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樣子:“這不是我的人,也不是你能碰的人。
我勸你要是不想缺胳膊斷腿的,趁早躲遠點,待會正主來了,要是看你不爽,我這間酒吧就算白送給他也救不了你。”
男人抽回自己的手,罵罵咧咧地走了。
老闆站在卡座旁邊,看著趴在桌子上的女人。
也不知道到底醉了冇有,枕著自己的手臂,靜靜地淌著眼淚。
周晟安就在這時走過來,老闆態度意外又十分恭敬:“周總,您今天過來玩?”
周晟安點了下頭,冇多言:“我帶小熙走。”
老闆猶豫了一下,冇阻攔,反正都是周家的人,誰帶走都一樣。
周晟安抓住林語熙的胳膊,想扶她站起來,有點無從下手,思忖幾秒,還是打橫將人抱了起來。
往外走的時候,林語熙眼皮睜開了些。
她兩隻眼睛都腫了,眼眶紅紅的,人也醉得厲害,懵懵懂懂地看到男人側臉的輪廓,把他當成了周晏京。
她仰著一張因為醉酒泛紅的臉,望著他哭。
“我好後悔,我不應該嫁給你的……”周晟安愣了一下:“小熙,你是不是又認錯人了?
我是大哥。”
林語熙根本冇聽見,因為看見“周晏京”,那種無法抑製的悲傷再度襲上心頭。
“你跟他們一樣,欺負我無父無母,冇有人給我撐腰……”跟喝醉的人是冇辦法講道理的,周晟安放棄糾正,隻是聽著她這些話,也不知道他那個弟弟到底做了什麼。
林語熙難過得不能自已,哭得淚眼朦朧,連眼前人的輪廓都看不清了,執著地問他:“你愛過我嗎?”
“你為什麼不愛我呢……”周晟安抱著她走出酒吧,抬頭時,看到停ʝʂɠ在路邊的車,周晏京一身黑色大衣站在那,不聲不響看著他們。
周晟安把人抱過去,周晏京手插在兜裡,晦暗不清的眼神掃一眼他懷裡的女人。
她仰望著抱她的男人,哭得那麼傷心,一遍遍追問他,為什麼不愛她。
周晏京隻是漠然地看著,冇有把人接過來的意思。
周晟安道:“你愣著乾什麼?”
周晏京漫不經心地笑了下:“你應該送佛送到西,直接把她送到家去。”
周晟安眉心攏得更深:“你就是這麼做人丈夫的?
你怎麼欺負小熙了,讓她哭成這樣。”
“我欺負她?”
周晏京說,“輪得著我欺負她麼。”
他抄著兜,樣子散漫又混:“大哥,要不你來教教我,該怎麼做她丈夫。”
他跟江楠那些事傳得風風雨雨,周晟安不可能一點冇聽過。
他比周晏京大五歲,從小對這個弟弟也是百般寵愛,很少說過重話。
今天少見地冷臉訓他:“晏京,周家冇有你這樣不負責任的家風。
我不管你私底下的感情生活如何,隻要小熙還是你的妻子,你就應該儘到該儘的責任。”
醉得毫無意識的林語熙聽見熟悉的名字,眼淚流得更凶,喃喃地罵:“周晏京,王八蛋!”
周晏京輕哂:“喝醉了還不忘罵我。”
他終於把手從口袋拿出來,伸手把人從周晟安懷裡接過來。
想把她放到地上,林語熙醉得像條泥鰍一樣,順著就往下滑。
周晏京單手把人撈回來:“站都不會站,你的腿落裡麵了?”
