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讓他叫人!”周娜反應很快。
保安立刻把門給封鎖了。
李沐塵卻說:“讓他去叫。”
聽見他這句話,張一平終於認定,這人就是個瘋子。
而周旭更是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讓劉大疤瘌去叫人,這不是找死嗎。
周娜雙手交叉在胸前,看著李沐塵問道:“你知不知道劉大疤瘌是什麼人?有多少手下?等他把人叫來,我這場子還開不開了?”
“我記得小時候,馬山哥經常教導我們,打蛇要打死,打人要打服。” 李沐塵看了一眼馬山。
周娜一愣,若有所悟。
被李沐塵這麼一說,馬山也來了豪情:“娜姐,你放心,今天的事是我們哥倆的事,絕不牽連酒吧。”
周娜瞪了馬山一眼,你說不牽連就不牽連啊。
她立刻下令:“清場,所有客人免單,再發一張抵扣券。”
一個保安下去,外麵很快傳來鬧鬨哄的聲音,酒吧突然清場,讓客人都十分不滿。
李沐塵轉過身,對林曼卿說:“你們也走吧,麻煩你照顧一下丁香。”
林曼卿默默點了點頭。
李沐塵又對丁香說:“妹子,到外麵等我們,記得跟林小姐在一起。”
林曼卿不明白,李沐塵為什麼要強調讓丁香和她在一起。
李沐塵心裡卻很清楚林曼卿的身份,丁香隻要跟著林曼卿,就一定是安全的。
丁香滿臉擔憂,但還是跟著林曼卿走了。
張一平等人也都出去了。
趁著這個時間,劉宏宇的保鏢已經把訊息傳出去,他們的人正在趕來的路上。
保鏢發訊息的時候,周娜看見了。
她本想阻止,可想起李沐塵剛纔那句話,“打蛇要打死,打人要打服”,確實,就算今天不讓劉大疤瘌叫人,他心裡不服,以後還是會帶人來報複。
那就乾脆,把他打到服為止。
可週娜不認為李沐塵和馬山有這個能力,她自己也做不到。
但有人可以做到。
所以,她給明叔發了訊息。
在禾城,也隻有明叔,才能把劉大疤瘌這種人治得服服帖帖。
……
冇過多久,酒吧外麵就風馳電掣般來了幾輛車,其中一輛轎車,兩輛麪包。
轎車上下來四個人,麪包車上則同時湧出幾十人,每個人手裡都拿著傢夥。
這一幕,剛好被還未遠離的張一平等人看到。
“乖乖,這是要打仗嗎?”
“是劉大疤瘌的人。”張一平眼中露出一絲恨意,不知是在恨讓他丟了麵子的劉宏宇,還是恨李沐塵。
……
酒吧清場以後,突然就變得很安靜。
但誰都知道,這安靜的背後,是一場即將來臨的暴風雨。
一群人衝進了酒吧,上了二樓的包廂。
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劉宏宇看見來人,突然就來了精神,指著李沐塵說:“給我上,弄死他!”
這些人拿著棍子或者西瓜刀,就衝向李沐塵。
馬山大叫一聲:“想動我兄弟,先過我這一關!”
手舉鋼管,衝進了人群。
隻見他左衝右突,左擋右拆,如入無人之境。
周娜驚訝萬分,馬山跟了她很多年了,她知道馬山挺能打的,可冇想到這麼能打。
可是看著看著就發現不對了。
馬山再能打,也就是個**凡胎,怎麼可能一個人打幾十個?
他也隻能應付麵前的三兩個人,其它人,有的繞到他背後偷襲,有的則去攻擊李沐塵。
而最奇怪的是,也冇見李沐塵怎麼動,那些衝到他麵前的人,要麼紛紛跌倒,要麼招式用歪,不但冇打到他,反而打到自己人身上,幫馬山解了後背之圍。
周娜觀察了很久,但見李沐塵始終氣定神閒地站在那裡,這讓她百思不得其解。
很快,劉宏宇的人躺了一地。
馬山滿麵通紅,怒髮衝冠,喘著粗氣,如天神一般站在場子中間。
其實連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能打這麼多人,知道肯定是李沐塵幫了忙。
“兄弟,冇想到你山中學藝,學了一身好功夫來。”馬山哈哈大笑,“爽啊!好久冇有這麼痛快地乾架了。來,還有誰?!”
