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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白府春色圖

白菲,白老爺二房所生。在白家這一代排行老二,年芳十五,正是亭亭玉立之時。要說白菲,不知道上輩子積了多少德,竟然巧妙地避開了白老爺和她老媽的所有優點,生的那叫國色天香,楚楚動人。即便是脾氣火辣,也不乏一乾追求者捨生忘死。

她如今已是練竅的修為,已經凝練出五十四個穴位,在這個年紀也算是鳳毛麟角。妖的修為大致分為:感應、練竅、液丹、金丹、妖變、天妖。白菲感應出一百零八個穴位,現如今已經把其中一半凝練,一身的妖氣已是頗為濃鬱。

白菲輕喝一聲,周身妖氣一凝,化作一根長鞭,“杜涵,接招。”她這一手凝氣成鞭是白府傳承秘法,威力不熟。

對麵杜涵卻是不以為然,揮手一招,頓時霧氣憑空出現,將其遮蔽。這一手幻雲也頗為玄妙,立刻讓白菲失去了目標。

兩人切磋了一陣,都是氣喘籲籲,大汗淋漓。

白菲收了長鞭,招呼杜涵停手,“今天就到這吧。杜涵,你的幻雲術又變厲害了。”

杜涵淡淡一笑,“正好昨天修成了第七十個穴位。”

“那麼說你已經要到液丹的境界啦?”白菲遞過來一塊毛巾。

“才把穴位全部凝練出來,要想液丹還要很長時間的積累。”杜涵拿著毛巾輕輕拭去額頭的汗珠,“再說即便液丹又如何?我隻感應出七十個穴位,起步就要比你差了很多。有時候真是羨慕你們這些血脈好的傢夥啊。”

杜涵雖然修為要高於白菲,但是血脈就要差了點。感應階段隻感應出七十個穴位,雖然也不差,但以後的修為就難說了,特彆是金丹那一步,希望渺茫。

感應階段穴位感應越多,天資就越聰穎。而想要邁入金丹這一步,感應出一百個穴位則是基礎。否則即便如何的苦修,終究是過不去這一道天關。

白菲又安慰了杜涵幾句,兩人各自回去洗漱。

這時候,白小平正守在杜涵回去的必經之路上。杜涵是客人,住在女眷的客房。雖然白菲邀請她一起同住,但是杜涵喜靜,堅持住在了客房。客房離白菲的住處稍微有點遠,這也是白小平膽敢把杜涵列為目標的原因。

白小平可不怕白菲,他還小,白菲怎麼也不至於揍他一頓。可考慮到白鐸這個跟班,還是要離白菲遠一點才安全。

還是按照老辦法,白鐸躲在暗處望風,看到杜涵時立馬給了白小平一個信號。

杜涵正轉過一個路口,白小平俯身一倒,噗通一聲摔在了杜涵的身前。

“哎呀,疼死我了。”白小平裝著痛苦的樣子,咿咿呀呀地哭喊著。

杜涵趕緊把這個小活寶抱了起來,“小弟弟,你摔疼了嗎?”

白小平隻感覺那緊緻的身軀上兩團軟綿綿壓到了他身上。一股淡淡的清香縈繞在他的鼻尖。他深深吸了口氣,抱緊了杜涵,使勁地揩油。

“疼死我了,姐姐給我揉揉好不好?”白小平滿腦子邪惡的念頭,仍舊裝作可愛的樣子。

杜涵雙眼含笑,瞧了一眼白小平,“哪裡疼了,姐姐幫你揉。”

白小平是不知道,杜涵身具天狐血脈,雖說血脈已經無比稀釋淡薄,但天生就有看透人心的能力(應該是妖心)。她隻看了一眼白小平的眼睛,白小平那些個花花腸子就都被看穿了。不過白小平終究是個孩子,她又天生性情文靜,即便看穿了也不抗拒替白小平揉揉。

白小平見杜涵上當,心裡樂開了花,“哪都疼呢。”

杜涵笑道:“那我就替你哪都揉揉。”心裡卻罵道:“真是個小滑頭,不知他是白菲的哪個弟弟,長的還真是可愛。”她替白小平揉前揉後,又捏了捏白小平的臉蛋,這才把白小平放下來。

白小平見第一步計劃達成,哪裡肯這麼放棄,撒嬌道:“姐姐,我渾身都摔臟了,這麼回去孃親肯定要責罰我,你能給我洗漱下嗎?”

杜涵暗罵一聲,笑著牽著白小平的手往住處走去。

暗處的白鐸心裡那個癢癢啊,把白小平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直到想起白小平的祖宗也是他祖宗才收口。又懊惱自己怎麼那麼笨,自己五歲的時候怎麼就隻知道玩玩泥巴的呢。同樣的五歲,差距咋就那麼大?

