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丫頭,如果我冇死,哪有老三那小子啥事兒?所以我這次回來,不僅要向那個女人複仇,還要從老三手裡奪回裴家的一切!”裴耀日壯誌雄心地拍了拍胸口。
“怎麼,你丫頭是不是不相信我的能力?”
見喬若溪一臉淡定,裴耀日很是不爽。
“相信,不過你奪回裴家的一切後打算做什麼?以一個鬼的身份去管理整個公司?還是要裴家產業給你陪葬?”喬若溪笑著問。
裴耀日一愣,半晌後咬了咬牙:“我不管,我是裴家長子,裴家的一切都該是我的,我拿回自己的一切有什麼錯?”
“可就算你活著,這裴家的掌控權也不會落到你身上,畢竟古代皇帝都隻立賢不立長。”
喬若溪話音一落,裴耀日似是受到了什麼刺激,眼白瞬間染黑,隻剩下黑洞洞的眼眶,張開血盆大口,伸著利爪就朝喬若溪而來。
“閉嘴!閉嘴!說我不如老三的都去死!”
“掌門!”無涯道長驚撥出聲。
卻見喬若溪不慌不忙,指尖微動,憑空就出現了一道符。
“纏!”
喬若溪一聲低吟,那符咒瞬間化成了紅色絲線,將裴耀日包裹成了粽子,再也動彈不得。
喬若溪又取出一張黃紙,筆點硃砂畫了道符,“啪”一聲貼在了裴耀日的腦門上。
惡鬼漸漸停止了掙紮,周身的黑霧消散,變成了中年男人的模樣。
身穿黑色西裝,頭髮理得一絲不苟,手裡還提著一隻黑色的公文包。
他捂著臉,“嗚嗚”哭出聲。
“我好容易才投了個好胎,有一個疼愛我的母親,和尊敬我的弟弟,如果我冇有死,就算裴家最後不是我的,我也會在裴氏有一席之地,我的人生本該是一帆風順的,都怪那個女人,是她,她毀了我的一生!”
喬若溪將剛剛推倒的凳子扶了起來,重新坐在了裴耀日的對麵。
無涯道長眨了眨眼,也搬了個凳子坐在喬若溪身邊,從隨身攜帶的帆布包裡摸出一袋瓜子,放在了兩人中間。
“我跟那個女人是聯誼認識的,我們見了第一麵她就提出來結婚,她說婚禮什麼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能夠在一起過一輩子!”
“我當時以為她對我一見鐘情,被我的長相和財力打動了,心裡特彆高興,所以我在相親的第二天就偷了家裡的戶口本,去民政局領了證!”
無涯道長抓了顆瓜子,腦袋歪向喬若溪:“喲,這故事我熟,八成是要喜當爹了。”
“喜當爹?那不挺好的?”喬若溪一臉疑惑。
無涯道長嘿嘿一笑:“此喜當爹非彼喜當爹,指的是女海王玩累了,甚至懷孕了,想找個老實男人當穩定飯票,目標群體就是這種自信男,自以為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其實是當了接盤俠,養了彆人孩子還不自知。”
喬若溪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那確實有點可憐,不過替彆人養孩子,也算奉獻愛心,功德一件了……”
裴曜日眼皮抽動了一下:“你們在我背後說悄悄話能不能小點聲,我都聽見了!”
無涯道長輕咳一聲:“你繼續。”
裴曜日眼眶一紅,又捂臉哭了起來。
“我媽知道我們偷偷領證很生氣,不過後來也接受了,為我們辦了場盛大的婚禮,不到一年就有了孩子,我當時可高興了,以為自己就是人生贏家。”
“卻冇想到一年後,我去國外出差,本想給她一個驚喜改了提前一天的機票回來,結果親眼瞧見她和彆的男人苟且,還是在我們的婚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