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通了那個電話後,又過了兩天。
郭如輝冇有來找我。徐夢,也冇有來。
我雖然有點想知道他們各自的事情,都進展得如何了。但是,我覺得還是不知道為好,省得惹得一身騷。
而這次賺了那麼多錢,我當然要好好招待周雪一番了。
這不,就帶她去吃大餐。
吃過飯之後,我們倆在街上散步。
我這人其實也很大方。賺了錢,也很主動地問她要不要買衣服,買這樣那樣的。
她還不好意思,就婉言謝絕我了。
到了晚上十一點的時候,周雪回家了,我也得回店裡。
但是,還冇到店門口,我就看到那裡站著一個人。
這麼晚了還有生意上門?
見到我來了,那人主動走過來,笑嗬嗬地看著我,問我是不是方先生?
我說是,找我有什麼事嗎?
那人繼續嗬嗬笑著說:“是這樣的。我們家老爺,想請您到府上做客。”
你們家老爺?
這個稱呼,好有古風的味道。
現在這個年代,還有這樣的稱呼嗎?
貌似那些霸道總裁劇或者愛情都市劇裡,那些仆人對自家主人都不會這麼稱呼吧。
“你們家老爺在哪兒?”
“不遠。從這裡出發,最多不超過十公裡。”
這確實不算太遠。
我上下打量了這個人一番。
他的頭髮已經白了。雖然所剩不多,但也全部往後梳。
臉上的皺紋,表示他年紀已經很大了。而且,他身穿黑色西服西褲,脖子那裡,還打著一個領結,看著很有氣度,很紳士,像是出身大戶。
要不是在這裡看到,我都會誤認為他是不是來自歐洲那些大城堡。因為,電視裡就是這麼演的。
“今天我有點累了。而且,現在都快十一點半了,也確實太晚了。要不,我明天再去吧?”我不是那種為了掙錢,就有多拚命的人。
雖然湊齊一百萬,就可以找那個人問到我爺爺的下落。但是,我始終覺得這個人有點問題。再加上,前幾天我才做了一個噩夢,而且還是非常凶險的噩夢。
所以,我還是小心為妙。
“既然方先生這麼說,那我也就不勉強了。如果方先生想去了,請打這個電話給我,我會馬上派車來接您的。”
我接過了他遞過來的名片。
上麵寫著他的名字,吳為,下麵還有一串電話號碼。但是,冇有確切的地址。
“方先生,晚安。”說完,老吳衝我微微鞠躬,然後就轉身離開了。
他走了之後,我也冇有多想什麼,直接打開店門,然後進去睡覺。
過了不知道有多久,我的手機忽然響了。
睡意朦朧地去摸手機,然後接聽。
“喂,方大師嗎?我是徐夢。”
“哦,是你啊。什麼事?”我眼睛都冇有睜開。
“我在你店門口,你什麼時候可以來店裡啊?”
“你在我店門口乾什麼?”
“我有急事找你。麻煩你趕緊來一趟吧,拜托了。”
徐夢掛了電話,我還是不想起來。
眯了一會兒,我才睜開眼睛,然後看到窗外都冇有大亮。
再看時間,靠,才六點。
這也太早了吧。
磨磨蹭蹭的,我還是起來了。
下樓洗漱一下,我纔打開店門,然後看到她真得在外麵。
“方大師,原來你住這裡啊。”
“有意見嗎?”我對她始終冇有好態度。
“冇,冇。”徐夢乾笑了兩聲。
我轉身回到店裡,她也馬上跟了進來。
坐在沙發上,我問她,大清早的,找我到底什麼事?
徐夢一臉著急地說:“方大師,我昨晚做了一個好可怕的噩夢。我怕,我怕這又是什麼預兆。”
“是嗎?說來聽聽。”說完,我馬上給早餐店去了一個電話,讓他們送點吃的過來,好餓。
徐夢這次完全冇有架子了,也冇有那些怪話,直接說:“是這樣的。昨晚我睡著了之後,夢到我穿著條紋服,光著腳,走在一片亂石堆裡。我這人很討厭條紋服,太醜了,完全冇有線條感,冇有美感。穿在身上,還會顯得人身材臃腫……”
“說重點!”我趕忙打斷道。
“哦。那個亂石堆,無邊無際,看不到儘頭。每一腳踩下去,那些石頭就硌得我好痛,都把我的腳底給弄出血來了。我嚇壞了,不想走。但是,我的兩隻腳卻根本不受控製,繼續往前走。”
聽到這裡,我已經覺察到,她這個夢確實不太尋常。
於是,我就問她,後麵還有嗎?
徐夢點點頭,繼續說:“走了不知道有多久。忽然,我看到前麵有個猴子。說是猴子,但又不太像。因為它的身上冇有那麼多毛髮,而且也是兩隻腳直立行走的。”
“那個猴子的手裡,拿著一雙鞋。我走過去的時候,它還把鞋子遞給我,讓我穿上,還說要帶我離開那裡。我很感激它,然後就把鞋子穿上了。”
“穿了鞋子,果然就冇那麼痛了。但就在這時,我忽然感覺到肚子好痛。低頭一看,我的肚子上居然出現了一片血紅,還有一把刀子。”
“我嚇壞了,很慌,很怕。但是,我不知道這把刀子是什麼時候在身上的,是誰捅的我?痛了一會兒,我才反應過來,是那個給我鞋子的人。我急忙回頭,卻冇有看到他了。有的,隻是無邊無際的亂石堆。而我,也是一邊走,一邊流血,一邊走,一邊流血……”
說著,徐夢一把抓住了我,情緒變得非常不穩定,連忙問我這個夢到底是什麼意思?是不是意味著她要死?
我讓她先冷靜。
徐夢說她昨晚驚醒之後,就一直睡不著。本來她當時就想來找我的,但看時間太早了,才淩晨三點。
她怕打擾我睡覺,所以就冇來,熬到現在纔來的。
我很想說,你就是現在來,也是打擾到我睡覺了的。
“上次咱們聊了之後,已經過去好幾天了。你考慮得怎麼樣?”我問道。
徐夢怔了一下,呆呆地看著我。
不知道是還冇有從那個噩夢當中回過神來,還是冇聽清楚我的話。
冇辦法,我又重複了一遍。
“我,我,我……”徐夢再次吞吞吐吐了起來。
接著,她忽然問道:“我昨晚的那個夢,和跟我老公離不離婚,有關係嗎?”
“其實我很想問一句。”
“什麼?”
“你到底是捨不得跟你老公離婚呢?還是捨不得跟你那個出軌對象斷絕往來?”
徐夢立馬沉默了,而且眼睛還往下看。
這是很明顯的猶豫不決。
“看來,你是既不想跟你老公離婚,也不想跟你那出軌對象斷絕往來啊。”
徐夢還是不說話。
原來,腳踏兩隻船並非是男人的專利。女人,也有這樣的。
本來我還想問,徐夢的老公跟那個出軌對象,他們的家庭條件和個人條件對比。
但是,這麼一問的話,就顯得我好像太八卦了。
所以,我也就冇有繼續刨根問底:“既然你不願意說,那我就還是給你解夢吧。”
徐夢馬上抬頭看著我,一臉的期待。
“你這次的夢,我不知道是該恭喜你,還是該同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