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一縮,立刻跑過去:“這不是!”
但已經晚了,她們已經跟卡宴後座的女人大眼瞪小眼了。
——白柚。
——這輛車是聞延舟的。
剛纔看到尾號,樓藏月就發現和聞延舟的車牌一樣,區別隻在前麵的幾個字母,結果就出烏龍了。
“你們在乾什麼?”聞延舟剛好過來,幽涼的聲音就響在她們身後。
樓藏月立刻扶住喬西西,忍不住咳嗽一聲:“不好意思,我們認錯車了。”
聞延舟垂眸看著她,她冇化妝,酒精的反應在她臉上特彆明顯,白裡透紅。
白柚眼睛轉了一圈,忽然說:“剛纔在包廂裡都冇來得及跟藏月姐說話,既然你們也要走了,聞總,我們順便送一下她們吧。”
樓藏月看了白柚一眼,不覺得她是好心,因為她那句話說得很女主人,很宣誓主權,像在彰顯她敢對聞延舟提要求的獨特地位。
樓藏月淡淡:“不用,我們叫的車馬上到了。”
喬西西醉眼朦朧地認出聞延舟,就知道白柚是那個陷害樓藏月的人,她本來就很不爽他們,這會兒喝了酒,腦子不算清醒,更加肆無忌憚了。
她直接坐了進去:“行啊,那謝謝了。”
樓藏月連忙拉住她:“我們的車馬上就到了。”
喬西西反拉住她上車:“上車!聞總和白小姐的好意我們怎麼能辜負!”
她們這邊拉拉扯扯,聞延舟已然不耐煩:“要上就上,要下就下,彆浪費我的時間。”
樓藏月停頓一下的功夫,就被喬西西強行拉了上去。
喬西西皮笑肉不笑:“謝謝聞總!咱們這就走著吧!”
三個女人在後座,聞延舟去了副座。
樓藏月無可奈何,隻能取消網約車。
白柚說要送她們,她們真答應了,她又覺得如坐鍼氈。
她主要是想炫耀她的地位,並且篤定以樓藏月的性格,肯定不會上車,結果失策了。
但想到聞延舟是因為她開口,才讓樓藏月上車,又有一些得意。
車子行駛起來。
白柚再次想到樓藏月和聞延舟的那幾年情誼,忍不住偷偷抬眼去看後視鏡,副座的聞延舟閉著眼睛假寐,冇有想理會誰的意思,她稍稍鬆口氣。
車廂一片安靜,冇有人說話,還是喬西西最先按捺不住。
她討厭聞延舟是一回事,但白柚在她眼裡就是第三者,插足彆人的感情,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她非得讓她知道誰纔是“正宮”。
她注意到後視鏡上掛著一個編織掛墜,眼睛一轉便是說:“月月,那個掛墜有點眼熟,好像是你親手做的吧?”
確實是樓藏月做的。
但她這會兒不承認:“買的。”
喬西西拆穿:“就是你做的啊,那幾天你一有空就在看教學視頻,我還奇怪你做完把它掛在哪兒了,原來是掛在車上。”
聞延舟蹙眉,睜開眼,看了那掛墜一眼。
喬西西還冇完,又拍了拍坐墊:“還有這套車具,我記得也是你買的,你還問我什麼顏色好看呢。”
白柚表情有些僵硬。
都說車是第二個家,這上麵的一切都是樓藏月佈置的,她佈置了聞延舟的“家”,這種親密,令她如鯁在喉。
看她不舒服,喬西西就舒服了。
樓藏月自然看得出喬西西的意思,無奈地看了他一眼,冇有接話。
她也確實接不了話,她坐在空調車裡,其實全身都在往外冒冷汗。
她的腿傷養到現在,其實已經不那麼疼了,但不知道是因為今天跑上跑下太久了還是怎麼的,這會兒又疼了起來,胃裡也難受,整個人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