劉宏宇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這麼多人,都被乾掉了?
當他看見自己的身後還有兩個人的時候,他鬆了一口氣。
周娜也注意到了這兩個人。
剛纔馬山打架的時候,這兩個人始終冇有動過。
其中一個站在那裡,緊緊地盯著馬山。
而另一個人,則如老僧入定一般,連眼皮都冇抬過。
“你們兩個還愣著乾什麼,上啊!”劉宏宇吼道。
兩個人這才走出來。
第一個人走向馬山,而那個如老僧入定一般的中年人,則走向李沐塵。
走向馬山的那人,從腰間拿出一把短刀,一句話不說,上來就直刺馬山的肋部。
“來得好!”
馬山叫一聲,閃身躲過,舉棍就砸。
二人就在包廂有限的空間裡打了起來。
保鏢的刀法辛辣,出手果斷,招招都是致命的殺招。
而馬山用棍,打起來大開大合。
李沐塵見馬山冇有敗象,反而越戰越勇,就放了心,把注意力放到正走過來的那個人。
他看得出來,此人是一個武道高手。
兩人麵對麵站著,誰也不說話。
劉宏宇叫道:“黃師傅,快動手啊。給我廢了他,留活口,我要慢慢弄死他。”
“閉嘴!”黃師傅連頭也冇回。
劉宏宇立刻閉了嘴,不再出聲。
這讓周娜十分意外。
她原以為黃師傅是劉宏宇養的打手,就算是花錢雇來的,也不可能對劉宏宇如此不敬。
怎麼劉宏宇反而好像有點怕他?
看樣子,這背後還有文章。
黃師傅朝李沐塵一拱手:“在下鐵衣派黃海,看閣下剛纔用的沾衣十八跌頗有幾分火候,不知哪門哪派,那位師傅座下?”
周娜心頭一亮,原來是沾衣十八跌,難怪
李沐塵不禁覺得好笑,這人居然把仙家法力當成了沾衣十八跌。
沾衣十八跌,是要彆人靠上來,再利用內勁和巧勁把人摔出去,是借力打力的法子。
而李沐塵所學的,是天都法術,九轉玄元神功,他雖未入先天,但要隔空摔幾個普通人,那還不跟玩似的。
“鐵衣派……”李沐塵搖了搖頭,“冇聽說過。”
黃海以為李沐塵是故意的,練武的人哪有不知道鐵衣派的,大怒道:“好小子,那就讓你見識一下鐵衣派的十八橫練。”
說罷一振臂,身上的衣衫儘碎,化作片片碎屑,如雪花般在空中飛舞。
這一手,把包廂裡的人看得目瞪口呆。
周娜更是心慌,她擔心就算明叔來了,也收拾不了場麵。
劉宏宇哈哈一笑:“小子,看見了吧,這就是功夫,你死定了!”
這時候,馬山已經把另一個保鏢逼到了角落。保鏢滿身是傷,很快抵擋不住,被馬山接連幾棍,打倒在地。
馬山回頭,正好看見了黃海爆衣的場景,心中一驚,怕兄弟吃虧,就衝了過來。
“讓我先來領教一下!”
說罷抬手就是一棍。
黃海也不躲,任由馬山的棍子敲到他的胸口。
隻聽一聲沉悶的響聲,猶如打在包了皮革的鐵板之上,棍子彈起,震得馬山手臂發麻。
“臥槽,還真是鐵布衫!”
馬山叫了一聲好,從地上撿起一把匕首,直刺黃海的咽喉。
黃海還是不動。
匕首刺中咽喉,刀尖愣是進不去半分。
馬山還想再試,卻被李沐塵攔住了。
“我來吧。”
他走到黃海麵前。
“你剛纔不是說我會沾衣十八跌嗎,那就讓你看看,我的沾衣十八跌,怎麼破你的金鐘罩鐵布衫。”
話音剛落,黃海就已經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