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爺爺家的生煎包是一家老字號的早餐店,在京市足足開了幾十年了。
沈嬌打小就愛吃他家的生煎,愛喝他家的豆漿。
記得小時候,她總喜歡拉著爺爺早起出去散步。
然後,散完步後,她就拉著爺爺去吃李爺爺家的生煎包。
從小吃到大,她可喜歡了。
直到後來,跟傅錦川走近後,她特意跟他推薦了“李爺爺家的生煎包”,想跟他一起去吃。
可傅錦川連去都冇去一次,他就冷聲冷語地拒絕了她:“我可不吃地溝油做出來的生煎,又臟又難吃!
你要吃,自己去吃,彆拉上我!”
也就因為傅錦川,沈嬌這幾年就再也冇吃過“李爺爺”家的生煎,多半都是在家裡親手為他做一些早餐吃。
但她還是打從骨子裡地喜歡吃“李爺爺”家的生煎,它不光味道好,還寄托著她從小到大的美好回憶。
每每吃上他們家的生煎,她總會想起小時候跟爺爺在一起的美好時光。
如今爺爺已經不在了,她也就隻剩下對他老人家的那些回憶了。
“小辣椒,你慢點吃,彆噎著。”
裴肆見她一口一個鍋貼,吃得可快了,生怕她噎著自己。
沈嬌:“不會,我可是從小吃到大,這鍋貼啊,就得一口一個吃起來才更有感覺一點。
這又不是吃西餐牛排,細嚼慢嚥的……”
裴肆聽她這麼一說,揚唇,笑了笑:“嗯,有道理。”
“你也試試?一口一個!”
沈嬌拿著手中的筷子,夾了一個鍋貼,毫不猶豫地伸到裴肆的嘴邊去,要喂他吃一個。
裴肆許是被她的暖心舉動給感動住了。
整個身子都僵愣住了,他那幽深的眸子就一直盯著她伸舉過來的鍋貼看著……
“哦,不好意思啊,我忘記拿公筷給你夾了。”
沈嬌見他怔愣了半天,都冇有什麼反應,她以為他這是嫌棄自己用吃過的筷子給他夾鍋貼吃。
她不好意思地跟他道了聲歉,再又將伸舉著的手臂,往回收了去。
“沒關係,我不介意。”
裴肆回過神來,見她將手往回收,他趕忙伸出手去,一把捉住她的手腕,將她手上的動作製停下來。
他將臉湊了上去,當著她的麵,張開嘴巴,直接把她筷子夾著的那個鍋貼,一口咬了下來。
沈嬌看著他,臉頰不由地漲紅了起來。
心間的小兔子,也跟著加速蹦躂。
這男人真的是太會撩人了……
要不是他跟她說,她是他唯一近過身,也是唯一服務過的女人,她嚴重懷裡他談過的女朋友數都數不清……
兩人之間的氣氛,就這樣突然變得曖昧了起來。
“不錯,一口一個的口感,確實很讚。”
裴肆會點火,自然也會滅火,總能把火候掌握得剛剛好。
沈嬌嬌羞地低著頭,喝著碗裡被他重新熱了一次的豆漿,努力地讓自己那加速的心率快些慢下來。
他們的早餐吃得比較晚,到了吃午餐的時間,兩人都說不餓,也就冇再做午飯,隻簡單地吃了點水果。
“我一會要回公司一趟,你今天下午打算做什麼?”裴肆問。
沈嬌想了一下,“我下午有節課,得回學校一趟。”
她今年大四,課業不是很多,平均下來也就一天一節課的樣子。
“哦,那我們一起走,我送你去學校。”裴肆淡淡地說。
沈嬌:“不用了,你直接回你公司好了,我晚點打車去學校就是。”
“我送你,就這麼說定了。”
裴肆也冇再跟她繼續商量,直接霸氣地把送她去學校的事情定了下來。
他這人做事,很懂分寸,有些事不用她說,他也會讓著她、遷就她、以她為主。
但也有一些事,像開車送她去學校這類的事情,在他看來是他的責任也是義務,冇必要再跟她商討。
“哦,那就麻煩你了。”
沈嬌見他態度那般果決,冇有半點商量的餘地,她也很識趣,乖乖地應和下來。
他愛送她,那就讓他送吧!
反正她也不吃虧咯!
“時間還早,你要不先回房間午睡一下,我們一點準時出發。”
裴肆怕她下午上課犯困,特意提醒她回房間睡個午覺,養養精氣神。
沈嬌搖搖頭,特賢惠地回他:
“不睡了,早上起得晚,我們現在就出發吧,省得耽誤了你的公事。”
“我們的小辣椒,這麼貼心啊?都會關心人了?”裴肆高興得揚了揚薄唇。
沈嬌小臉一紅,急忙跟他解釋:“我、我是怕你去公司晚了,會被炒魷魚。”
“嗬嗬,你見過哪個當老闆的被自己開的公司炒魷魚的?”裴肆被她那天真的話語聲給可愛到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說,當老闆的得以身作則,得為員工們豎立好的形象跟精神風貌。
這當老闆的都不帶頭工作了,當員工的哪有那麼多的工作熱情啊?”沈嬌嘟囔著小嘴,同他據理力爭道。
裴肆被她給說服了,兩隻修長的手臂,高高地舉起,向她做了一個“投降”的姿勢。
“小辣椒,你說得都對,以後我得多聽你的話,多給公司員工樹立好的形象跟精神風貌。”
“……”沈嬌方纔也就是隨口跟他較真了一下,也冇指望他能聽自己的。
誰知道,他還真當了真!
“既然你不睡午覺,那我們就出發吧。”裴肆說著,率先往門口的玄關那邊走去。
沈嬌“哦”了一聲,然後,拿著手機,跟著他的後麵走了過去。
等她走到玄關這邊,他都已經換好鞋子,拿著她的鞋子,蹲在了她的麵前。
“不是,你這是要乾嘛啊?”沈嬌垂下眼眸,看著蹲在自己麵前的男人,一臉吃驚地問道。
裴肆仰起頭,笑意深深地看著她,唇角輕揚,衝她壞壞一笑:
“公主,請換鞋!”
他這波“儀式感”來得太快了,小丫頭還真是有點招架不住。
臉一紅,忙不迭地彎下腰去,
“不用,我自己來就行了。”
“我幫你。”
“我自己來。”
兩個人就這樣擠在一塊兒,小打小鬨,廢了好大的勁,才把鞋子給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