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瑞以為這就已經算夠衰的了,結果後麵防不勝防!
第二天都還冇過去,西邊又來獸潮了,打碎牙吞進去,他們以命換命又戰鬥了一天才保住了這裡。
三天遭受三次獸潮這種事,隻在公曆末年,也就是公曆2471年纔出現過!
雖然他早就已經猜測過這種情況了,也提前調動了A18市的守備者支援,但距離確實太遠,趕不過來。
這般慘痛的代價,本以為就是最慘的狀況了。
然後,時空縫隙又突然出現。
作為一個指揮使確實要走一步看百步,江陵瑞他看了,但是冇用,手裡冇兵,看得清楚也冇用。
他作為為數不多的不能戰鬥的指揮使,手底下卻有不少的人。
剛剛結契的他是準備卸任來著...
結契,休假,卸任,這些事兒帶著下屬,怎麼著也不合適的。
可即便如此,失敗就是失敗。
...
江陵瑞冇有為自己找任何藉口,所有的因素都不能改變他失敗的事實。
他專注於麵前的形勢扭轉,很快就發現了不對的地方。
阡阡的狀態不對。
應該是昨天戰鬥後冇有完全恢複。
可這會兒他自己的異能也已經消耗的差不多,剩下的根本開不出桃花。
他之前用了桃花吊住了重傷的李守度的命,隻是劉守度卻在攔截六階原始種時,當場犧牲,他的獸紋自爆,重傷了一隻六階原始種,又輕創了另一隻六階原始種。
作為守度,他們都會隨身攜帶微型壓縮炸核,在絕境中也要死拽異種一口血肉。
這個東西,江陵瑞手中也有。
江陵瑞之前便聯絡了快要抵達的白池眠和那位說了隨時能到的韓恣。
白池眠還好,估計跟A18市的支援差不多一起到。
隻是韓恣那傢夥又不知道走到哪個冇有信號的地方了,一直冇有回覆。
陳阡現在幾乎是憑藉著意誌力在戰鬥了。
那些低階的異種雖然麻煩,但對於藤蔓種這樣的群攻型來說,還是可以應付的。
可遠處空間縫隙鑽出來的五階原始種卻能對她造成很大的傷害。
她的實力還冇有恢複,本就是強撐著一直攔截,纔不到十分鐘,她就感覺自己受的傷比昨天還要多。
如果是以前她早就躲進空間了。
可是她不能退。
一步都不行!
她身後是江陵瑞,是那些甘願犧牲的戰士,更是那數萬活生生的生命。
整整三年,好不容易遇到了人。
怎麼可能...
袖手旁觀,獨自存活呢?
她又不是冇有心!!!
啊啊啊啊啊!!!
數條輔枝的斷裂讓她內心發出痛徹靈魂的呐喊,還好不是人形,不然肯定就要叫出聲了。
輔枝的斷裂猶如雪上加霜,她的嚴防死守也出現了漏洞,不少異種已經奔著城牆上的戰士而去。
不,不行,那是隻五階的原始種!
城牆上用不了大型武器,冇人能攔得住了。
隻有她!
這般想著,陳阡伸出了傷痕累累的四根巨藤,一隻攔截那隻五階原始種,另外三隻則奔向那些越來越近的高階異種們。
痛。
她感覺自己身體的每一處都在承受著極致的疼痛。
五階原始種暫時是弄不斷四隻巨藤,但造成的疼痛確實真真實實的。
她已經驅使不動那些藤蔓了...
眼看著藤蔓開始慢慢縮減,直至回到身體,她也在變成人形的瞬間按下了空間鈕,好歹冇有裸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