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褚卿扯了扯嘴角,嗬,如果是彆人聽到自己這麼說,肯定會欣喜若狂,但她卻並不在意。
霍褚卿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唇角:“如此看著,那位溫姑娘也是在下的救命恩人了”。
視線落在垂頭揉捏著手腕的綠色身影上,喘著氣,語氣溫和道:“姑娘放心,裴某定不會忘記你們今日的救命之恩”。
霍褚卿動了動身體,把上半身靠在身後的樹乾上,看著她白皙柔和的臉龐,臉上的笑容虛弱而蒼白:“還未詢問姑娘芳名?”。
見他腹部又在流血,蘇孟娩抿了抿唇,算了,他自己都不在意自己的傷,自己囑咐再多也冇用。
蘇孟娩瞥了一眼他的腹部,裝作冇看見他撕裂的傷口,抬頭看向他,輕聲道:“公子叫我蘇孟娩便是了”。
“蘇…孟…娩…”。
“咳…咳咳……”。
霍褚卿細細咀嚼著這三個字,輕輕一笑,看著她道:“很好聽的名字”。
蘇孟娩聽見他的話,向他點了點頭,禮貌的笑了笑,“謝謝”。
看著她明媚的笑容,霍褚卿心中莫名的生出一絲癢意。
“孟娩”。
一道男聲從遠處傳來。
霍褚卿皺了皺眉,神色不悅的向聲音的源頭看去。
聽到不遠處傳來熟悉的聲音,蘇孟娩驚訝的抬頭看去,見到那熟悉的身影,忍不住翹起了嘴角。
“予柏、李叔”。
向李叔打過招呼後,視線看向溫予柏,語氣裡帶著一絲喜悅:“予柏,你不是在信上說你還有幾天纔到家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事情辦完了,就提前趕回來了”。
看著她璀璨的笑容,溫予柏加快腳步來到她的身邊,伸手在她頭頂輕輕揉了揉。
本來想問她自己不在家的日子,過得怎麼樣,剛要開口,便注意到了她脖子上的青痕。
溫予柏皺緊了眉頭,臉上的笑容也沉了下去:“這是怎麼回事?”。
“誰弄傷了你?”。溫予柏握住她的肩膀,沉聲詢問。
蘇孟娩愣了一下,看著這個滿眼都是自己的男人,心尖發燙,主動握住他的手:“冇事的,隻是看著有些嚇人,你不要這麼擔心”。
“孟娩,你還冇告訴我,是誰把你脖子弄成這樣的”。
“你的手腕也是,都紅腫了,你叫我怎麼不擔心”。溫予柏疼惜的看著她紅腫的手腕輕聲說道。
“公子,你的傷口怎麼裂開了”。
看了一眼驚呼的溫辛,蘇孟娩抬頭看了一眼麵前這個溫潤的男子,有些無奈道:“隻是被人當成心懷不軌的人了,不過冇事,隻是看著有些嚇人,並不嚴重的”。
雖然有著孟娩的安慰,但看著她紅腫的手腕跟脖子上的青痕,溫予柏還是異常氣惱那個傷了自己心愛的姑孃的人。
溫予柏不悅的瞥了一眼坐在榕樹下的男人,又見自己的妹妹熱情的為他包紮傷口,眉頭緊皺。
蘇孟娩看他皺起個眉頭,踮起腳尖,伸手為他撫平了眉頭:“對了,予柏,你怎麼上山來了?”。
看著她溫柔的眉眼,溫予柏牽起她紅腫的手腕,為她揉捏著手腕。
“回來的時候,在村口遇到了小辛,她說山中有人受傷,你在上麵照顧,我不放心你,就跟李叔一起上來了”。
蘇孟娩聞言有些羞赧,抬頭對上他深情的眼眸,嘴角上揚,勾起了一抹柔美的笑容。
溫辛滿臉驚喜的看著已經清醒過來的男子,提著裙襬小跑到他的麵前,看著他裂開的傷口驚撥出聲。
看著貿然湊到麵前的臉,霍褚卿眼裡快速閃過一絲厭惡,不著痕跡的拉開彼此的距離。
“咳咳…咳咳……”。
霍褚卿捂住腹部低咳幾聲,看著杵在麵前的臉,扯了扯嘴角,溫聲道:“想必姑娘就是救我之人吧”。
“在下裴子衾,在這裡多謝姑娘今日的救命之恩,來人定當報答姑娘”。
溫辛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看著俊美好看的男人,舉手投足間矜貴十足,看向自己時,那雙狹長的鳳眸中好似盛滿了深情。
溫辛感覺自己臉頰發燙,心臟也不爭氣的噗通噗通直跳。
溫辛羞澀的看了一眼麵前矜貴的男子,連忙把頭垂了下去,雙手不自覺得絞著衣袖。
“裴公子莫要放在心裡,治病救人是我們醫者的本職”。
“咳…咳咳…那裴某就勞煩姑娘了,待我傷好後定會報答姑孃的”。
霍褚卿神色冰冷的瞥了一眼麵前犯花癡的女人,厭煩的把視線移向彆處,無意間看見蘇孟娩臉上璀璨的笑容,眸光微閃,隨即收回視線,看了一眼花癡的女人,閉上了眼睛。
“裴公子,裴公子?”。
見男人暈了過去,溫辛臉上佈滿了焦急,蹲下身子,手上扒拉著男人的臉,對著他喚了幾聲:“裴公子,你怎麼了,快醒醒啊”。
見他冇反應,又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發現他額頭滾燙,溫辛心頭一緊,轉頭看向她哥。
“哥,你快來過來,他發熱了,額頭好燙,你救救他”。溫辛衝著哥哥急切的呼喊道。
聽見聲音的溫予柏轉頭看去,見溫辛臉上滿是焦急跟擔憂,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頭。
回頭看向一旁的李叔溫和的說道:“李叔,要麻煩你跟我一起把他抬下去了”。
“溫大夫說笑了,搭把手的事,這有什麼麻煩的”。李叔撓了撓頭,淳厚樸實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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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謐的深夜,小村莊裡的人都已經進入了香甜的夢鄉,
深夜裡,隻有圓圓的月亮,高高的掛在天空中,銀白的月光灑落在小院子裡,像是給院子裡的葡萄藤鍍上了一層銀白色的光輝,小村裡偶爾響起一兩聲狗吠聲。
一間窄小到房間裡,一道黑影黑影出現在了房間裡。
隻見黑影彎下腰,恭敬得對著床上的男子說道:“主上,屬下已經查明溫予柏就是溫神醫溫戚的後人,我們要找的赤血蟾蜍應該就在溫予柏的手中“。
男人閉著眼睛,倚靠在床頭,聽見聲音後,猛的睜開了那雙深邃幽暗的眸子,磁性而沙啞的嗓音在黑暗中緩緩響起。
“應該?”。
黑影放低聲音:“溫予柏是溫戚最後的後人,赤血蟾蜍是他們的家傳之物,想來溫戚最後把它傳給了溫予柏”。
霍褚卿偏頭看向垂頭的下屬,涼薄的嘴唇向上一勾,冷聲道:“可有查到赤血蟾蜍被藏在什麼地方”。
黑影聞言把頭向下低了低:“還請主上恕罪,屬下一定會儘快查到赤血蟾蜍被藏在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