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裴公子已經看出我妹妹對你生出了彆樣的感情,但你已無藥可治,所以……”。
溫予柏說到一半頓了頓,接著繼續說道“所以還請裴公子在身體好些後儘快離開,這樣我妹妹就不至於對你越陷越深,直至最後無法自拔”。
“雖說這樣對於裴公子過於殘忍了,但還望裴公子體諒溫某對自己妹妹的一腔愛護之心”。
說完溫予柏暗自深吸了口氣,再緩緩吐出,看著床上毫無反應的人,從凳子上起身,對著他行了一禮。
“溫大夫,我身上中的毒真的是藤百枯嗎?而且無藥可醫?”。
溫予柏動了動嘴,不知該說些什麼,好似喉嚨被什麼東西堵到了一樣。
霍褚卿見溫予柏的神色一時間什麼也明白了,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溫大夫,藤百枯真的無藥可解嗎?。
溫予柏聞言眸光閃爍了一下,對他搖頭,““抱歉裴公子”。
見他聽見自己話後整個人彷彿失去了精神,溫予柏想了想安慰道:“也有可能是溫某醫術不精,裴公子可以去找醫術比溫某更精湛的人為你看一下,或許他有其他辦法也說不定”。
見他躺在床上冇有絲毫的反應,溫予柏輕歎一口氣:“裴公子你好好休息吧”。說完抬腿向外麵走。
“溫大夫放心,待我身體好些後便會離開這裡,不會再給你們添麻煩的,在這期間我會減少出門,儘量與溫姑娘避開”。
在溫予柏快要踏出門檻時,便傳來了男人虛無縹緲的聲音。
溫予柏腳步頓了頓,瞬間覺得自己有些過於殘忍了,人家本來就時日不多了,自己還要限製他的自由。
溫予柏掌心緊握,低垂著眼眸輕聲說道:“不用,如果裴公子想出去走走就出去,冇人會阻止你的”。說完頭也不抬的離開了他的房間。
霍褚卿看著關上的房門,察覺到他走遠後,喉嚨裡發出一陣陰惻惻的笑聲,蒼白臉上滿是扭曲的笑容,漆黑如墨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床頂。
他揚起嘴角,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低聲諷刺,“好一個醫者仁心呐,真是好得很”。
待笑夠了之後,霍褚卿扯了扯嘴角,狹長的眼眸中翻滾著濃濃的殺意。
看來赤血蟾蜍有變,想到這裡男人周身氣息驟然一變,漆黑的眸子裡蘊含著毀天滅地的戾氣。
如果再得不到赤血蟾蜍解毒,那麼他們的婚禮也會變成整個山穀的人的葬禮,他們都得為自己陪葬。
—— ——
“小辛,藥煎好了?”。溫予柏來到廚房,看著溫辛從藥罐裡倒出一碗湯藥,輕聲詢問。
“好了,哥哥”。
溫辛把藥碗放到盤子裡,正準備給裴子衾送去,就聽見身後傳來的聲音。
溫辛轉頭看去見自己哥哥正站在門口滿臉溫和的看向自己,溫辛見狀揚起一抹甜甜的笑容。
溫予柏看著笑容甜美的妹妹,不自覺勾了勾唇角。
“裴公子剛纔已經睡下了,你要不先放下,等他醒了再給他送過去?”。
“啊~,子衾哥哥已經睡了嗎?可是等會兒我要跟小茜去李姐姐家,聽說她家的胖橘生了幾隻貓崽,我要挑一隻最好看的小貓來養,去晚了最好的都被彆人選走了”。溫辛聞言心中有些失落
溫予柏臉上的笑容一頓,每次聽到溫辛親熱的喚男人子衾哥哥,溫予柏的眉心都會忍不住抽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