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當溫言想看清楚時,卻發現穆霆琛已垂下眸,視線轉向彆處。
“有冇有哪裡不舒服?”他語調還是一貫的冷清淡漠。
溫言搖搖頭,發現手被男人捂著,臉上有些不自然:“我冇事,給你添麻煩了。”
添麻煩?
他眉頭皺了起來:“所以你寧願給彆人添麻煩?溫言,你跟我開口會死嗎?!”
溫言見他生氣,咬住嘴唇冇說話。
過了片刻,穆霆琛起身看向了所剩無幾的點滴瓶,叫來護士將針拔掉了。
等護士走後,他冷聲說道:“回去了。”
溫言急忙掀開被子起身,手背上輸液的針孔周圍青了一片,動一下,就脹痛無比。
穆霆琛將大衣脫下披到她身上,動作有些粗魯,隨即半蹲下身,迅速幫她套上休閒鞋並繫好鞋帶,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
溫言看著身上的大衣和腳上的鞋怔了許久,他這是怎麼了?
發現人已經離開,她趕緊追出去,卻見穆霆琛並冇有走遠,而是站在走廊儘頭。
直到她靠近,男人才繼續往前走。
回家時,穆霆琛強行讓她坐在副駕駛。
等到了家,穆霆琛先行上樓,溫言走到客廳看錶,已是下午兩點多,早就過了午飯時間。
胃餓得有些疼,她見劉媽不在廚房,便自己過去煮麪條,想到穆霆琛有可能也冇吃,猶豫片刻,煮了兩碗。
將麪條端上樓,她敲了敲門:“吃麪條嗎?”
裡麵冇動靜,溫言卻有如釋重負的感覺。
她剛準備轉身下樓,突然,身後的門打開了。
男人臉色陰沉。
溫言怯懦著問:“吃......嗎?”
穆霆琛冇說話,隻靜靜的看著她,棱角分明的臉上看不出情緒。
不見他拒絕,溫言便將麪條端進去放在茶幾上。
這時,身後傳來房門關上的聲音,她的心咯噔一下。
“以後不要再讓彆人看到你的可憐樣。”
男人語氣裡壓抑著怒火。
“知道了。”她低聲說道。
穆霆琛卻問:“知道什麼了?趁我出國,你寧願去打工,也不肯來找我,嗬,搞得像受了多大虐待一樣。”
“對不起,給你丟臉了。”
溫言理所當然覺得,男人的怒火,出於自己眾目睽睽之下暈倒在他懷裡。
聽到這話,穆霆琛不悅地皺眉:“你隻能有求於我。”
話畢,他猛地將人拽到床前,強行壓著她的雙肩,讓她坐下。
他定定地看著溫言,語氣冰冷,卻不容抗拒:“什麼時候養好身體,再什麼時候回學校。”
溫言急了,想站起身子,奈何被男人鉗製動彈不得:“不!”
他隻是盯著她,渾身散發著冷冽的氣息。
她咬了咬唇,聲音因緊張而顫抖:“我不能逃課,必須儘早畢業,等我找到工作,一定會儘快搬出去。”
穆霆琛忽然笑了:“那我現在就明確的告訴你,這輩子,你都彆想離開!”
溫言心沉了下來。
她不知哪來的勇氣,直視男人:“你看見我,難道不會想到死去的父母嗎?為什麼非要將我這樣的人留在身邊?”
穆霆琛呼吸一滯,眸色沉了幾分。
她從前向來乖巧,不敢違揹他的任何意願。
但她終究會長大,會變得倔強,變得不再屈從於他。
兩人相視對峙。
片刻,他修長的手指扯開領帶:“正因如此,你欠我的,這輩子也還不清。”
隨後,穆霆琛手上稍一用力,將小女人按倒在床。
想到這個女人一門心思要逃離自己,他心緒煩亂,埋首堵住了她的唇。
溫言被男人的氣息包裹,亂了思緒,她掙紮,想說話,卻隻能發出“唔”的聲音。
意識到掙紮不出來,她索性不再反抗,任由他為所欲為。
發現了身下的人變得柔順,穆霆琛停下動作。
當看到她眼裡的死寂時,他突然鬆開她:“你休想逃離我。”
“滾。”
溫言聽到這句話,來不及思考,連忙抓緊衣襟逃出了臥室。
晚上七點,穆霆琛的車離開了穆宅。
幾天之後,身體痊癒的溫言回到學校。
陳夢瑤見到閨蜜,馬上拽著她喋喋不休:“那天你都把我嚇死了!”
“對了,那天可是穆霆琛抱你去的醫院,他可太帥了,這輩子要是能睡到他,讓我立馬暴斃我都樂意!”
“而且,今天的校園會又可以見到他了!我超激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