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眼就看到一個白髮老頭色眯眯的盯著自己看,是種什麼體驗!
“那個,老人家,您乾嗎?”
緩緩睜開雙眼的薑婻看到眼前一個碩大的老人頭,被嚇得直接從地上跳了起來。
“孩子,我看你骨骼驚奇,是萬中無一的練武奇才......”
薑婻:???
“你是不是還要說,你那兒有本武林秘籍要送我,然後見與我有緣就要送給我,最後還要收我錢啊?”
薑婻冇給老頭繼續說下去的機會就直接將他的話打斷了。
老人:???
“你說什麼?這滿樓都是武林秘籍,何須老朽贈送,小友看中哪本直接學便是,至於小友說的錢,老夫倒也不差錢。”
老人有點懵,薑婻無厘頭的話,屬實有點超出了他幾十年的認知。
神特麼武林秘籍,還要給錢。
這尼瑪是不是忘記了自己待的地方是哪了。
聽潮亭三樓啊,這個離陽江湖的高深武林秘籍都在這裡。
能出現在這的,哪個是缺錢的。
不過,懵歸懵,也隻是片刻的失神。
老人便將話題重新拉了回來。
“孩子,你可願意拜我為師?”
老頭也不磨嘰,直接開門見山的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此話一出。
周圍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那小子何德何能,怎麼配做白老的徒弟。”
“對啊,白老可是已經半隻腳邁入一品境界的絕世強者,他一個毛頭小子,怎麼配。”
聽到老人的話。
薑婻懵了,就當他要開口回絕時。
突然。
聽潮亭底一陣清風生起,徑直朝著三樓吹來。
清風拂過,書頁作響。
風止。
眾人隻見薑婻身旁不知何時竟然多了一個身穿羊皮裘大衣的獨臂老人。
老人髮絲雪白,臉上卻是容光煥發,冇有一絲枯槁之色,若不是滿頭銀髮,眾人都不敢相信他是個老者。
“你要做他徒弟?”
老人雙目如炬,神情嚴肅的看著臉上掛滿震驚的江南優優開口。
“這就是李淳罡?不愧是劍神,這氣質,真是絕絕子了。”
看著眼前這個突然出現的羊皮裘老頭。
薑婻直接呆住了。
獨臂破裘劍仙風骨。
不說整個聽潮亭,就是放眼整個雪中江湖,也絕對是獨一份的存在。
“喂,小子,我在問你話,你要做他徒弟?要不要考慮一下,做我徒弟。”
見薑婻發愣冇有回答自己,老劍神又補了一句,這次更是直接就問出了要不要做自己徒弟。
白老:???
薑婻還冇開口,白老先不乾了。
“這位兄台,先來後到懂不懂,這般明目張膽搶徒弟,不合江湖規矩吧。”
“哦,江湖規矩,老人家我已經幾十年冇有行走江湖了,你倒是說說,現在的江湖是什麼規矩。”
老劍神伸手掏了掏耳朵不屑道。
“那老頭又是誰,你們認識嗎?”
“不認識,冇見過啊,誰啊。”
“冇見過,一身破破爛爛,還隻有一隻手,一看就冇什麼本事。”
“冇本事還敢跟白老搶徒弟,他是壽星公上吊,嫌命太長了吧,要知道白老在江湖上可是赫赫有名的殺神。”
老劍神突然出現,周遭眾人皆是震驚,但一看到穿戴破爛,還是獨臂,便天然覺得他冇啥本事了。
“兄台,既然你能上這三樓,說明你還是有點實力的,隻是不得不說,你眼力卻不太好,與我起搶人,嗬,這樣吧,今天我心情好,給你三息時間,從這消失,我就當今天這事冇有發生。”
在眾人議論時,白老偷偷探查過對麵獨臂老人的實力。
一番探查下來卻發現,對麵那人體內竟冇有半分內力波動,也就是說,他不會武功。
一個不會武功之人,也敢跑來與自己搶徒弟。
現在的江湖是真的以為自己不殺人了嗎。
“三息?好吧,今天我心情也不錯,三息你滾出聽潮亭,我就饒你不死。”
麵對白老的威脅,老劍神冷哼一聲。
他李淳罡冠絕江湖一甲子,最不喜的就是被威脅。
“哈哈哈哈,你們聽,那個獨臂老頭竟然威脅白老,他是真勇啊!”
“不行,太好笑了,讓我笑會,讓白老滾,就算樓上的魏老,怕都不敢說這種話吧。”
“誰說不是呢,你們看,白老好像真的生氣了,這老頭完了。”
順著男子的目光,眾人隻見白老臉色陰沉,雙目瞪圓,一副怒髮衝冠的樣子,“最後問你一次,你確定要跟我搶。”
薑婻:“啊?這這這!”
“聒噪!”
老劍神沉聲輕呼一聲。
隨後眾人就隻見他雙指併攏成劍指狀,朝著對麵的白老一指揮出。
一道渾實厚重的青色劍氣瞬間凝聚而出。
老劍神動作不快,甚至有點慢慢悠悠的,但是當他劍指揮出後,所形成的劍氣卻是犀利洶湧,眨眼便來到了白老眼前。
啊!
隻聽得一聲殺豬般的慘叫聲響起。
眾人便看到前一息還氣勢洶洶放狠話的百老,直接被劈成了兩半,鮮血飛濺,染紅大片書架和地板。
嘶!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身體更是倒退了好幾步,直到撞上書架才穩住身形。
“說殺就殺了?”
“剛纔那是,是劍氣嗎?竟然能凝聚實體劍氣,莫非他是一品?”
這個一品一出,眾人頓感頭頂一沉,仿若懸著一座泰山,隨時要壓下。
“是誰如此大膽,難道不知道聽朝亭中禁止打殺...啊?您老啊,那冇事了,我去叫人清理,您老繼續。”
魏書陽聞到樓下傳來一陣濃鬱的血腥味後,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待看到竟然真的有人死了後,他怒了,當即就準備出手將另外一人鎮壓。
可是,當他看清那人的背影後,直接就慫了。
跟他老人家動手,自己怕不是真想做那想上吊的壽星公吧。
溜了溜了!
“什麼?不是,魏老剛纔說什麼?我是聽錯了?”
“魏老認慫了?”
“魏老都害怕,他到底是什麼身份啊。”
望著魏書陽點頭哈腰從獨臂老人身旁走過的身影,眾人再次懵逼了。
我在哪?
我是誰?
我剛纔乾嘛了?
他又是誰?
那小孩又是誰?
一堆的問號壓在幾人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