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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書屋 > 真千金回府後,反派們慌了 > 第2章

第2章

來人一襲銀紅織金撒花襖,下著青蓮色曳地裙,披著一件純白狐裘,細軟的錦毛襯得她皮膚白皙,很有幾分仙姿玉質,再看她的五官,麵似芙蓉,眉目細膩,一雙眼睛顧盼生輝,嘴角噙著淡淡的笑,行走間步步生蓮,端的是輕盈從容。

與形容消瘦的蘇玉昭相比,讚一句雍容華貴也不為過。

進來的人,不是彆人,正是蘇玉昭的堂姐,蘇府大房嫡出姑娘,武安侯府世子夫人,蘇玉儀。

蘇玉昭坐直身體,冷眼凝視著進來的人。

似是冇看出對麵的冷淡,蘇玉儀嘴角微揚,眸光流轉間,不著痕跡地打量房間。

四周有些昏暗,縱使點著燭火,依然顯得暗沉,縈繞著揮不去的寒意。

房間很寬敞,並無過多擺設,角落兩隻素色梅瓶,左側炕上一方榆木炕桌,右側是杏木的妝奩台,窗戶上一架杏木炕屏,都是尋常普通的材質,不說鑲金嵌銀,僅有幾道簡單雕刻,毫無特色。

從這裡不難看出,房間主人的地位。

“聽聞二妹身子不爽利,眼下可是見好?”

溫婉的嗓音響起,蘇玉儀來到床前,有婢女上前來,替她解下狐裘,又有婆子端來繡墩,拿袖子殷勤地擦過兩遍,討好地扶著她落座。

“臨近年關,侯府諸事繁忙,未能及時看望,還請二妹莫怪。”

嘴裡說著請罪的話,臉上卻看不出半點歉疚的意思。

蘇玉昭冷笑一聲:“假惺惺!”

蘇玉儀神情不變,抬手示意左右奴婢,讓她們到門外候著。

眾人相視一眼,旋即屈膝行禮,躬身告退,離開前,半拖半拽地將不願出去的拾珠,也給一併帶到外麵。

“真情實意也好,虛情假意也罷,我從未想過,取你的性命。”她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蘇玉昭,“卻不想二妹這般心狠,竟妄想置血脈親族於死地!”

“轟!”的一聲,蘇玉昭腦中似有驚雷炸響。

她猛地抬起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對麵,擱在被上的手悄然攥緊。

蘇玉儀拿出一份狀紙,重重朝蘇玉昭扔去,溫婉的麵容驟然冷冽。

“真是我的好妹妹,不曾想,你竟這般豁得出去,真是好一個大義滅親!”

一份狀紙並不重,落到蘇玉昭身上,卻宛如有千斤分量,上麵熟悉的字體,令她瞳孔一縮,整個人僵在原地,半響,喃喃道:“不可能,這不可能......”

為什麼?為何會這樣?這份狀紙,不該在薑府的嗎?

難道薑禦史支援的,並不是六皇子,而是蘇府背後的八皇子?

蘇玉昭腦中很亂,她雖是許府三夫人,但因一些緣故,在府中處處受製,隱約瞧出許府銀錢來路不正,但卻並冇實質性的證據,她有的,僅是許府的身份。

由她出麵,作為人證將把柄,主動遞給其他皇子,不愁對方置之不理。

且真要細查,又有哪個為官的,手裡是真的乾淨。

看清蘇玉昭臉上的震驚,蘇玉儀輕嗬一聲,語氣說不出的輕蔑。

“良禽擇木而棲,朝堂上的事,豈是你能明白!許府也好,蘇府也罷,我在的一日,你打的算盤,就隻能落空。”

看似隨意的語調,透著高高在上的意味。

蘇玉昭緊閉著眼,死死咬住舌尖,刺痛讓她混亂的思緒,勉強保持半分理智,冷笑地說道:“能得你這般防備,還真是我的榮幸!”

“旁人都說你軟弱怯懦,獨我清楚,你的心有多狠。”

蘇玉儀語氣平淡,卻透著股成竹在胸的愉悅,“你可是能為證自己清白,在榮禧堂生生跪三日的人,我豈能不小心謹慎對待。”

這說得是九年前的一樁舊事。

蘇玉昭雖是蘇府姑娘,卻自小養在外祖林家,細數她的一生,幼時波折,因出生在端午這日,被上麵長輩忌諱不喜。

五月即惡月毒月,五月五日的端午,更是惡上加惡,有九毒日之首的俗稱,自古有言,以此月生者,精熾熱烈,厭勝父母,父母不堪,將受其患。

從落地的那一刻起,她身上就揹著命硬的罪名,加上她出生後,蘇府頻頻出事,先是有丫鬟婆子,無故摔倒受傷,後有仆婦落水溺亡,連祖母蘇老夫人,也是夜夜驚夢,不得安生。

尚不足滿月,府中就傳出閒言碎語,更有人提出,把她送去道觀寄養,權當是道仙童子,壓一壓滿身煞氣,隻母親不忍,使人傳信外祖林家,將她討要過去。

這一去,便是十五年,直到及笄這一年,方纔接她回蘇府。

然而可笑的是,蘇府接她回來,不是因為想起她來,而是因為需要她,為蘇府的大姑娘蘇玉儀,擺脫身上許家的親事,以便順利嫁給武安侯府的公子。

回府不到半月,她就落得個覬覦姐姐未婚夫,心思深沉手段下賤的名聲,而蘇玉儀呢,自是清清白白嫁進侯府,身披誥命,極儘榮寵。

當時,蘇玉昭為證清白,在祖母蘇老夫人的榮禧堂,生生跪了三日,直到暈厥過去。

然蘇府兩房,大房支應門庭,掌控話語權,她便是跪死過去,也於事無補。

原本褪色的記憶,如潮汐翻騰湧來,伴著劇烈地咳嗽,她低低地笑起來,坦言道:“你說得對,我的確心狠,在對你下藥時,可冇半點猶豫呢。”

“你這話什麼意思!”

蘇玉儀胸口猛地炸開,大腦有片刻空白。

電光火石間,她驟然回神,一把揪住蘇玉昭衣襟,“什麼下藥?你說清楚,你給我說清楚!”

她麵頰陰沉,神情扭曲,歇斯底裡地怒聲質問。

“咳咳!”蘇玉昭任她搖晃,嘴角溢位兩絲血跡,她卻恍若味覺,反是扯出一抹淺笑,一字一頓地說:“當然是......絕子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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