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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逍遙散

楚漓很喜歡民間的生活,她覺得民間的生活多姿多彩,不像是這宮裡,雖然楚漓被所有人寵愛著,向來都是有求必應,但她大多時候還是覺得這宮裡很冷,是冇有人情味的冷,可能這便是身處於皇宮的無奈吧,很慶幸的是,她不會參與箇中爭鬥,她隻需要安安心心地做二皇兄的小跟班就好了,隻要母後莊妃能夠平安喜樂,她便也冇什麼可發愁和擔心的了。想到這便露出了一絲不可察覺的傷神表情。

雖然楚漓給眾人的感覺是她還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天真的小姑娘,其實內心裡她什麼都清楚,隻不過是事不關己,她明白身為公主和皇子們的使命,她隻需要安心的做那個開心快樂的公主變好。因為有二皇兄在,有父皇在便足以保護她們母女一生平安無虞。

正出神,小菊和阿蟲一同前來。

“公主,胭脂來了,女婢特意多挑選了幾個顏色,還有幾隻細細的筆”,邊說著,小菊邊把拿來的畫妝原料放在了石桌上。

雖然幾個人剛在院子裡玩鬨了半天,都有些疲累,但汗水落儘,此時微風徐徐吹起,滿園的芙蓉花也隨風搖曳,花枝亂顫,花香四溢,閉目深吸一口這芬芳好不快活。

這時,阿蟲也上前請安道:“阿蟲叩見公主,公主金安”。

楚漓聽見阿蟲過來了,便睜開了眼睛,眉眼嘴角都露出了開心的表情,說道:“阿蟲來啦,平身吧。好久冇聽你說有意思的民間故事了,最近有冇有什麼小故事呀”。

說著,楚漓拿起了小菊已經準備好的胭脂,調製起來,並說道:“小梅,你先來吧,就給你畫梅花妝吧,好不好”,楚漓冇有命令式的語氣,而是詢問著小梅。

隻要不畫烏龜,小梅自是很開心的說道:“公主說了算,您想畫什麼就畫什麼”。

楚漓聽這話,又忍不住打趣道:“呀呀呀,小梅這可是你答應了的,那我可就畫烏龜了,嘿嘿嘿”。

小梅一聽,表情一僵,呆滯在了那裡。

幾人一見小梅的樣子,不免哈哈哈大笑起來,小梅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又被捉弄了。

廢話不多說,楚漓便開始在小梅的額頭上施展她“驚人”的繪畫功力。

幾人嬉笑過後,阿蟲躬身上前回覆公主道:“啟稟公主,近期民間還真有幾件有意思的事情”。

“哦?是嗎?都什麼有意思的事情,快講來聽聽”,楚漓一聽就迫不及待了,讓阿蟲趕緊講給她聽。

“公主請聽阿蟲細細給您講”,說著阿蟲便挺直了身子,頓時做出了一副市井中說書先生的模樣,講到:“聽聞啊,近來蓉城巷坊間出現了一個采花大盜,這個采花大盜啊,據說最開始隻是專門挑怡紅樓和煙雨樓裡麵那些賣藝不賣身的清白藝伎下手,總是在午夜子時潛入她們的閨房,而且每次下手都是一擊即中,據說他在潛入這些藝伎閨房之前都是先在房外放了逍遙散製成的煙霧,等屋內藝伎中了這逍遙散起了藥效之後,他再潛入房中,與那藝伎行魚水之歡。這坊間都說這采花大盜手段實在是高,既得了便宜還讓人抓不住把柄,這中了逍遙散的藝伎都是自願與他行魚水之事,並無反抗掙紮之象,更冇有什麼驚嚇叫喊之聲,都是藝伎們第二天一早起來才發現自己與人發生了關係,卻並冇有印象前一天晚上都發生了什麼,甚至有的藝伎說就好像隻是做了一場春夢而已”。

“咳咳咳,阿蟲,這這這,這樣的故事還是彆與公主說了吧,公主還小呢”,聽著阿蟲津津樂道地講著,梅蘭竹菊幾人都漲紅了臉,覺得聽著這麼香豔的事情實在是有些羞,小竹便出言阻止說。

楚漓倒是不覺得有什麼,她一邊給小梅畫著梅花,一邊仔細地聽著民間趣事,說道:“無妨無妨,民間這麼多有意思的事情,我喜歡聽呢,不過,這……逍遙散是什麼東西呀,是一種很厲害的藥嗎?我聽這藥的名字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咳咳咳,這,這逍遙散……”,聽見公主的注意力在逍遙散上,還要給解釋一下逍遙散是什麼藥,該怎麼給公主解釋纔不是分寸,阿蟲思忖了一下說道:“這逍遙散嘛,是一種迷藥,就是一種能夠讓人開心的迷藥,中了這逍遙散的人,思緒會出現混亂,會讓他(她)腦子裡出現一個他日思夜想的人,並且想要跟她做一些私密的事情,而且想要做私密事情的心情會很迫切,如果一刻鐘之內不能得到緩解,會對其身體造成很大的傷害,嚴重的會七竅流血,但還不至於喪失性命。反而如果能夠有人幫助她得到緩解的話,這箇中了逍遙散的人會表現出跟平時完全不同的一麵,女性會表現出極儘妖嬈魅惑的一麵,所以如果有人中了這種藥的話,她眼前出現了什麼人,她會分辨不清,因為她的意識裡會告訴她眼前的這個人就是她朝思暮想的那個人”。

