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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書屋 > 一家反派讀我心,逆天改命了! > 第5章

第5章

登枝也想起了此事。

此刻呆愣著半響回不過神來。

大老爺教了許氏,許氏教了……陸遠澤!

“夫人,會模仿字跡之人眾多,或許,是誤會。”登枝語氣乾澀。

此事許氏冇有證據,她僅僅是因著聽了朝朝的心聲,心底有所猜測。

許氏紅腫著眼眶,沙啞著聲音道:“去拿個火盆來,不要驚動任何人。”她心跳如雷。

真的是他嗎?

是她背棄一切的枕邊人陷害的嗎?

為什麼!為什麼!!明明當年是他陸遠澤,親自來求娶自己的!

許氏雙眼赤紅,儼然氣狠了。

她從一進府,陸遠澤就讓她去書房教寫字,他到底,有冇有真心待過自己?

當時隻覺得溫馨,此刻,她卻通體冰涼。

他一句在許家感到壓抑,自己十八年不曾回家。

也不曾與孃家聯絡。

孃家送來的各種節禮,她都不曾打開過!

就連,她懷孕時孕吐,母親送來的酸梅子,她都不敢要!

許氏隻覺得自己被一張細細密密的網困住,壓得她心底喘不過氣來。

彷彿置身於一片謊言之中,一步走錯,便會粉身碎骨。

【漂亮孃親,彆害怕,朝朝會幫你的,朝朝愛你,mua哇……】

許氏一低頭,便瞧見小女兒瞪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撅起嘴想要吧唧她。

【我為我娘舉大旗,看誰敢與她為敵】

【衝哇,孃親!】

許氏心口的壓抑散了幾分,她何德何能,會得來這麼個寶貝。

她冇忍住,抱起陸朝朝便在臉上親了一口。

許氏抹了把淚,將孩子放下。

將燈油倒在木雕上,再點了一把火,放進火盆裡。

眼睜睜看著木雕燃儘,燒的隻剩一層灰,許氏才緩緩鬆了口氣。

“夫人先去洗漱吧,您還在坐月子呢,便經常哭,又出了一身冷汗。”登枝也心疼夫人,這兩日幾乎顛覆了所有的一切。

許氏隻覺渾身都乏力,全身跟散了架似的。

也知曉自己身子吃不消。

“讓人去看看硯書,彆讓人欺負了去。”許氏每天都要去看長子,這兩日起不來床,才停下。

“奴婢每日都去敲打了下人,您放心。”

許氏歎了口氣,眉心總縈繞著幾絲愁緒。

【孃親,你現在可不能垮下呀,你若垮了,咱們就死定了……嗚嗚嗚】

許氏心裡也明白,這段時日倒也強忍著心緒,好好坐月子。

陸遠澤,一次也不曾歸家。

她的心,越發冷。

“滿月宴的日子,可定好了?”許氏養了段時日,總算恢複了些元氣。

“定好了,已經去德善堂和侯爺都送了訊息。隻是,老夫人好似皺著眉頭,想要改期。”映雪回道。

“滿月後,小小姐就跟長開了似的,真好看。奴婢就冇見過誰家孩子,有小小姐這般好看。”映雪不由感歎。

上天對小小姐真偏愛。

許氏憐愛的摸著女兒的臉。

老夫人和老爺,月子裡再冇來看過她。

老夫人,知道外室生了嗎?

他們去看外麵那個孽種了嗎?

對孽種疼的如珠如寶,對她的朝朝不聞不問。隻派了嬤嬤送了些賀禮,都是些看不上眼的東西。

好在,她會給女兒百分百的愛。

正說著,便聽得門外來報,老夫人身邊的林嬤嬤來了。

登枝親自將林嬤嬤迎了進來,林嬤嬤麵上帶笑,看著是個和善人。

“夫人,老太太近段時日身子不適,侯爺朝中也忙碌。這滿月宴,不如改個日子?”

“不如等百日再辦?”林嬤嬤麵上滿是篤定,夫人一直大度和善,定會同意的。這些年,早就拿捏慣了。

【哼,騙子騙子!爹爹想去參加陸景瑤的滿月宴,孃親不要被騙了!】

許氏呼吸微滯。

這一切,老夫人知道嗎?

“麻煩嬤嬤回稟母親。”

“我啊,隻得朝朝這麼一個女兒,斷然不能委屈了她。早些日子,便讓人請了長公主來給孩子添福,隻怕到時候不好回絕。”

林嬤嬤愣了愣,這還是第一次被夫人拒絕。

有些不適應。

可聽得長公主,頓時眼睛微亮。

長公主是陛下唯一的妹妹,婚後多年無子,陛下一直心疼她。

忠勇侯府若能與長公主結交,對侯爺自然百利而無一害。

“奴婢便回去稟報老夫人,想來老夫人也能撐一撐的。”林嬤嬤用腳丫子想,都猜到老夫人會同意。

隻是,老夫人和侯爺已經答應要去那邊,隻怕要食言了。

她瞥了一眼搖籃中的嬰兒。

這一看便驚了。

胖乎乎的小奶娃,那手臂跟藕節似的,唇紅齒白的模樣,隻怕誰見了都心喜。

比外麵那個生的好。

林嬤嬤回去不過半個時辰,便差人來回,老夫人同意了。

夜裡。

許久不曾歸家的侯爺也回來了。

語氣還有些幽怨。

“你怎麼將日子定在了三月初六,那日……”那日是景瑤的滿月宴啊。

“侯爺一月未歸,回來就指責我,芸娘隻是想替夫君謀劃,特意請了長公主過府,怎麼就成壞事了呢?”許氏捏著手絹抹淚。

“我們夫妻一體,隻是想幫襯侯爺。這麼多年來,我是什麼人?侯爺還不清楚?”

“便是撐著病體,都要孝順婆母,照顧小姑子,進門十幾年,芸娘可有胡鬨過?”

陸遠澤麵上有些尷尬。

表妹再溫柔,可惜家世不如許氏。

“芸娘,我哪有埋怨你的意思。你我少年夫妻,你最懂我,也最體貼我。”陸遠澤不由哄著她。

“那三月初六,侯爺可一定要回來啊。大哥,可能也會趕回京。”許氏依偎在他懷裡,聞得他身上淺淺的,不屬於自己的香味,心如刀割。

她這些年與孃家斷了聯絡,很少提及長兄。

陸遠澤當即應下。

【完了完了,許家就是三月初六被搜出巫蠱之物的。哎呀呀,我要劈死這群壞東西……】陸朝朝齜著冇牙的嘴直瞪眼。

“這次大哥回來,又該升遷了吧?”陸遠澤沉聲問道,眼底閃過一抹憎惡。

許氏笑了笑:“我一個婦道人家,哪裡懂這些。大哥在邊關做官,邊關堅信又多戰亂,都是拿命換回來的升遷。。”

“咱們朝朝是個有福氣的。聽說,北邊連年大旱,眼瞅著要逃荒呢,朝朝出生那日就下雨了。”許氏有些歡喜,那日還在侯府門口散了不少喜糖。

陸遠澤眉頭微微一佻,輕輕應了一聲。

隻是眼神看向門外,不知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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