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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書屋 > 又慫又愛撩!豪門前夫又來追妻了 > 第19章

第19章

傅修硯不能將這事全怪她頭上,明明他也親耳聽到交警和家庭醫生說的話。

“我冇有害死他們,爸爸不是我害死的!傅修硯,你冤枉我!”沈聽諾反駁大喊。

父親和雲月霓不是她害死的,她隻是不想自己的丈夫經常半夜離家,直到第三天早上纔回來!

“他們就是你害死的!”傅修硯惡狠狠地說,攥住沈聽諾的手腕,將人摁在放著沈琮和雲月霓黑白照的桌前。

被迫半伏在桌上,沈聽諾掙紮不開男人,不敢直視黑白照,她將早已淚流滿麵的臉抵在冰涼又硬實的桌麵,逃避著現實。

好像隻有這樣做,心底深處的愧疚、不安、難過纔會稍微減輕些。

男人似看穿她的想法,大掌握住她後脖頸,強迫她抬起頭麵對黑白照上的兩人。

薄情又冰冷的聲音從他嘴裡吐出:“原來你也會愧疚,麵對月霓殘破不堪的遺體,你心裡是什麼想法?”

淚水模糊視線,看著照片上冰冷冷的兩人,沈聽諾悲傷道:“傅修硯,你欺負我,我討厭你!”

她知道雲月霓死了,他很難過,可是她爸爸也死了,她也很難過,他怎麼能這樣對她,他怎能把過錯都算到她頭上!

耳邊是女人委屈抽泣,傅修硯眸底不可遏製地湧出絲絲瘋狂,手中力度加大,將女人翻過來,另一隻手狠狠掐住她下顎,無視她眼角的淚水。

“沈聽諾,我就欺負你了,還討厭我,你有什麼資格、有什麼權利討厭我!”

男人居高臨下地睥睨,不屑又嘲弄地說:“是誰一天到晚纏著我,怎麼趕都趕不走!”

“彆說了!你彆說了!我求你彆說了!”沈聽諾嗚咽。

不要在父親和雲月霓麵前踐踏她尊嚴,嘲諷她對他的感情。

“不讓我說,我偏要說!”男人滿臉惡意,“每次見到你眼巴巴盯著我,你猜我想到什麼動物?”

自然是狗!

沈聽諾不用想都知道男人是怎麼看待她,為不讓他說出更難聽的話,她伸手想捂住他傷人的嘴。

但,沈聽諾還冇碰到他,手先被傅修硯用力摁在桌子上。

“傅修硯,我再也不要喜歡你了,你是個討厭鬼!”

沈聽諾哭到語無倫次,隻希望作為丈夫的他,可憐可憐她剛失去父親,不要再說傷害她的話。

男人眼角染上瘋狂的紅,眼球佈滿血絲,俯身而下,冰冷薄唇貼在沈聽諾耳邊輕語:“沈聽諾,不喜歡就離遠點,是你偏要來招惹我!”

他手抬起,“撕拉”一響,白色素裙裂開。

“不要這樣,傅修硯,你瘋了!”

沈聽諾尖叫,發瘋地掙紮,可終究力氣不敵男人。

她被摁在桌子上,摁在靈堂上,摁在父親與雲月霓的黑白照前,狠狠羞辱。

在沉淪的那一刻,男人用/力/咬/住她耳朵,迫使快要暈過去的她清醒過來。

如惡魔般沙啞又剋製的聲音提醒:“沈聽諾,這是你欠我的!”

似刻進骨頭裡,從靈魂深處發出的悲鳴。

“我欠你什麼了!”

從噩夢中驚醒,沈聽諾滿頭大汗,心臟不安狂跳,乾啞的嗓子發出微弱尖叫。

冰冷夜色褪去,晨時的暖陽灑在她身上,暖烘烘的溫度提醒她此刻已經重來了。

沈聽諾擰緊眉心,捂住又疼上的脖頸處傷口。

昨晚才見了傅修硯一麵,竟夢到上一世父親和雲月霓去世後的事。

上一世自從那一夜之後,傅修硯回家的次數越來越少,直到最後他們離婚,她慘死在小單間。

怨恨嗎?

說不怨恨是假,可一想到傅修硯是被迫娶她,她又不知道是該怨,還是不該怨。

難怪傅修硯說是她欠他的,可不是麼,她是害傅修硯不能與雲月霓在一起的始作俑者。

好在一切都重來了,她不能再重蹈覆轍。

“大小姐,你睡姿真差,再這樣下去,想要養好傷可不容易。”

不知幾時進來的嚴漠,看到沈聽諾大汗淋漓捂住脖頸剛睡醒的模樣,他就知道沈大小姐又扯到脖頸的傷口了。

沈聽諾冇有理會他,從重生到現在,她一直躲在病房的主要原因是避免碰到雲月霓,逃避了這麼多天,她是該正式麵對雲月霓了。

上一世,雲月霓跟這一世一樣,摔下山臉毀容,腳也出了問題,再也不能跳喜歡的舞蹈,所有人都認為是她的錯,是她害的,可事實是兩人一塊摔下山並非她的錯,無論她怎麼解釋,罪名還是扣在她頭上。

因為這事,直接導致她被霸/淩、網/暴等,後麵更是被迫退學,即便最後她拿出證據為自己洗刷冤屈,也無人給她道歉,隻因正義晚到了兩年。

當初那些所謂的“正義之士”,早忘了之前的所作所為,不願意承認曾對她造成的傷害。

沈聽諾攥緊拳頭,這一世,無論說什麼,她都不能再背這個黑鍋!

掀開被子,沈聽諾扶著床坐到輪椅上,指使在擺放各式各樣早餐的嚴漠。

“小漠子,過來推我出去。”

一聲小漠子讓嚴漠黑了臉,“大小姐你要去哪裡?”

“找雲月霓。”沈聽諾也不掖著藏著。

嚴漠繼續擺著早餐,信手拈來地說:“受大小姐你牽連,月霓小姐的傷很嚴重,需要靜養調理,不適合見人。”

“適不適合見人你說的不算,快過來推我出去。”沈聽諾打定主意要去見雲月霓。

她怕再不去,以後就冇有那個勇氣去麵對雲月霓,畢竟上一世因為她,雲月霓纔沒能跟傅修硯在一起。

嚴漠終於停下手中的活,站直腰身,直視輪椅上執拗的女孩兒。

直言道:“沈總和傅總交代過,不準任何人去打擾月霓小姐的清靜,尤其是大小姐你,而且我相信以月霓小姐現在的情況,最不想見的人一定是你。”

沈聽諾直勾勾盯著嚴漠,冇有再要求他過來推她,而是伸手拿過放在一邊的柺杖,試著站了起來。

傅修硯的走狗在怪她害了雲月霓,不瞭解事情真相就冤枉人的走狗真討厭。

看來,這幾天她給他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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