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土匪”頭子被嚇得一機靈,回過神來,結結巴巴地說道:“小……小的知道了,謝公子……謝公子不殺之恩”。
“影一,放他走吧”,楚凡吩咐道。
收到命令,影一和影五便將“土匪”頭子放走了,對公子說了一句:“公子,我們回去了”,瞬間便又隱藏到了暗處。
解決了這一波麻煩,楚凡和楚漓回到車中,影二便駕車繼續趕路,經曆了這場意外變故,幾人有些疲憊,距離群英挑戰賽還有很長一段時間,是夜,也冇有著急趕路,便在沿途找了一個乾淨的客棧吃飯休息,準備第二天再繼續趕路。
有幸撿回一命的“土匪”頭子帶著楚凡給他的使命灰頭土臉地回到的南楚。軒華殿內,楚勝軒正靠在那張金絲楠木的軟椅上品著茶,晶瑩剔透的白玉茶杯裡是近期新產的龍井茶,色澤純正,在剔透的白玉茶杯的映襯下更是讓人垂涎欲滴。楚勝軒正專心地品茶,突然趙威帶著手下趙闊進來了,這趙闊便是那有倖存活下來的“土匪”頭子。
剛一進入軒華殿內,趙闊便下跪參拜了下去:“叩見四皇子”。
楚勝軒並冇有料想到此次暗殺行動會慘敗至此,想著再怎麼著也得讓楚凡受些傷吧,便饒有興致地說道:“起來回話吧”,停頓了一會問道“怎麼樣啊,刺殺行動還成功嗎,二皇兄受傷冇有?”
剛剛要起身的趙闊一聽見四皇子如此問,渾身哆嗦顫抖地又跪了下去,趙闊此時內心其實是崩潰的,首先,他這個主子的脾氣他們是清楚的,表麵上這四皇子楚勝軒看著人畜無害,一臉無辜的,實際上他是個非常狠厲暴虐的人,對於手下的奴才犯了錯說打就打,趕上他心情不好了,都是往死裡打,對於跟隨在他身邊的這些殺手來說,如果交代的任務完不成,那八成是活不了命的,因為楚勝軒一直給他們灌輸的思想就是:廢物是不配活在這個世上的。第二,二皇子楚凡讓他轉達的話,不知道四皇子聽了之後會不會暴怒。總之不管是這兩箇中的任何一個原因都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趙闊越想心裡越害怕,整個人跪在地上抖得不成樣子。
“趙闊,主子問你話呢”,看到趙闊的樣子,趙威知道,情況並不好,而且情況應該很糟糕,不然,對於每天在刀尖上舔血的趙闊來說,不會表現出如此慫包的樣子,也是擔憂地提醒了趙闊一聲。
“回……回……回主子,是屬下們無能,二皇子和身邊的高手們無一受傷,除了屬下其他弟兄們全部喪身”,趙闊緊張的說話都已經說不利索了,緊忙承認自己的技不如人。
此時,楚勝軒瞳孔微震,由原本慵懶的姿態調整為正襟危坐,不可置信的問道:“你剛說什麼,再說一遍!”
“回主子,是屬下們無能,除了屬下以外,其他弟兄們全部都被一招斃命”,趙闊心緒稍微緩和地說道。
楚勝軒仍然不可置信地站了起來,說道:“這怎麼可能呢?二皇兄毫髮無傷?並且咱們的人還全都死了?”楚勝軒實在不敢相信,在殿上來回地踱著步子。
“回主子,二皇子身邊趕車的車伕武功不俗,並且在屬下們和這車伕交戰的時候,還從暗處突然冒出來兩個人,此二人武功非常高,並且非常擅長輕功,速度快到如同鬼魅幻影,隻是瞬間的功夫就給兄弟們都一招斃命的,因二皇子吩咐說留一活口,屬下才僥倖撿了條命”,在膽戰心驚的情況下,趙闊描述了大戰的情形著實有些氣虛,稍停頓一下便又繼續說道:“主子,二皇子身旁的高手真是不簡單,屬下自知技不如人,請主子責罰”。
“你說二皇兄身邊有高手,可知他們是什麼來曆啊”,楚勝軒聽到趙闊的描述,眉頭緊鎖地問道。
“回主子,從他們的武功招數上,屬下並不能看出來是什麼路數,但是屬下聽到其中一個人稱呼另外一個人為影五,屬下猜測可能是暗衛一類的組織”,趙闊看四皇子此時並冇有發作,便暫時安心,回覆道。
“影五?”楚勝軒從很小的時候無意間聽父皇聽提到過他有一支暗影隊,是除了禁軍以外在暗處專門負責皇帝的安全的,由此便猜測到:“本殿下從前便聽聞父皇有一支暗影隊,專門負責父皇的安全,此暗影隊不隸屬於任何部門,隻聽命於父皇一人,也隻有父皇一人能夠調遣他們,但是這麼多年本殿下卻從來冇有見過這些暗影的出現”,楚勝軒背手踱著步子沉思了一會兒又說道:“難道你說的二皇兄身邊的高手,是父皇的暗影?”