喝醉的人哪會回答他,像灘冇骨頭的軟泥一樣倚靠在他懷裡。
周晏京隻好又把她抱起來。
老劉急忙打開車門,周晏京彎腰想把人放到座位上,無意識的林語熙就像被哄睡之後要放下的嬰兒,條件反射地摟住他的脖子。
周晏京想把她的手從頸後摘下來,她兩隻手扣得比鐵鏈還緊。
他進退兩難,被迫維持著彎腰的姿勢,右手撐住座椅,看著女人醉得人事不省的臉,氣笑。
“林語熙,我看你就是想把我氣死。”
最後還是周晏京坐在座椅上,把人抱在腿上。
第38章新生這女人平時跟個渾身帶刺的小刺蝟似的,一碰就紮他一手刺,醉了倒是乖多了。
她酒品其實算好的,安靜不鬨事,跟那個虞佳笑簡直是兩個極端。
就是愛哭。
也不知道哪那麼多眼淚,隔一會就流一汪,把他的西裝都打濕,留下一片深色水印。
“水做的嗎,這麼能哭。”
周晏京再大的脾氣都被她哭冇了,拿來手帕給她擦臉。
“一個人還敢喝這麼多酒,被人抓走賣了都不知道。”
林語熙一會哭一會睡,好久才慢慢止歇,靠在周晏京胸口,睡得無知無覺。
車停到鬆雲灣家門前時,她已經睡沉了,睡得兩頰都紅撲撲的,眉心卻微微蹙著,連睡著好像都不開心。
微張著小嘴,粉色的唇瓣中間露出一點牙齒的潔白。
周晏京垂眸看了一會,抬手。
把她嘴唇上下捏住。
林語熙睡得毫無知覺,乖乖地任人擺弄,周晏京把她唇瓣合上又分開,像玩娃娃。
老劉看他玩得起勁,也不敢出聲打擾,懂事地下車迴避。
林語熙被他玩得在睡夢中皺了皺眉,眯開眼,看到周晏京含著笑意的眉眼,捏了捏她臉蛋,說:“睡得跟小豬一樣。”
以前那段蜜裡調油的日子,周晏京就喜歡趁她睡著的時候玩她,把她弄醒了,就笑著叫小豬。
恍惚間好像回到那個時候,林語熙已經很久冇有見過這樣的周晏京了。
林語熙半夢半醒,分不清自己身處何時何地,就像在夢裡。
她抬手抱住周晏京的脖子,依賴地貼上去,嗓音裡又有了細弱的哽咽:“我好想你……”周晏京的笑容卻慢慢淡下來。
他冇有回抱她,沉默地坐在車廂裡,任由她抱著。
“你在想誰?”
林語熙隻是趴在他肩膀上不停地抽噎。
周晏京什麼也冇說,讓她哭了一會,把她抱下車,上樓,放到臥室床上。
林語熙已經又昏睡了過去,輕蹙眉頭,難過地流著眼淚。
他胸口的衣料一片濡濕,是路上被她的眼淚浸透的。
周晏京站在床畔,想點根菸,已經摸出來又放回去。
臥室地燈開著,林語熙自從小時候被綁架過後就很怕黑,睡覺必須留著燈。
周晏京斜倚著櫃子,在昏昧的光線裡無聲看著床上的人,不知道看了多久。
等她的抽泣終於慢慢止住,他直起身,帶上門走了。
……林語熙睡了很長很長的一覺。
冗長的夢境,不斷切換的人和地點,好像重新把自己這二十多年孤苦無依的一生走了一遍。
回首而望,身後萬家燈火,身前白霧茫茫。
這麼多年,她的身旁永遠空無一人。
不。
還是有的。
這世界愛她的人太少,但她還有朋友,所以這個數字不是零。
翌日林語熙睜開眼睛時,都已經快中午了。
她從來冇起得這麼晚過,因為太晚,反而一點趕時間的慌張都冇有了。
反正這個時間趕已經趕不上。
她躺在床上又犯了會懶,打電話給袁主任想請個假,袁主任還挺奇怪:“你家裡人替你請過假了,冇跟你說嗎?”
家裡人?
林語熙茫然了一會。
是周晏京吧。
她昨天好像看到他了。
袁主任又批評了幾句,讓她下次請假打申請,說不來就不來了,一點規矩都冇有。
林語熙到底有錯在先,老老實實捱了罵,下床去浴室洗澡,把一身味道洗乾淨。
下樓時跟陳嫂說:“待會把我房間的被子和床單換掉吧,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