“哇,這藥這麼厲害呀,我們南楚還有這麼厲害的藥嗎?我以前怎麼從來冇有聽說過呢?”楚漓關注的點讓幾個侍女放下了擔心,可能是她心性過於單純,又或者真的是還小,冇經曆過這魚水之事,所以關注點完全被這個“逍遙散”所吸引了。

阿蟲繼續解釋道:“回公主,這逍遙散啊,據說不是我們南楚的產物,而是來自北越,據說北越有個醫仙叫做歐陽靖,這個逍遙散是很多年前他意外研製出來的,不過相傳,這逍遙散在北越是專供宮廷和王公貴族所用,而且這逍遙散大多用在女子身上”。

“為何隻用在女子身上?”楚漓又好奇地發問。

“咳咳,這歐陽靖意外研製出來這藥之後,知道其藥性的厲害,所以並冇有外傳,但是無意間被北越的王宮中得到了訊息,這北越皇帝就下令讓歐陽靖每年定量向皇宮中進貢。因為這北越皇帝啊精力太過旺盛,每年都要從民間選一部分待字閨中的美女到皇宮中為皇帝侍寢,這其間不乏有一些不願意進宮也不願意屈從於皇帝淫威的女子,後來皇宮中得知了這逍遙散的功效,就每次在新的秀女侍寢前給房間裡點上這逍遙散的香菸,這樣既能夠讓皇帝開心,也不會發生什麼秀女反抗惹得皇帝勃然大怒的事情發生,就皆大歡喜”。阿蟲這樣說著,後又補充道:“可是不對呀,這逍遙散隻會出現在北越的皇宮中,為何如今會流傳到我們南楚,而且還是被一個采花大盜用來為非作歹”。

“那後來這采花大盜怎麼樣了呢?有冇有抓到他?”楚漓再次發問。

“公主您聽小人講,後來呀,這個采花大盜越發的張狂,居然把目標瞄準了我們張太尉的夫人身上,眾所周知,這張夫人是我們南楚出了名的美人兒,但是呢這張太尉跟張夫人關係一直都不是特彆融洽,兩人基本都是分房睡的,可能這采花大盜是看重了這一點,所以把苗頭看向了張夫人,有一天夜裡居然色膽包天潛入了張府欲對張夫人行不軌之事,但是呢,這老馬也有失前蹄的時候,也可能是老天真的看不過去了,這天夜裡,就在這采花大盜放了逍遙散的煙霧之後,剛想進入房間,卻不料背後出現了一人,一棍子便把這采花大盜給打昏了,這人正是幾乎不與張夫人同睡的張太尉。原來啊,這張太尉這天也是喝了點小酒睡不著覺,便想著來找張夫人下棋,但在走廊拐角處便遠遠看見有人在張夫人的房門外鬼鬼祟祟的,這張太尉便抄起了傢夥式悄悄地來到了這采花大盜身後,看他欲進入張夫人房的時候便將他一棍子打昏了。您說,這采花大盜是不是算是時運不濟,就這麼栽到了張太尉的手裡”。

“那後來呢,這采花大盜怎麼樣了?還有張夫人呢?你不是說中了這逍遙散的人不是必須要得以緩解才行嗎?”楚漓非常好奇的發問。

“這采花大盜啊被張太尉打昏了之後便綁了起來放在了茅房看守起來,但是這張太尉實在是冇有辦法幫助張夫人緩解,便眼睜睜地看著張夫人如此痛苦的模樣,索性不算太嚴重,不過這張夫人經曆過這次事件之後也是元氣大傷,據說至今都冇有緩過來呢。後來啊,這府裡下人們也都開始穿出來,原來這張太尉啊不舉。後來這張太尉便把這采花大盜送到了府衙去了,為瞭解氣也是讓府衙的衙役們用了些手段,讓這采花大盜再也做不了采花的勾當了。”

聽了這故事之後,楚漓和梅蘭竹菊幾人也是一陣唏噓不已,突然都沉默了一陣。

阿蟲看見這大家都沉默了,氣氛有些尷尬,便把話題一轉,說道:“公主啊,您知道不,這據說18年一次的北越國的比較有名的群英挑戰賽就要開始了,據說這群英挑戰賽是很有意思的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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