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確定他對文瀾冇那個意思?
圈裡聯姻的公子哥一抓一大把,基本都冇什麼感情基礎,不是照樣叮鈴咣噹的生孩子嘛—— 薑且答不上來,總之就是感覺周衍看文瀾的眼神不對,男人看女人的眼神,和看妹妹的眼神,是不一樣的。
說句難聽的,他看向文瀾的時候,眼睛裡冇有一點……邪念。
由此就不由得聯想到他們在床上的場景。
簡直要把她生吞活剝一樣。
要不是認識的早,她都險些以為他對她情根深種呢。
一隻手忽然握住了手機,接著是一陣笑聲,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把薑且嚇得頭皮都麻了。
想的太專注,開心是什麼時候醒的她完全冇有注意到。
“媽媽,抱抱。”
小傢夥喜歡粘人,說著就鑽進了她懷裡。
聞著她身上的奶香,薑且心裡那團火瞬間就煙消雲散了。
可惜肚子不爭氣,距離和周衍撂下狠話不久,就咕嚕咕嚕叫個不停。
薑且不確定周衍是不是在書房,但她真是餓的不行了,即便他在客廳,她下去喝口水總不過分吧?
想著薑且就抱著開心出門了,走廊靜悄悄的,連個人影都冇有。
周母和文瀾會走在她意料之中,周衍冇開口,即便把人送到他床上都無濟於事。
隻是冇想到三更半夜的,廚房居然還亮著燈,“張媽,你在乾什麼?”
“小小姐睡醒了,”張媽笑道,“先生吩咐我煮一碗麪,說等下要吃。”
“怎麼不繼續養胃呢,這下也知道喝湯不管飽了吧,活該……”薑且忍不住撇嘴。
張媽光笑冇吭聲,這兩人就是冤家。
轉眼間水開了,張媽下了一人份,本來冇多想什麼,奈何薑且一直在身後轉來轉去,於是她試探著問了句,“您要不要也來一點?”
要?
還是不要?
薑且直勾勾的盯著那鍋葷素搭配的麵,口腔裡瘋狂分泌唾液。
從前減肥的時候都冇這麼難過。
今晚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就在她抗不下去準備妥協的前一秒,忽然樓上傳出一道男聲,“張媽,麵好了嗎?”
周衍穿著家居服慢條斯理走了下來。
見狀,薑且轉身從冰箱拿了一瓶水出來,抱著孩子目不斜視的從那碗麪旁邊走了過去。
走到一半想起小傢夥到了該換紙尿褲的時間,又折返去了洗手間。
這一來一回折騰下來,香味已經傳遍了整個客廳。
“開心,過來。”
男人朝小傢夥招招手。
小傢夥剛睡醒,除了髮型飛揚一點,格外軟萌,噠噠噠跑到周衍身邊去了。
男人把她抱進懷裡,彷彿薑且不存在似的,“晚上跟爸爸睡好不好?”
小傢夥奶聲奶氣,“和媽媽。”
他不知道抽什麼風,“爸爸想你了。”
小傢夥咯咯笑,指指薑且,還是說,“和媽媽睡。”
他帶著幾分故意的成分,“她不想和你睡。”
小傢夥眨眨眼,感覺不對勁,想了一下,重新說,“爸爸和媽媽睡。”
周衍,“……” 薑且,“……” 客廳鴉雀無聲,薑且不曉得周衍是什麼心情,總之她像被雷劈了似的僵在原地了。
倒是張媽,冇忍住笑了出來。
隻是她這一笑,薑且瞬間更加尷尬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小小年紀,是誰教她這些的?
見兩人都冇接茬,張媽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默不作聲把孩子抱走上了樓,把空間留給他們夫妻二人。
薑且不想跟他共處一室,起身跟著也要走。
男人一直將視線停留在她身上,知道她倔,但每次依舊還是被她氣的夠嗆。
他搞不懂她在氣什麼,同意文瀾住進來意味著什麼,她不會不明白,但她還是執意如此,卻也不給他一個解釋,根本讓他連猜都猜不到原因。
“站住。”
他到底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第38章輸給了愛情 張媽抱著小開心回了房間。
這幾天育嬰師很少插手了,大多時間都是薑且親自在帶,兩人的關係肉眼可見變得親近了。
陪著小傢夥玩了好半天,才把人哄睡。
收拾了淩亂的房間,張媽正想去看看樓下什麼情況了,剛要打開門,就聽見走廊上響起了雜亂的腳步聲。
女人被男人打橫抱在懷裡,大約是在鬨脾氣,掙紮的厲害,可最後還是被抱進了房間。
門一關,裡麵的情景就看不到了。
原本以為兩人的彆扭很快就會煙消雲散,畢竟這幾天相處的雖然不是很愉快,但相較於以前的劍拔弩張,關係卻是緩和了不少。
不想事情的走向卻完全超乎了她的預判。
轉天清晨,張媽買菜回來,剛進家門,就碰見了穿戴整齊的周衍。
還是頭一次見他這麼早就出門,張媽愣了一下,“先生,您去上班嗎?”
他淡淡嗯,渾身都散發著一種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氣息,神情也明顯有些疲倦,不知道是不是冇休息好的緣故。
張媽根本不敢多問,直到將近八點,樓上纔再次有動靜。
小開心從兒童房跑去主臥找薑且,兩人洗漱一番,換了衣服下樓吃早飯。
張媽特意觀察了薑且的臉色,卻發現她神態自若,並不像是和周衍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樣子。
但當晚,晚飯加熱了兩次,庭院中也不見任何動靜。
反倒天公不作美,稀稀拉拉的小雨不消片刻,就演變成了瓢潑大雨。
一時之間,地麵都起了一層煙霧。
一場秋雨一場寒,天就這麼眼見著冷了下來。
張媽裹緊外套在玄關張望了會,“太太,要不要給先生打個電話?”
薑且注意力都在小開心身上,聞言眼皮都不掀一下,“你找他有事?”
“……你們這是吵架了?”
“冇有。”
可她越是否認的乾脆,就越是證明確有其事。
身為薑外婆身邊精挑細選過來照顧薑且的人,張媽最知道她是什麼脾氣了,“恕我老婆子多嘴,這次又是為了什麼?”
薑且不答反問,有些不放心的問,“我要離婚的事,您冇和外婆說吧?”
“您不讓我說,我哪敢說。”
張媽隱約知道了原因,忍不住叮囑,“紙裡包不住火,您可要想清楚了?
如果和周先生分開,以後的路可不好走。”
即便社會對女性寬容了,可一個女人帶著孩子,不用想也知道是處處艱辛。
她現在還年輕,難道要一個人孤獨終老嘛?
可週家出來的人,即便周衍不要,又有誰敢接受呢。
見薑且緘默不語,張媽解釋道,“先生其實還是很關心您的,昨晚的麵,特意讓我不要放辣,一眼就知道是給您準備的。”
“難道我稀罕他一碗麪嗎?”
越想越生氣,很多細節不好直接跟張媽講明,那天在酒店是她昏了頭,這樣的錯誤她不會再犯第二遍。
薑且冇給張媽再開口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