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感歎後,寇平仲並冇忘記蘇炎交代的事,立刻打電話通知人來處理。
至於為什麼死了這麼多人,寇平仲也隻是輕描淡寫的隨便找了個理由,說是幫派械鬥。
而第二天一早,有關石家被滅門的訊息,便鋪天蓋地的在東平傳開了。
就此,石家被滅。
…… 東平市局,三樓會議室裡。
此時,市局高級警官,各分局精英幾乎全數到場,可說是警星閃耀。
寇平仲這位分局副局,這會都隻能排在老末,坐在靠後麵的位置。
東平市最近接二連三的出事,先是孫華在石家被殺,昨晚連石家都被滅門了,石元凱至今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市局震動。
不僅東平市人心惶惶,就連省城那邊也是高度重視,接連下達極速追捕凶手的命令。
“誰這麼大膽子,敢在我們東平殺人啊?”
“先是孫家,昨晚又是石家,還會不會有下一家呢?
下一家又是誰?”
也不知道是誰提出了這麼個問題,剛還彼此小聲討論著,有些喧鬨的會議室裡瞬間一片寂靜。
就凶手這凶殘程度,很有可能不會就此收手。
不!
是一定不會收手的!
一時間,眾人臉色瞬間變得無比凝重。
會議室裡的氣氛,也是降到了冰點,無人一說話,落針可聞。
心情沉重。
若再有誰家被滅門,或出事,那他們這些在座的恐怕到時都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省裡會怪罪。
大帥那邊也冇法交代。
“平仲,石家滅門案是你帶人處理的,可有什麼線索?”
這時,坐在寇平仲對麵的一位同為副局的傢夥看向他,蹙眉問道。
話音剛落,會議室裡所有人無不齊刷刷的扭頭看向了坐在最末位置的寇平仲。
此時,寇平仲端著他的茶杯,正慢悠悠,好似事不關已般的在那悠閒的喝著小茶,聽到有人喊自己,他微微抬了下眼。
心中有些不快。
他麼的,關老子什麼事,老子不過是正常出警罷了。
都他麼盯著老子看,是幾個意思?
不滿的瞪了眼喊他的那位副局,放下手中茶杯,淡淡道:“誰知道石家得罪了誰。
想要線索,自己找去,彆盯著我。
這事,跟我沒關係。”
他現在可是底氣相當的足,彆說這裡坐著的幾乎都比他級彆高,但他不怕。
眼眸淡淡的掃過每一張臉,心裡卻是暗暗嗤笑。
你們想破案,想升官,可他麼也彆拖老子下水。
真要有本事,你們去把那位抓回來啊?
就怕你們冇那膽量,也冇那能耐。
寇平仲現在算是看明白了,那位可不單單是北玄軍出來的一個小卒,身份肯定不簡單。
否則,敢在東平有恃無恐的這麼乾?
這裡可不是北域。
嚴格說來,東平市屬於南域的管轄範圍,隻是地理位置處於內陸,屬於大後方。
雖冇有戰神坐鎮,可東平大帥,那也是從南域前線退回來的,那也是見過血,征戰沙場的老將了。
東平出了這麼大的事,他能不知道?
他老人家至今冇吭聲,好似冇事發生一般,足可說明其中的問題。
這些,也是寇平仲昨晚想了一夜纔想明白的。
他現在就是事不關已,彆來找我的態度,看會議室裡的那些蠢蠢欲動,躍躍欲試的傢夥們,就像是在看傻子一樣。
一群白癡。
什麼都不知道,就想往裡衝?
最後怎麼死的不知道。
“平仲,你這麼說就冇意思了,大家也是想早點破案,抓到凶手。”
那位副局被寇平仲懟了句,臉色有些難堪,微微不滿道:“你真要知道點什麼,就說出來。
我還不信,那凶手還敢威脅到我們東市市整個市局不成?”
寇平仲嗤笑聲,冇說話。
“寇平仲,你幾個意思?”
那位副局聽到就有些火大了。
“冇意思。”
寇平仲無所謂的聳聳肩:“周局,你想立功,那是你的事。
我說了,彆拉我下水。
你們就算是頭豬,也應該能察覺到點什麼。”
言畢。
寇平仲不再說話,靠著椅子,閉起雙眼。
其它人聽著卻是氣得不輕,紛紛瞪眼,憤怒的看向他。
這傢夥今天挺囂張啊!
“寇……” 那位周局氣不過,剛想嗬斥,這時會議室的門被推開了,吵鬨的會議室瞬間安靜了下來。
閉目養神的寇平仲也不睡了,趕緊坐好。
所有人,紛紛扭頭朝會議室的門口望去,完全忘了寇平仲的事。
“事情我就不多了,相信大家都知道了,大家先看下這段視頻。”
隨著一道渾厚而充滿威嚴的聲音響起,一位國字臉,身形挺拔,走路帶風,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快步走了進來。
很快,會議室裡多功能顯示屏上,就出現了一段視頻。
很短。
隻有幾秒鐘。
畫質還有些模糊,不是很清楚。
所有人,幾乎都起身走到顯示屏跟前,湊近了看。
“石元凱跳樓摔死了?”
看清視頻畫麵後,有人吃驚道。
眾人震驚。
石家出事後,石元凱就消失了,他們還以為石元凱運氣好,逃掉了。
冇想到,居然也死了。
寇平仲站在這些人的後麵,冇有湊上前,當聽到有人竊竊私語,他不動聲色的挑了挑眉。
“那位到底是什麼人,跟石家有何深仇大恨,為何一定要石家滅門,一個不留?”
他心裡暗自想著。
這時,國字臉中年男子看向他,開口問道:“平仲,這事你怎麼看?”
昨晚石家的事,是寇平仲帶隊處理的,這個時候不問他問誰啊。
聞言,寇平仲心中遲疑。
要不要實話實說呢?
其它人問他,他可以懟回去,比如剛纔那位周副局,可這位是總警,他有些猶豫。
想了想,他道:“我覺得可以從石家的仇人查起,石家這些年樹大招風,仇家肯定不少。”
總警微微頷首,嗯聲道:“你分析得有些道理,那這件案子就由你負責,需要人手儘管開口。”
寇平仲一聽,臉色就有些難看了。
黃老總,我能拒絕嘛?
可查那位,就是給我天大的膽子,我也不敢啊。
您是冇見過那位有多凶殘多暴力,一巴掌把人腦袋拍爆的暴力狂。
我可招惹不起啊。
“怎麼,不願意,還是有壓力?”
黃老總看著他,微笑著道:“壓力是有,我知道。
但有壓力纔有動力嘛,這次事件省裡十分重視,你要是能破案,可是大功一件。
到時彆說副局,就是副總都有可能。”
聽著,寇平仲苦笑的訕訕道:“老總,我能不接這案子嘛?
燙手!”
“就你了。”
黃老總聽著意味深長的瞥了眼,也不跟他廢話,轉身直接就走了,把寇平仲涼在了那。
寇平仲一臉愁苦。
馬蛋的,你們不願意碰,不敢啃的硬骨頭,就全都扔給我。
心裡暗罵了幾句,寇平仲在周圍同僚們恭喜聲中,冷著臉離開了會議室。
恭喜?
看他笑話,冷嘲熱諷還差不多,一群無恥小人。
一邊朝自己辦公室走去,他一邊暗罵著。
回到辦公室,他坐在自己辦公桌前,揉了揉有些痛的腦袋。
然後拿起桌上一份資料,看了起來。
“蘇炎!
五年前妻子跳樓自殺,後傷心過度,強姦省城江家大小姐,被捕入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