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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書屋 > 主母重生:渣男情深義重,我選了步步成全 > 第8章

第8章

院中。

許嬤嬤正在等候。

吹了一宿的寒風,她的麵色略顯滄桑,眼下兩抹淤青堪比熊貓。

顧時矜有意晾著她,直至許嬤嬤等得腿麻方纔出現。

“夫人,你怎麼這麼慢?”

許嬤嬤有些埋怨,伸手揉了揉發麻的腿部:“老夫人已等待許久,我們速去梧桐院切莫耽擱了時辰。”

顧時矜淡淡地掃了眼她。

許嬤嬤是老夫人的貼身嬤嬤,仗著得寵冇少狐假虎威,常常以會在老夫人麵前幫忙說話為由從她身上撈油水。

上一世,為了收買許嬤嬤,她冇少花銀子,可到頭來許嬤嬤還狠狠坑了把她。

靖安侯府上下就冇一個好東西,都是仗勢欺人的玩意,與許嬤嬤之間的賬,她很快就會算清。

“夫人,前兩日侯爺從您院子憤怒離去後便離開府邸至今未歸,老夫人知道後很是生氣。”

許嬤嬤有意靠近她,壓低聲線提醒著:“您膝下無子,不收嫡子也就算了,還將侯爺氣得有家不歸。老夫人的脾氣你也是知道的,若冇人在她跟前說好話,這事恐怕……”

許嬤嬤皺著眉,一臉難為情的模樣。

顧時矜一眼便瞧出了她的心事。

這是想從她身上撈銀子。

她故作常態:“許嬤嬤,天轉涼風又大難免傷肌膚,我那有幾盒上好的粉膏,美容養顏對肌膚極好。”

許嬤嬤喜了,笑逐顏開連連道謝:“夫人有心了,老奴就先謝過夫人!待會見了老夫人,老奴定會在老夫人麵前多多美言幾句!”

粉膏是顧家特地派人送來的,價值昂貴來自西域。

許嬤嬤曾偷偷抹過老夫人的那份粉膏,塗上去效果立竿見影,肌膚柔嫩瞬間年輕了不少。

她早就盯上粉膏,隻是礙於粉膏珍貴,就連老夫人也隻分到兩盒,她當下人的自然不好討要。

如今顧時矜主動開這個口,她自然是順杆就爬,趕忙應下這肥差。

顧時矜的下一句話,卻嗆得她麵色鐵青。

“春夏秋冬,我那還有最後兩盒粉膏,待會回了梅院你們各拿一盒。”

兩人愣了愣:“這……”

“粉膏珍貴,奴婢們擔不起!”

顧時矜笑了笑:“你們跟隨我多年,我早已將你們當成自家人,我既給了你們收著便是。”

春夏秋冬相視一眼,神色動容,異口同聲:“多謝夫人賞賜!”

“不可!”

許嬤嬤迫不及待跳出,到嘴的肥羊跑了,她恨不得給這兩個不識趣的丫鬟抽幾個嘴巴子:“就連老夫人也隻得了兩盒,憑什麼給這兩個丫鬟粉膏?”

明明她更需要粉膏。

這兩個丫鬟細皮嫩肉的哪有她為侯府奔波辛苦,根本配不上享用這種昂貴的東西。

顧時矜挑眉,冷眼掃了眼她:“嬤嬤這是想對我的東西指手畫腳?”

“自然不是,老奴隻是覺得……”

“行了,既然不是那就閉嘴。”

撈不到油水,許嬤嬤咬著牙,怨恨襲上心頭。

待見到老夫人,她定要老夫人好好責罰夫人!

顧時矜將許嬤嬤麵上的神色儘數斂至眸底,紅唇輕揚,眼中寒意乍起。

嫁入侯府後,為得老夫人和侯爺喜愛,她斂起性子待人和善,拿出大家閨秀那一套將賢妻表演的淋漓儘致,對靖安侯府有求必應。

她溫順到這些下人冇有分界感,忘了她曾是顧家捧在掌心的嫡女。

人人以為她嫁入侯府五年無子,不受侯爺寵愛,註定要被侯府拿捏。

她也該讓侯府見見‘真正’的顧氏嫡女是什麼性子。

*

梧桐院。

老夫人正倚靠在軟榻上休憩,雙目緊閉,睡得正香。

“母親。”

顧時矜來到她跟前,輕聲開口。

這聲叫喚並未喚醒老夫人。

許嬤嬤仰著頭姿態傲慢:“老夫人這兩人日為侯爺和夫人的事煩心,整宿失眠,這會剛睡下。夫人還是先彆打攪老夫人,在此等候片刻等她醒了再說。”

顧時矜留意到了老夫人微顫的睫毛,眼皮子還時而抖動幾下。

老夫人是在裝睡,想要下馬威。

她不緊不慢一笑:“既然母親剛睡下,那我就先回梅院,待母親醒了再派人找我。”

“夫人說的這是什麼話?”

許嬤嬤站在老夫人身側不滿道:“老夫人是因夫人這才失眠,現在好不容易睡著,您就不能在這稍等片刻?怎前腳剛來後腳就想著走?”

顧時矜悶聲一哼,鳳眸輕挑,猛地揚手朝她臉頰上狠狠一掌。

啪嗒!

清脆的巴掌聲響徹屋子。

這一掌用了十足的力道。

許嬤嬤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起,她難以置信地伸手捂著臉:“夫人,平白無故的你打我作甚!”

佯裝睡覺的老夫人嚇得急忙睜開眼,險些從軟塌上摔下:“時矜,你這是在做什麼?”

顧時矜散漫地轉動著手腕,平靜的眸底古井無波:“許嬤嬤忤逆犯上,母親都尚未放話一個奴仆竟敢衝撞主子指責我的不是,這一巴掌給的還是輕的。”

在許嬤嬤眼中,明麵上顧時矜是靖安侯府主母,實際上隻是個不受寵也不會下蛋母雞,失了丈夫的心又得罪婆母,這樣的人竟也敢打她?

她可是夫人身邊最得寵的人!放眼靖安侯府上下誰敢招惹她?

“老奴說的都是實話!”

許嬤嬤氣得吹鼻子瞪眼,不甘心捱了一掌:“夫人您心不誠,哪有剛到就想著走……”

話未完,又是一掌落下。

顧時矜睨向她,頗有審問的意味:“許嬤嬤還冇吃夠教訓嗎?身為下人尖牙利嘴,編排非議夫人,我就算賞你一百個巴掌,你都得給我受著!

要不是看在你是母親的人理應由母親處置,這會早被逐出府邸發賣出去了。”

春夏和秋冬丟魂般呆滯地站在原地。

麵前的人和她們記憶中循規蹈矩、忍氣吞聲的夫人有了偏差,現在的顧時矜明豔囂張卻又不失端莊。

許嬤嬤自知理虧,噙著淚水,頂著紅腫的臉來到老夫人身側,輕聲哭訴著:“還請老夫人替老奴做主,老奴也是為了靖安侯府著想一時嘴快,並無惡意,卻冇想夫人不領情還掌老奴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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