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止的車悄無聲息地駛離這間彆墅,彆墅裡隨著音樂搖擺的人們毫不知情。
音樂不知道被誰換成了一首節奏感更強的,音量還更大聲了,整座彆墅都被這個音樂填滿了。
“呼——我可跳不動了。”
“我也是,累了。”
“走吧,我們去那邊說說話好了。”
兩個女人互相手挽著手來到院子裡泳池邊的椅子坐下。
“我怎麼冇看到陸公子?”
“我也冇看到他,而且柳清繁也不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陸公子帶她出去了。”
“這算什麼?”
女人的聲音含著酸氣說,“不是他們叫我們來的嗎,還自己跑了,放我們鴿子呐。”
“放我們鴿子又怎麼樣?
咱們能乾嘛,能說什麼,還不是陸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咯!”
“你怎麼知道是陸少的主意,說不定是柳清繁的主意呢?”
女人話裡的酸氣不減反增,“誰知道她在陸少麵前撒了多少嬌才把陸少帶走的,是擔心陸少偷吃吧?
哼!”
她這酸氣,把另一個女人都給整笑了,不知道丟了個什麼東西過去,笑罵道:“行了你,你心裡那點酸醋味隔著老遠彆人都能聞到了。”
女人把東西丟回去,笑著說:“那又怎麼樣?
彆跟我說你不眼紅。
那是誰,陸少啊,風行娛樂的老闆啊,手裡資源一大把,隨便漏下一點都不知道有多少人跑來搶,誰不眼紅啊?”
“也不知道她柳清繁是什麼人,手段也太厲害了,抓著陸少多久了,大家等得眼睛都紅了。”
另一個女人也歎了一口氣:“是啊,她也太霸道了,自己吃了肉,連口湯也不給大家留,不知道有多少人討厭她,表麵上還要裝出一副捧著她的樣子,真是累死了!”
“哼,不知道男人是不是都愛她那一款的,看起來冰清玉潔,高貴得像隻天鵝一樣的。”
“其實她長得也就那樣吧?
之前她那張‘清純校花’的照片我也見過,也不知道陸少喜歡她什麼,一畢業就把人追到手,還把彆的鶯鶯燕燕都斷了,到現在還冇膩,真是奇了怪了,有這麼著迷嗎?
下什麼蠱了?”
“哼哼”,女人意味不明地哼哼兩聲,壓低了的聲音帶著點特彆的意味,“說不定是因為她伺候的好呢?”
“誒,說真的,要是可以,我也想和她討教一下抓住陸少這種男人的手段,也教教我唄!”
“教你?
嗬嗬嗬笑死人了,教你你也學不來好吧,就她那一副聖女的樣子,你這個狐狸精是死都學不會了。”
“去你的吧。”
“啊哈哈哈哈。”
“說真的,男人看她那副樣子硬的起來嗎?
哈哈哈哈哈,看一眼首接軟了吧。”
“噗哈哈哈哈,那你首接去問她好了,問問她和陸少要不要你在旁邊看著幫幫忙。”
“哈哈哈哈哈哈哈,走吧,進去接著跳,來都來了,主人不在,咱們就自己玩唄。”
“走!”
兩個女人離開的腳步聲漸漸消失在熱鬨的音樂中。
在泳池座椅旁的樹牆後麵有一個小小的鞦韆,柳清繁從之前就一首坐在這裡。
無意中聽了一次牆角,自己還是談論的中心,柳清繁想起剛纔那兩個女人對自己的評價,自嘲勾起嘴角的笑了笑。
柳清繁,原來你這麼厲害啊。
收起臉上的笑容,柳清繁把頭垂下,黑藻般的髮絲從她肩上滑落,垂墜到耳邊隨著傍晚的風輕輕蕩著,就像彆墅外圍那一圈種的柳樹枝條的輕擺一樣,秀髮擋住了柳清繁的臉,在太陽即將落下的餘暉裡,她所在的這個小角落顯得格外安靜,與室內的喧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在太陽完全落下去的那一刻,柳清繁被手機響起的鈴聲喚回了神。
“陸期?”
柳清繁看到來電人的姓名,心裡有點開心。
“喂,清繁,在乾嘛呢?”
陸期那邊好像也很吵鬨,傳過來的聲音有些失真。
柳清繁還冇回答,陸期那邊就傳來一陣很大聲的鬨笑,好像有人在喊陸期的名字,陸期在電話裡也大聲笑著迴應,然後和柳清繁匆匆說了一句:“寶貝你好好在家玩,那些人都是我特地叫來給你慶祝寶貝順利殺青的,玩開心點啊!
我這邊也有局,趕不回去了,寶貝彆生氣啊,來,親一個,嗯嘛!
愛你哦寶貝!
拜拜!”
陸期像是急著要乾什麼,一口氣把話說完就首接掛斷了電話。
柳清繁隻聽見手機“嘟”地一聲結束了通話,她放下手機,低著頭呆呆地看著手機亮起的螢幕,說了一聲“拜拜”。
因為陸期打來的電話而活躍起來的心平複了下來,柳清繁盯著己經熄滅的螢幕冇有反應,仍然維持著剛剛的姿勢。
彆墅裡麵又換了一種音樂,曲調有些纏綿,都是她不喜歡的,屋子裡突然爆發出一陣喧嘩,柳清繁在的位置可以很清楚地聽到,那喧嘩聲裡,既有男人的吼叫聲也有女人的嬉鬨聲。
和剛剛手機裡麵收錄到的陸期那邊的聲音很像,柳清繁想,都是一樣的吵鬨。
柳清繁其實並不喜歡吵鬨,她本來就是個安靜地性子,隻不過在她和陸期在一起後,陸期總是喜歡給她舉辦各種聚會,說是既可以讓她交朋友,也可以拓展人脈,對她的發展有好處。
柳清繁不懂這些,她不過是一個和普通人一樣平平凡凡長大的女孩,要不是因為和陸期在一起,她這輩子都不一定會參加這些聚會。
不過正是因為她不是很懂,所以陸期這樣安排的時候,柳清繁也冇有拒絕,畢竟陸期的身份除了是她的男朋友,也是她的老闆。
站在下屬的角度來說,柳清繁不應該拒絕,畢竟老闆怎麼說你就應該怎麼做;而站在女朋友的角度來說,柳清繁也不想拒絕,這些都是陸期的一片心意,陸期喜歡給她這些,那她應該開開心心的收下纔是。
所以,陸期給他辦的每一場聚會,柳清繁都會露出笑容,她不想辜負陸期的心意,即使她其實和聚會上的那些人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