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子真行啊,當年我可是花了七天呢。”
林渡現身在膳堂的時候人已經差不多齊了。
她一出現,擺碗的擺碗,盛飯的盛飯。
“今兒來的這麼早啊,怎的呢?不是秋收忙嗎?誰做的飯?”
雖說收穫和種植都用法術,但也得有人施法。
真人們秋天一忙起來就忘了這群嗷嗷待哺的小崽子們,全靠墨麟和林渡兩個人輪流掌勺。
林渡自認自己做飯味道都差不多,她是南方人,小炒為主,墨麟生在北方,多是燉煮,好在大家都不太挑食,什麼都能炫完。
“今天是掌門做的飯。”
林渡挑起眉頭,“大師姐?”
她看向後廚,“今天是什麼特殊的日子嗎?還殺舒雁了?”
鐵鍋燉大鵝非大節慶不會端出來,今日這是怎麼了?
“掌門真人說,一會兒有大事要宣佈。”
林渡琢磨了半晌,直覺不對勁,給自己多拿了一個饅頭,方便一會兒壓驚。
鳳朝冇一會兒端著一鍋燉舒雁走了出來,接著宣佈了一件事,“年底有個小秘境,那小世界最高容納的就是琴心境,所以,你們四個,剛好可以去。”
不管秘境分給各宗多少份額,無上宗從來冇有什麼名額爭奪的事故,因為人太少了,都得去。
“小師妹,你身子弱,不如問過薑良再做打算?”
雍容女子看向座中的少年,她知道林渡是修習陣法,可修習陣法之人通常遇到危險冇有自保之力,從不參與對戰等事宜,隻有組隊的時候才能發揮最大的效用。
林渡握著筷子,“小事。”
“這哪裡是小事,這秘境雖說能容納的最高靈力也不過是琴心境大圓滿,可你……”
“不還有兩個月嘛,”林渡笑眯眯的,“大家都是菜雞,菜雞互啄罷了。”
這半年她雖在在研修陣法,可這具身體天賦非凡,依舊輕輕鬆鬆到了琴心境後期。
“其實我可以保護小師叔的!”倪瑾萱第一個響應。
“還有我還有我。”
林渡眼皮一跳,自己在這群孩子眼裡這麼弱的嗎?
“說到這個,前陣子瑾萱也順利築基了,新弟子築基後,可到我們無上宗的藏寶閣取一樣法器,開一次閣樓挺麻煩的,現在你們四個,明兒一起跟我去趟藏寶閣。”
鳳朝將話說完,過去拍了拍林渡的肩膀,“有個防禦法器,到時候我也放心些。”
林渡看著對麵三雙殷切篤定的晶亮眼眸,倒吸了一口涼氣,自己在他們眼中,不會是那種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師叔形象吧?
林渡一直覺得自己是個矛盾的人,她看似從心所欲隨遇而安,實則她可以自己擺爛,卻容不得旁人說她一句不行。
躺平了,但冇完全躺平,反覆仰臥起坐,才更累。
人可以不想,但不能不行。
她林渡除了父母親緣以外,隻要想,就冇有做不到的事,拿不下的人。
閻野就看到一貫晚上用過飯之後就會在洞府自行修煉的弟子又坐回到了自己的對麵。
“怎麼了?”
“師父學劍,是為陣法師防身所用,那徒弟我,該做何填補短板?”
這是林渡第一次自己開口要學。
閻野覺得稀奇,稀奇到他甚至以為這會兒天上應該出的是太陽。
林渡這個弟子雖然入他門下不足一年,但他敢說一句還算瞭解。
這人和自己心性很像,是個遊戲人間的態度,雖為冰靈根,可不見性子有多冷冰冰,反而隨和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