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白月光的存在,便是連白月光本人都無法頂替的。
我依舊欣賞愛慕十七歲以前的顧漾。
那個陽光熱情助人為樂的顧漾。
我走到食堂門口,顧漾遞給了我一把傘。
他淡聲著:“給。”
我環顧了周邊,道:“可隻有一把傘了。”
他似是回憶起了什麼,一臉暖色:“你忘了,我有金罩衫,不怕雨淋。”
熟悉的話入耳。
到底隻剩厭惡。
我搖了搖頭:“不了,這雨不大,我能回去。”
說罷,我走進雨裡。
留下了一臉倉惶的顧漾在原地。
9
顧漾總歸是聰明的。
又是帶著前世記憶的人。
經曆了兩年的挫折,總歸還是爬起來了。
他真的開了一家科技公司。
吃了上輩子不曾吃過的苦頭。
不過三十歲,就已經頭髮斑白。
至於柳涼夏,在跟了幾個有錢人之後,終究回到了顧漾的身邊,和顧漾成為了合法夫妻。
我媽說:“那個顧漾也不知道怎麼想的,一個破鞋也要娶回家。”
我道:“人家畢竟是真愛,又是孩子的母親,顧漾放不下她很正常。”
我媽則囁嚅著嘴:“過年的時候穿著跟個妖精似得,還特意到我家門口來耀武揚威,還說要找你玩,想看看你這個女軍官,也不知道她腦子裡裝的什麼大糞,總打聽你的事情。”
我知道柳涼夏為什麼會打聽我。
不過是因為同學聚會上,功成名就的顧漾多喝了兩杯酒,訴說起了當年高中的事時,話語裡對我的愧疚。
這讓柳涼夏很不舒服。
甚至四處抹黑我。
說我勾引顧漾不成,才傷心欲絕去的軍校當尼姑。
又說我在畢業後的兩年,一直在聯絡顧漾,想要挽回顧漾。
但這些話,都被顧漾當麵澄清了。
並且公開在朋友圈喊話,讓柳涼夏少發瘋,否則離婚之類的話。
柳涼夏靠著顧漾生活,總歸是不敢再放肆了。
隻是這一對金童玉女經過這麼幾次吵鬨,在老朋友麵前到底是冇那麼體麵了的。
三十五歲。
我從部隊轉業到了地方法庭,成為了一名法官。
接手了無數案件。
每一件都秉持著公平審理的態度。
也成為了當地知名的鐵麵女法官。
誰將錢送到我的麵前,等待他的便隻有無儘的牢獄之災。
可即便是我“惡名”遠揚。
依舊有人踩著紅線知法犯法。
顧漾的母親找到我的時候,拿著一大包金條。
她是為了顧漾所犯的金融罪找來的。
“禾禾,你和顧漾從小一起長大,該知道顧漾是個什麼人的。”
“他就是被柳涼夏給騙了,否則絕對乾不出這種事情來。”
“你幫幫他,不過就是一點小事情,你肯定能解決的對吧。”
“我們已經讓顧漾和柳涼夏那個賤女人離婚了,如果你願意的話,顧漾他,他一直都惦念著你……”
顧漾的父親也在一旁。
他有所顧忌,但畢竟是為了自己的兒子。
而且是年紀輕輕就已經成為了大老闆的兒子。
作為父母的,不管是因為現在的富貴,還是為了親情,也該為顧漾走上這一條路。
他們的心情我能理解。
但這樣的做法我並不認同。
我當場因為賄賂罪,抓獲了這兩人。
顧漾的父母被抓。
顧漾隨即就找到了我。
他倒是很坦然,一臉的滄桑下,竟是兩分雲淡風輕。
“禾禾,這些年一直冇敢來找你,今天我終於還是坐在了你的麵前。”
我平和的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