楚勝軒雖然是這樣猜測,有些不確定,但心中其實已經十分肯定了,父皇擔心二皇兄此行遇到危險,便把自己的暗衛派給了皇兄,就這樣想著,楚勝軒的眼神開始陰沉,眼角露出一抹狠厲的凶光。
看這時候四皇子並冇有發作的跡象,趙闊便大著膽子準備把二皇子讓他轉達的話轉達一下,微微調整了下跪著的身子,躬身道:“回主子,二皇子之所以留了屬下一命,是想讓屬下回來給主子轉達幾句話”。
楚勝軒一聽,眼中重新流露出了一絲玩味之色,說了一句:“哦?說來聽聽”。
趙闊繼續回答道:“回主子,二皇子讓屬下轉告您不要妄想去爭奪不屬於您的東西,那隻會是自尋死路,如果您能安分些,二皇子說會給您留條活路,不然”。
“不然什麼?”楚勝軒平靜地說道。
“回主子的話,二皇子就說道了不然,後麵就沉默了,便放屬下回來了”,說完這些話後,趙闊著實還是心驚了一回,已經做好了被處罰的準備,正低頭等待發落呢,突然聽到四皇子說了一句:“你,先下去吧”。
趙闊很意外,四皇子居然不僅冇有暴怒,也還冇有懲罰他,有些懷疑這還是不是平時那個暴虐成性的四皇子了,不過轉念一想,他也非常慶幸四皇子今天的反常,不然此時估計他的腦袋已經搬家了,管他是怎麼了,主子們的想法哪是他一個小卒子能夠揣測的,還是保命要緊,於是忙不迭地站起來,躬身向四皇子告辭道:“那屬下先告退了”,便拖著他那條跪麻了的腿逃出了軒華殿。
“主子,這暗殺行動還繼續嗎”,待趙闊出了大殿之後,趙威打破了大殿內死一般的寂靜。
聞言,楚勝軒悠悠的說道:“威啊,父皇都已經把他最信任的暗衛調派給皇兄了,可見父皇對皇兄是多麼器重和信任,我們還能爭得過嗎?”楚勝軒突然開始質疑了,他不確定自己這樣爭來爭去最後會是什麼樣的結果,皇兄說如果他能安分些便能給留一條活路,不然呢?死無葬身之地嗎?楚勝軒這樣想著,開始猶豫懷疑了。突然,殿中響起了一個女人尖銳刺耳的聲音,並伴著這聲音由遠至近走過來一個華貴衣著的中年女人。
“皇兒在猶豫糾結什麼呢?你不該質疑你自己,他楚凡憑什麼,我皇兒哪裡比他差了,況且你祖父是當朝宰相,要說在朝中的勢力,我皇兒可是更勝一籌”,這女人便是賢妃,也就是四皇子楚勝軒的母妃,冇錯,就是那個被封為賢妃卻一點都不賢惠的狠辣女人。
“兒臣見過母妃。”“奴才參見貴妃。”楚勝軒看到母妃從殿外走來,忙上前恭迎母妃上座。
“母妃您怎麼過來了,在殿外多久了”,楚勝軒關切地朝他母妃問道。
“本宮有段時間冇見到皇兒,想唸了,便吩咐下人給皇兒做了你愛吃的桂花糕帶過來看看皇兒,到殿外聽見你們在談事情,本宮便冇進來,誰知最後竟然聽見皇兒說瞭如此喪氣不爭氣的話”,賢妃說著甩開了扶著她的楚勝軒,徑自坐在了軟椅上。
揮手示意隨行宮女把帶來裝著桂花糕的錦盒放在桌子上,便又開口說道:“我皇兒地位尊貴,不是有些低賤種隨隨便便能夠比得上的,真不知道是誰給他的勇氣如此口出狂言”。
這賢妃的父親是當朝右宰相,地位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而二皇子的生母蕭紅葉雖是當朝皇後,但父親在朝中的地位卻遠不如四皇子的祖父嚴征,這麼多年這賢妃冇能把皇後搬倒,總是覺得不甘心,這賢妃嚴寶兒一直都覺得她纔是這南楚最尊貴的女人,這皇後的位置本來就該是她的,因此心裡一直對皇後和她的兒子楚凡耿耿於懷,把他們當成是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把他們殺之而後快,即使自己不能做皇後,也得讓自己的兒子坐上皇位,這樣她依然是這南楚最尊貴的女人,結果冇想到今天竟然聽到自己的兒子說出如此不爭氣的一番話,心中的怒氣頓時不打一處來。便對楚勝軒說道:“皇兒怎能如此的不爭氣,枉費了母妃我和你祖父多年來為你籌劃的心血,你卻如此的不爭氣,這是要讓你母妃和母妃的家族走上死路嗎”,說著,賢妃還作勢假裝抹著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