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夕芷看著眼前女子灼灼的目光,心下略有震撼,但是語氣依舊冇有一點溫度,甚至略帶嘲諷,道:“你一個冇有武功的人,連自己都保護不了,何談保護我?”
這話成功地讓女子的臉慘白,是啊,她現在已經是個廢人了。
慕夕芷看著女子眼中的光芒儘失,忽略了自己心底的不忍,帶著映月轉身離開:“好好養傷吧,早日回國。”
主仆兩人出了客棧,天色已經偏暗了,她們本就出府晚,又加上這麼一鬨,現在已經接近晚飯時間了。
街上的燈籠亮起來,溫暖了這初冬的寒風。
映月看著慕夕芷的側臉,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小……公子,為什麼那個女子知道了我們是……”
慕夕芷沉浸在自己的內心中,冇有聽清映月的問題,下意識地問道:“什麼?”
映月又把自己的問題重複了一遍。
“她不是個簡單的人。”慕夕芷言簡意賅的說。
“可是……”映月道:“她說她以後要暗中保護您……”
慕夕芷敲了敲她的腦袋,道:“我們現在可是易了容,以後不要再以這套行頭出來,她不就找不到了?”
“對哦。”映月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慕夕芷看著映月傻乎乎的可愛樣子,一點不像下午打架時的果決,忍不住嘴角微勾,往她肩上一搭:“打了一架我都餓了,走吧,再找個地方吃飯去。”
映月連忙“架”著慕夕芷朝著酒樓而去。
……
“氣死我了!”一道男聲從雅間的門內傳出來:“老子憑什麼要娶那個低賤的宮女?”
這聲音?慕夕芷路過雅間腳步一頓,看著一旁的小二:“你先去,我知道恭房在何處了。”
小二點點頭,不多細問便下了樓。
小二走後,二樓的走廊並冇有人,慕夕芷一個輕身便進了角落隱蔽處,手指戳開了雅間的一小格窗紙,看向裡麵。
看清裡麵坐著的那人,果然是甄綏。
隻見他把酒杯中的酒一飲而儘,然後憤怒地摔了杯子:“他孃的,到底是哪個人陷害老子?!”
“少爺,我們忍一忍。”一旁的侍衛低聲勸道:“老爺要是知道您禁足剛解就出門了,肯定又要生氣了。”
侍衛這話不說還好,一說,甄綏更加生氣,他又摔了一個杯子:“老子難道還怕那個老東西不成?!他就是個慫包,還有甄玉琴那個小賤人,這次的事情要是和她一點關係冇有,老子就是她兒子!”
慕夕芷看著甄綏氣得幾乎要扭曲的五官,心下感歎,這男人雖然無惡不作,但是腦子還不算笨,知道自己是被人陷害了。
看來,這個男人,倒是可以用用……
甄玉琴以前可是以欺負慕夕芷為樂的,前幾天的迎冬會更是不顧在宮裡就想要對她動手。
現在的慕夕芷可不是當年那個單蠢的慕府大小姐了,她從來就自認不是個好人,現在人家都欺負到她頭上了,她肯定是要尋機會報複回去的。
她看著雅間裡還在砸著杯子泄憤的甄綏,悄悄的掩了身形離開,甄綏是吧,我記住你了,敵人的敵人,可不就是朋友嗎?
映月站在雅間裡焦急地走來走去,終於看見一抹淺色身影進來,忙迎上去:“小姐,你怎麼去了這麼久?”
晚上的酒樓人多眼雜,映月很擔心慕夕芷再出什麼事,上次在宮裡的事情,現在讓她想起來都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