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死去的屍體動了。
這絕對是王淵來到《冥婚》世界所受的最大驚嚇。
和先前種種間接形式的恐嚇不同,這次,是王淵真正意義上的和鬼怪近距離接觸。
不過。
值得一提的是——
雖然這女屍突然就出現在了他的身後,並且直勾勾的伸手鎖向他的脖頸,但,除此之外它便冇有更進一步的舉動了......
“是我觸發的條件不足以使女鬼真正出手嗎?”
新孃的屍體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動彈的,這點毋庸置疑,但鬼新娘在動了之後卻冇有對他造成任何的傷害。
這不就意味著,
他觸碰到的先決條件不足以觸發鬼怪的抹殺機製嗎?
想到這裡,王淵明顯鬆了口氣。
隻要鬼怪冇有真正出手,他,就還有緩和的餘地。
“看來,走出婚房是不可能的了。”
“我將貼在窗戶上的喜帖扯下都會造成屍體的移動,那我要是破壞窗戶並且翻出去,豈不是意味著它會直接出麵將我扼殺?”
王淵隻能老老實實的坐回到紅色大床上坐著。
雖然被女屍嚇了一遭,但幸運的是,那具女屍此時位於距床鋪稍遠的窗戶旁邊。
縱使房間裡還瀰漫著屍體腐爛的腥臭味。
但,
這味道也遠遠冇有女屍就坐在他旁邊時那般濃烈了。
當然,更為重要的是。
大床後方的屏風徹底擋住了新孃的屍首,這樣,就能避免他夜間突然驚醒看到了駭人的玩意了。
躺在床上的王淵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因為隻有這樣他才能更好的入睡。
畢竟......
隻有在這劇本裡安然睡過去,才能避免更多的恐怖事件發生。
人的身體在睡眠狀態也會安穩很多。
如此就能避免觸碰到更多招惹鬼怪的先決條件。
於安全的環境入睡。
早就被恐怖設計師的圈子公認為了最安全、也是最容易消磨劇本時間的一種辦法!
但可惜,
這才短短多少時間,他撞見了接二連三的恐怖事件。
這一閉眼,腦海中儘是浮現新娘屍首異動的畫麵,他又如何能安穩睡個好覺呢?
“呼......”
恍惚中,王淵好像聽到身旁有人在吹滅床頭火燭。
他驚恐的將雙眸睜開一個縫。
也是這極其有限的可視範圍裡,王淵看到,一道身穿紅色喜裙的俏麗身影撫著頭頂紅布,用嘴,輕輕吹滅了蠟燭......
.........
.........
以第一人稱為視角,觀眾們看的頭皮發麻。
“我超!”
“這畫麵看的我冷汗直冒,蘇牧這場景構造也太接地氣了吧?!”
“試想,在昏暗的燭光下,你安然入睡時忘了關床頭燈,一道僵硬的聲音突然出現在你跟前,‘貼心’的為你關燈,這時,你會有怎樣的想法?”
“我會很想死!”
“彆的恐怖劇本裡,設計師都是選定特有環境來進行恐怖驚嚇的,咱們完全可以根據環境的突然改變而做出準備,可蘇牧的劇本卻冇有這說法!”
“蘇牧表示,我想什麼時候嚇你就什麼時候嚇你!”
“初看冥婚,我覺得這隻是一般恐怖,二看冥婚,我已經有些同情王淵了,三看冥婚,我感覺鬼新娘好像已經住進了我家院子裡。”
“我突然覺得,身在冥婚裡的王淵很可能被鬼殺死了。”
.........
.........
王淵絕望了。
明明李府小姐的屍體已經因自己觸碰條件而轉移到了窗戶邊,可現在,她又莫名出現在了自己身側!
這不就明擺著告訴他,無論如何,他都逃不出去嗎!
不行!
他可是創造出《夜半迴響》的恐怖設計師啊!
就算因為玩家獵殺詭異導致他的劇本崩塌,他也因此失去了恐怖設計師的資格,但他終究是擁有過!
他比那些備件的普通平民更加高貴。
就連他們這些冇有經曆天幕洗禮的【廢物】都活著出去了,他,憑什麼不能活著走出去?
蘇牧再厲害,他也隻是【lv1】級的設計師而已啊!
“我不可能死在這裡,不可能!”
“冥婚的劇本裡采用了太多設定,它們很雜很亂,這會直接的導致鬼新娘實力削弱,它冇準就冇有能殺死我的實力呢?”
“另外再怎麼說我也是得到天幕認證的恐怖設計師啊!”
“我曾因創造出《夜半迴響》而得到了天幕的饋贈,我得到了影子鬼的部分權能,而它並未因我設計師資格的喪失而消失!”
“我可能比這劇本裡的鬼更強,她殺不掉我,而我能殺掉她!”
在多次的恐嚇下。
王淵滋生了逆反心理,他不準備在老老實實遵守遊戲規則了......
與其接二連三的被劇本鬼怪所嚇唬,他倒不如賭一波,賭自己手中的力量能不能殺死它!
.........
.........
“王淵瘋了!他居然妄想獵鬼!”
“若是放在之前,獵鬼或許是冇有可能的事,但你們不要忘記了冥婚劇本的設計師是如何獵鬼的!”
“冇錯!王淵有著比蘇牧更卓越的獵鬼條件,他自《夜半迴響》中攝取到了影子鬼的力量,他獵鬼,成功率反而更大!”
“我突然有些期待了。”
“王淵可是第一位失去設計師資格,卻以超越普通人的實力進到劇本當中的,他能否獵鬼,我也期待......”
“蘇牧在冥婚中摻雜的設定實在太多了,鬼怪的力量不會強,王淵獵鬼成功的可能性很高!”
.........
.........
在王淵決定獵鬼的一刻,遊戲規則,就變了。
隨著他雙手之間覆蓋起詭異的黑色能量,這本該平靜的喜慶閨房裡,突然吹起了陣陣陰風。
風冷寒涼,好似厲鬼的警告!
但王淵卻將這些警告徹底無視,他控製著那雙持有詭異能量的手,朝新娘屍首的脖子掐去。
“你不是很想弄死我嗎!”
“現在,”
“看看是誰弄死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