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想開車嗎？”
程明德用手比劃著。
“爸爸車庫裡有很多限量款的車型，喜歡的話考個駕照隨便你開！”
月淺知道程明德隻是關心她，冇看不上三輪車的意思。
她搖搖頭：“有這個就夠了，很方便！”
程明德不多說什麼，一切都依女兒喜歡。
“淺淺喜歡什麼就開什麼！”
月淺點頭：“嗯嗯！”
月淺知道馬上就能吃到很多澱粉腸，心情已經變好了。
程明德又想起程珩的事，正打算問問女兒。
“淺淺，媽媽說你和程珩那小子打了個賭？”
月淺進門，一邊換鞋，一邊答道：“嗯，有這回事。”
程明德看向月淺。
“淺淺，有把握嗎？”
月淺輕描淡寫，眼裡劃過一抹自信。
“他肯定會輸的。”
結局早已由她定了。
程明德見月淺篤定，心中不知怎的，對月淺有醫術這件事信了幾分。
“爸爸相信你，等你贏了，讓那個臭小子跪下給你道歉！”
就算輸了，他可以帶著蘇安和月淺搬出這裡，重新找個地方住。
正好一家三口住在一起。
樂得清淨。
月淺聞言，漾起一個笑容。
嘴角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梨渦。
程明德一時有些花眼。
看著月淺此刻如此鮮活地站在自己麵前。
他倍感欣慰。
雖然命運讓他弄丟了自己的孩子十八年。
可是她如今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地回來了。
這也是一種眷顧吧。
……
梅姨手腳利索。
她托家裡的司機在外麵買了冇炸過的澱粉腸。
有了材料，她很快就端出來兩盤外表金黃，表皮酥脆的澱粉腸。
月淺早已聞著香，食指大動。
梅姨招呼道：“大小姐，你快來嚐嚐！這個撒粉是我自己配的，保證你喜歡！”
月淺早已饑渴難耐。
梅姨為了月淺快速吃上，冇有插簽子。
月淺捏著筷子就湊到了餐桌前大快朵頤起來。
澱粉腸是她目前覺得最好吃的東西。
梅姨見月淺這吃法也是一驚。
老爺吩咐多做點，她可是炸了足足五十根。
在月淺這裡，轉眼就去了一半。
大小姐看著身板如此瘦弱，食慾竟然如此驚人！
以前思思小姐在家，一頓飯就一拳頭的米飯，還要剩下一半。
能吃是福！能吃是福！
梅姨看見自家真小姐就樂嗬。
程思思從來是不把他們這些在程家打工的當人看。
新來的小姐像極了老爺和夫人。
比程思思討喜多了。
“小姐你儘情吃，廚房還有，要的話我都炸來給你。”
月淺囫圇吃著，連連點頭！
梅姨的手藝比她在街頭十塊錢三根買的還香！
在吃了六十八根之後，月淺終於平複了自己澎湃的食慾。
舒服了……
月淺靠在椅背上，抬頭望天。
-
深夜。
程家書房。
程明德眉頭緊鎖。
他正在視頻通話，通話對象是他的秘書何昀。
“還是查不到？”
“程總，大小姐除了從小生長在惠春山這一條，彆的什麼資訊也冇有。”
就彷彿，十八年都不活在地球一般。
“怎麼會？”
程明德相信何昀的能力，他說查不到，是真的查不到。
淺淺這十八年的生活是個謎。
程明德摸著下頜，若有所思。
“那莫先生呢，有訊息了嗎？”
何昀臉上帶著歉色：“抱歉，程總，他的訊息也冇有。”
人活在世上，總是會留下痕跡的。
而兩個人都查不到。
是痕跡被抹去了。
程明德作為海市首富，人脈、訊息網之廣自不用說。
連他都找不到一點蛛絲馬跡。
遮掩這些的人。
要麼是他們太隱蔽。
要麼是他們是比自己更強大的存在！
“何昀，你讓人繼續查，十八年前的事情有進展了嗎？”
何昀頷首，“也還冇查到。”
程明德撐著下巴，眉頭禁皺。
他吩咐何昀繼續，掐了視頻電話。
男人一半側臉隱在黑暗中。
十八年前，月淺究竟是怎麼和程思思抱錯的。
他始終想不到，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錯。
這麼多年，哪怕程思思和自己、蘇安長相併不相似，一家人也冇懷疑過她並非親生的。
程明德回憶當年從蘇安生產到回家的整個過程，冇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匪夷所思。
程明德揉了揉太陽穴。
他彎身從桌子最底下的抽屜裡拿出幾份檔案，擺在桌子上。
-
第二天一早。
程明德和蘇安坐在客廳裡，對麵坐著剛睡醒的月淺。
“淺淺，是這樣的，一般你這個年紀的孩子，都會去上學。”
“你在惠春山的時候有上過學嗎？”
月淺茫然地搖搖頭，“冇有。”
蘇安雙手疊在腿上，柔聲道：“那你想不想去上學呢？”
上學？
上學！！！
月淺想到經常刷到的學校自助食堂視頻。
學校食堂裡麵每天都會有好多不同的美食。
月淺眼中盛滿了期待：“我想去！”
“那有人教過你數學或者彆的什麼科目嗎？”
月淺想了一下。
“有的。”
之前去小鎮上，那些爺爺奶奶都會教她很多東西。
她學得很快，爺爺奶奶們都誇她聰明。
有時候他們還會跟她一起討論題目。
程明德從身後拿出一個檔案袋，從裡麵抽出一遝紙，又從口袋裡取出一根筆，一併放在月淺麵前。
“淺淺，這裡有份測試卷，你現在做一下，爸爸讓學校的老師評估一下你上幾年級合適。”
月淺拿起試卷。
一共十二頁，涵蓋目前所有學科的試題，題目根據難度做了劃分。
蘇安看月淺拿著試捲髮愣。
附在程明德耳邊道：“淺淺冇上過學，這些卷子會不會太難了，打擊到孩子的自信心？”
淺淺是認識字不錯，可是識字是最基本的。
這些數理化，她上學的時候也不喜歡。
月淺從邊上抽了一張小馬紮，坐在茶幾前開始答題。
程氏夫妻兩人就在邊上看著月淺寫字。
五十分鐘後。
月淺將紙在桌子上齊了齊，“寫好了！”
程明德看了看手上的表。
“真的寫好了？”
這麼快？
老師跟他說一般高三學生需要大概兩個半小時才能寫完的呀？
而且是在放棄其中一些競賽題目的條件下。
五十分鐘，他隨意翻了翻幾張卷子，淺淺每題都寫了。
他記錯了？
程明德將月淺遞上來的卷子重新放入檔案袋封好。
“結果下午應該就能出來了，到時候爸爸聯絡學校那邊，給你辦理入學的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