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就好。”夜擎天欣慰的點了點頭。
到底是知月和戰北的孩子啊……
“老將軍!不好了!”忽然有人大叫了起來,“不好了!”
“叫什麼叫!大晚上的成何體統!”夜擎天不悅的怒斥。
夜零眸光清淺,神態閒適。
來人恭敬的行了一個禮:“小少爺,老將軍。”
“嘰嘰喳喳的到底出了什麼事。”夜擎天就是一個暴躁的老頭子。
下人臉色惶恐,心神著急:“二少爺舊疾犯了!現在正在屋子裡發狂。”
夜擎天神色一凜,大步一邁:“還不跟上。”
“是是是!”下人立馬跟上。
夜零也邁著步子跟隨了上去。
二叔的舊疾每個月都在發作,尤其是夏季和冬季,更是發作的頻繁。
但若她的記憶冇有出現錯誤的話,那二叔的舊疾可是在她穿越過來的前幾天就發作過了。
如今才過了十天不到,竟然又一次發作。
“啊!”
他們纔剛疾步走到門口,就聽到裡麵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下人立馬將門打開,夜擎天和夜零隨之進入。
“啊!嘭!哐當!”
隨著又一道慘叫聲的響起,屋內響起了物品摔落以及瓷器破碎的聲音。
夜擎天的腳步更加急促了。
他急忙走到夜軒的身邊,迅速的用靈力封住了他的穴道,使他不能動彈。
“夜軒。”夜擎天渾濁的眼睛中一片擔憂。
想用靈力替他舒緩疼痛,卻又因為腿部的劍氣不能使用。
每次看著他痛苦,他的心也承受著萬千螞蟻啃噬的難受。
“爹,你殺了我吧,我這樣活著,太痛苦了。”夜軒額間冷汗密佈,虛弱不已。
夜擎天:“閉嘴!堂堂七尺男兒,能上戰場殺敵!怎麼能因為這病痛折磨而輕生!”
話雖如此。
可夜擎天的心裡清楚。
夜軒腿上的舊疾發作時,比萬箭穿心還難受。
可他就這麼一個孩子了,他怎麼會輕易的放棄他的生命。
“可我這樣什麼都做不了,活的跟個廢物一樣。”夜軒眉眼間全是痛苦,嗓音也格外沙啞。
“誰敢說你廢物,我去將他的頭擰下來給你當尿壺!”夜擎天說的那叫一個霸氣。
夜軒知道自家父親護短:“我覺得自己是個廢物。”
夜擎天:“……”
夜零將這一切儘收眼底,忽地開口:“二叔,可否讓我看一下你的傷勢?”
“嗬。”夜軒蒼白著臉色,腿上的疼痛讓他好看的五官扭曲了起來,“你這混小子看的了什麼。”
夜零眉梢一挑,視線落在他腿上:“筋脈堵塞,肌肉萎縮,腿部的筋脈中有劍氣存在,隻要你還活著,劍氣就會一直破壞你的筋脈,讓你一直陷入不可恢複的死循環中,我說的可對?”
夜軒抬了抬眼皮,不作回答。
夜零繼續說著:“另外,你應該一直在偷偷修煉。”
她隱約記得,當時給二叔治療的那個藥師說過,他這輩子切記不可動用靈力,否則會讓腿部的傷一直惡化。
如今二叔舊疾發作這麼頻繁,腿中的劍氣愈來愈旺盛,足以見得,劍氣吞噬了他的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