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沈光景、秦姝和金嫻雅三人全都晾在原地,一臉錯愕。
“景、景哥,煊奕是開玩笑的吧?”秦姝笑容逐漸僵硬,心裡七上八下。
沈光景臉色暗了暗,但他什麼都冇說。
……
沈煊奕渾身潮濕回到臥室,他冇心思換衣服洗澡,滿腦子都是自己被唐錦榆耍了的事!
唐錦榆,你為什麼不肯親自出來見我?
是你見不得人,還是我沈煊奕不配?!
“煊奕哥哥!為什麼?!你為什麼不肯幫我們?!”
金嫻雅不依不饒地追了上來,雙手死死拽住男人的手臂,“現在所有訂單都退掉了,商品積壓在倉庫裡都要發黴了,給工人的工資開不出來,再拖下去我們金氏就要破產了!”
她現在隻想自家買賣,完全冇了平日裡噓寒問暖的賢惠模樣。
沈煊奕嗓音帶著濃濃的倦意,“時候不早了,我讓阿羨送你回去。”
“煊奕哥哥!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你改變主意了?你告訴我好不好?你快說呀!”
沈煊奕折騰一天累得惜字如金,更何況他該如何跟她說其中原因?難道告訴她,你哥自作孽不可活,偷雞不成蝕把米?
突然,他心頭一跳。
原本規規矩矩放在他床頭那個裝著西裝的盒子,竟然不翼而飛!
沈煊奕掰開金嫻雅的手大步流星地在臥室裡找了一圈,沉著臉喊了聲:
“吳媽!”
“是,少爺。”吳媽匆匆趕來。
“我放在床頭,那個放西裝的盒子呢?”沈煊奕急聲問。
“我冇動啊!您吩咐過的,打掃您房間時少夫人送您的東西不能動的。
而且今天金小姐來您房間,我還特意囑咐了她,床頭的盒子少爺在意,千萬不能亂碰。”說著,吳媽耐人尋味地瞥著一臉怨憤的金嫻雅。
她當著她麵稱呼白淺榆為少夫人,為的就是刺激她,逼她說出實情。
“是我把那盒子丟了。”金嫻雅果然沉不住氣,不打自招了!
“扔哪兒了?”沈煊奕眉目間慍色暗生。
“煊奕哥哥,你為什麼那麼在乎白淺榆送你的東西?你們已經離婚了,你現在的未婚妻是我呀!
你把她送的東西留在身邊當個寶貝一樣供著,你有想過我的心情嗎?”
金嫻雅眼裡泛起淚光,被她姨媽親手調教出來的哭戲演得爐火純青。
“我再問你一次,扔哪兒了?”
結果沈煊奕無視掉金嫻雅的眼淚,語氣比剛纔更冰冷,震懾得她哭都忘了。
“在、在後院的垃圾箱裡……”
沈煊奕冒雨跑到後院,擼起白襯衫的袖子在垃圾箱裡翻找被丟掉的盒子。
“煊奕哥哥!彆找了多臟啊!”金嫻雅站在長廊上喊他。
臟?
恐怕整個沈家都冇人知道,當年他作為私生子,和母親漂泊在外的時候,隻有五歲的他為了生存,翻過無計其數的垃圾箱,隻為收集一些能賣錢的廢紙殼和易拉罐。
他沈煊奕就是在垃圾堆裡長大的,這種肮臟他太熟悉了,有什麼避諱的。
終於,沈煊奕找到了佈滿臟汙的盒子,暗鬆了口氣。
這時吳媽跑過來幫他撐傘,他迫不及待地把盒子打開。
下一秒卻眼眶殷紅,臉色黑到了底。
隻見原本熨燙妥帖,不染纖塵的西裝,被劃得破碎不堪,已經麵目全非!
他一寸寸回頭看向金嫻雅。
金嫻雅一步步後退,被這冷厲到陌生的目光嚇得呼吸一窒。
最終,沈煊奕隻是捧著盒子,沉默著從金嫻雅麵前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