手,哪裡會有分毫懼怕?
但江攬月心裡清楚,若他在此時意氣用事,會給整個陸家都帶來滅頂之災。
於是她伸出手,輕輕拽了一下陸令安的衣袖。
在男人回過頭來的時候,朝他緩緩搖了搖頭。
陸令安看懂了江攬月的口型,她在說:“彆擔心,他不會殺我。”
於是在他動作頓了頓的當下,江攬月便跟著侍衛們往天牢裡走去了。
雖然嘴上還在安撫陸令安,但她的心裡難免也有些忐忑。
若說單單是蕭時璟,那江攬月的確是有幾分把握,他不會想要自己的命。
可……如今他身邊,還有一個“葉枝枝”。
這是江攬月第一次來天牢,果真是像傳聞中所說的一樣陰暗潮濕。
她在草蓆上躺下,望著從小窗照進來的月光出神。
按照今天嘉安公主出現得如此及時來看,蕭時璟應該是早就知道了太子要有所動作。
可他為什麼……
剛想到這,江攬月就聽到了宮中傳來的喪鐘聲。
天隆帝駕崩了!
她呼吸一滯,隻覺得絲絲縷縷的寒意纏繞在了心頭。
蕭時璟明知太子要害天隆帝,可他卻並不阻止,反倒將計就計,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親生父親死去?
這是有一顆多麼冷硬的心,才能做出來的決定?
江攬月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她不自覺搓了搓自己的雙臂,往身後的角落挪了挪。
那蕭時璟,又會如何對待她呢?
江攬月在天牢中待了好幾日。
再見到蕭時璟,是在他的登基大典這天。
男人身著龍袍,滿身上位者的威嚴,神情愈發讓人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