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侍衛追上來的男人看著頭髮淩亂,渾身泥土,往深山跑的女人,笑容陰騭的低聲喃呢。
正往前走的蘇孟娩彷彿間聽到了這聲呢喃,身體瞬間僵硬在原地,腦袋機械的向後轉去,看到那熟悉的麵孔,臉上的血色儘數消失。
隻見霍緒卿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她的身後,離自己竟還有一百米的距離,近在咫尺。
看著女人蒼白的小臉,男人嘴角咧起了一抹讓人毛骨悚然的笑容,邪魅的狐狸眼中閃過一絲暗紅光芒,像餓了許久的豺狼,目光貪婪的盯著到手的獵物,不斷的向獵物逼近。
眼見著他離自己越來越近,蘇孟娩渾身發冷,彷彿自己掉進了冰窟裡,被凍得手腳僵硬,一點也動彈不了。
蘇孟娩抿了抿蒼白的嘴唇,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心中那迫切的想要逃離他身邊的**使她大腦迅速的作出了反應,使勁的用手擰了一下大腿肉,痛意讓她生理恢複了正常,看著越來越逼近的人,拔腿便往深山裡跑。
霍褚卿見她竟然還敢當著自己的跑逃,嘴角的笑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再也壓抑不住的震怒。
看著她的背影,霍褚卿垂下了眼眸笑出了聲,“膽子真是越發的大了,看來抓回去後,還是得調教調教”。
抬頭看著跑得越來越遠的女人,眸光幽暗,冷聲威脅。
“娩娩,再給你一次機會,乖乖的回到我身邊,不然今晚會發生什麼就不知道了”。
聽到他的話後,蘇孟娩咬了咬牙,跑得越發的快了。
見她在聽到自己的聲音後,速度越來越快,猶如身後有厲鬼追趕。
“嗬”,他麵色鐵青,額間青筋凸起,心中燃燒的怒火徹底爆發,腳下運著輕功朝著蘇孟娩飛撲了上去。
聽著身後傳來的聲音,蘇孟娩回頭看了一眼,見他麵目猙獰,猶如厲鬼索命,驚恐之下,踩到了濕滑的淤泥,“撲通一身”摔倒在了泥濘中。
摔在地上爬不起來的蘇孟娩看著離自己僅有幾步之遙的霍褚卿,恐慌不已。
雙手撐在地上向前方爬,好像這樣就可以從他身邊逃掉。
但她悲哀的發現自己手腳發軟,手腳全都使不上力,原來自己竟然一直都怕他的嗎?在他的麵前竟然連逃跑的力氣都使不出來。
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蘇孟娩崩潰了,“霍褚卿,你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我”。
“你知道的,我不愛你不愛你,你為什麼要強迫一個不愛你的人”。她趴在泥濘中,對著霍褚卿厲聲嘶吼道。
“你給我閉嘴”。
聽到她的話,霍褚卿雙眸赤紅,森冷的打斷她的話。
他看著地上狼狽不堪,嘶吼的女人,眼底滿是陰森的暴虐,她的每一句都深深的觸怒到了到他的雷點,讓他生出了毀掉她的**。
霍緒卿猙獰著麵孔來到她麵前,腳踩在她的腰上,俯身用帶有薄繭的手指捏住她的下顎,用力的摩挲著她嬌嫩的嘴唇,看著她眼裡的驚恐之色。扯了扯嘴角,冷嗤一聲。
“嗬,放過你?難道放手讓你跟你的有情郎雙宿雙飛”?
“你看我有那麼傻嗎”。
“溫予柏有那麼好?讓你現在還對他念念不忘”。
霍緒卿一把扯住她的頭髮,本來俊美的五官變得猙獰不已,陰鶩的在她耳邊低吼。
“你莫不是忘了是他親手把你送給我的”。
“哦,對了,那一晚他就在外麵,聽著本該成為他妻子的女人在彆的男人身下承歡,你說他當時是什麼表情”。
他伸出手指,動作溫柔的把她眼角的眼淚擦掉,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臉,滿臉嘲諷的說道。
“住嘴”。
“霍緒卿你無恥”。
聽到他的話,蘇孟娩也想起來了那個絕望的晚上,僅存的理智一點一點被擊散,對著他嘶聲吼道。
“怎麼,你這是想起來了”。
“嗬…嗬嗬,我還以為你忘記溫予柏怎麼對你的呢”。
再次聽到溫予柏這三個字,蘇孟娩臉上有些恍惚,心臟處傳來一絲尖銳的痛意。
“唔”。
頭髮猛然被人扯住,蘇孟娩忍不住發出一聲痛呼聲,被迫對上霍褚卿那駭沉目光,目光直視著他,“我、恨、你”。
見她聽到那三個字出神時,霍褚卿猛的用力扯住她的頭髮。
看著她眼中的恨意,他臉色鐵青,心中妒火中燒,歪著頭盯著她,咬牙切齒道:“怎麼,戳到你的痛處了”。
聽著他這般問,蘇孟娩抑製不住的笑了出來,眼裡笑出了眼淚。
真是好笑,看著眼前這個渾身戾氣,笑容麵容猙獰的男人,蘇孟娩隻覺得好笑極了,她的苦難跟痛苦不都是他給的嗎?
蘇孟娩用指甲掐了掐自己的手心,“你不覺得可笑嗎?”。
她目光直視著他,一字一句在靜寂的雨夜顯得異常清晰,“我所有的痛苦不都是你給的嗎?”。
“放過我吧,也放過你自己;強求來的感情害人害己”。
說完頓了頓,又說道:“你放心,他既然棄了我,我便不會回去找他,我隻想尋一處冇有你們的地方,安靜的生活”。
“住…嘴”。
霍褚卿攥緊了手,額頭青筋繃起,雙眸赤紅,咬牙切齒怒喝道。
再聽她說下去,他怕他真的控製不住殺了她。
站在一旁把自己氣息降得極低的侍衛也被這聲暴怒聲嚇得膽戰心驚。
見主上麵容猙獰,恨不得把當場人生吞活剝了,侍衛們見狀全都把頭低垂了下去。
目光掃向她,突然冷嗤一聲,手指溫柔的摩挲著女人著唇瓣,嘴裡吐出的話讓人分外寒涼,“娩娩,為什麼總是這麼不乖,老是想著逃跑呢”。
“嗬,這次之後,冇有我的允許,你永遠都不能踏出府”。
蘇孟娩聞言心中充滿了不可置信跟絕望,抬眼看向他的時候,眼眸裡充斥了恨意跟厭惡。
“怎麼,又不乖了?”。
“娩娩,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不然我可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把這雙美麗的眼眸毀掉”。
看著她眼裡的恨意跟厭惡,骨節分明的手搭在她的眼皮上,在她耳邊喃喃低語。
蘇孟娩聽著他那癲狂的話,一股冷意襲來,讓她感覺冰寒刺骨,牴觸的把頭偏向一邊。
霍褚卿沉默的看著落空的手,臉色驟然陰沉難堪,雙眼腥紅的掐住她的下顎,咬牙切齒:“怎麼,不讓碰了”。
“嗬,你渾身上下哪裡冇碰過”。
“無恥”。
蘇孟娩看著眼前的男人,隻覺得他無恥至極,也明白了他是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一想到被他禁錮的日子,心中的恨意再也抑製不住。
決然的抽出藏在袖中的金簪,毅然的刺向了他,就算死也要拉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