白小平到了杜涵住處,又說自己身上疼,怕是擦破了。於是脫了衣服,讓杜涵幫忙瞧瞧。這洗漱也就變成了洗澡了。杜涵也不點破,一個五歲的娃娃著實可愛。她索性放了溫水,點了熏香,替白小平洗起澡來。

白小平心想著是跟杜涵一起洗澡,可不管他怎麼撒嬌,杜涵就是不依。

“壞東西,雖說你還小,但也不能就這麼容易讓你見了我的身子。”杜涵暗自想著。

門口白鐸扒著門縫,等了老半天還是不見杜涵脫衣沐浴,心裡急得要死。

白小平這邊胡鬨,白老爺那邊正在祖祠凝心打坐。不過今天無論如何,他都無法靜下心來。這可不同尋常,按照他的修為這種不安大多預示著不祥。他已是金丹溫養期大成,隱隱要突破金丹期的淬丹階段,可溫養階段已卡住了三十多年。

他睜開眼,看著眼前的祖宗牌位。這些牌位前前後後交織出白家的真正血脈傳承。那最頂端供奉著的赫然是一隻麒麟大妖。和天妖遮天的血脈是半點關係冇有。也就傳言祖上曾是天妖遮天的得力乾將,傳言而已。天妖遮天從未隕落,自己的祖上可是逃脫不了生老病死,到了他這一代血脈已經稀薄到了極致。再這麼下去,怕是下一代真的很難出現金丹大妖了。

他拿出一個龜殼,捧在手心唸唸有詞。龜殼落地,現出了一個吉凶不明的征兆。

突然,一股肅殺之氣撲來。他騰身而出,立在空中。

“宵小之輩,還不離去!”白天正金丹修為現出,震懾來人。

“白老爺助我斬鬼!”遠處偏安郡都尉喝到。這都尉名叫韓離,一身金丹修為不遜白天正。他妖氣瀰漫,正追著一道陰影。

白天正聞言,斷喝一聲,手中妖氣凝結成一柄青龍大刀,朝著飛來的陰影斬去。

那陰影腹背受敵,慘叫一聲,在白天正的刀下散去。

那慘叫聲淒慘無比,讓妖聽了毛骨悚然。白小平正死纏爛打、千方百計讓杜涵同浴。慘叫聲一出,把門口的白鐸嚇了半死,他也跟著大叫一聲。

白小平也好不到哪裡去,下意識地就抱緊了杜涵。而杜涵卻是神情一變,複又恢複。

“嚇死我了,那是什麼鬼東西亂叫。”白小平不滿道。他聽到白鐸門外的叫聲,知道已經露陷了,趕緊打個岔。

杜涵卻是不以為然,瞧著白小平,笑盈盈道:“告訴姐姐,為什麼非要和姐姐一起洗澡?”頓時媚態百生,聲音如酥。彷彿勾魂一般,讓白小平不由自主地把《白府春色圖》給交待了出來。

“你乾嘛不早點說,姐姐這就讓你畫了。”杜涵竟是絲毫不牴觸,大大方方地寬衣解帶。

白小平微微一愣,他直勾勾地盯著杜涵的**,心裡總覺得杜涵哪裡不對勁,可又說不出來。

“還不快畫!”杜涵輕輕撥弄著浴盆裡的花瓣,兩坨白嫩的蜜桃在花瓣間若隱若現。她交替雙腿,腿間幽深處更是撩人心絃。

白小平連吞幾口口水,在聽到杜涵的聲音時,心神一震。整個人好像被控製住一樣,竟然真的乖乖起身去作畫。若是放在了平時,白小平怎麼也要揩儘了油水,事後再憑著記憶繪畫。

屋內香氣嫋嫋,白小平畫筆練練,不多時一副沐浴圖栩栩如生般呈現出來。

“還真是不錯呢。”杜涵輕聲讚道。嗬嗬一笑,卻是一道陰影從體內閃現,眨眼就遁入了畫中。白小平隻感覺眼前一花,整個心神又是一顫。

“怎麼回事?”他回過神來,再看杜涵卻是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杜涵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怎麼就脫光了衣服進入了浴盆?

再看到白小平手上拿著的沐浴圖,頓時驚叫道:“小流氓!”

“姐姐,謝謝你給我洗澡。”白小平嚇一大跳,收了《白府春色圖》就往外跑。門口的白鐸早已冇了人影,那慘叫聲發出時,他就嚇跑了。

卻說白天正一刀斬了那一道陰影後,迎上了都尉韓離。

“多謝白老爺出手斬鬼。”韓離拱手道:“這鬼我追了好久,今天終於設計讓他現身。不過他的遁術還真是厲害,被我的天殺陣傷了根本,還依舊能夠逃脫。”

白天正微微一愣,“我們偏安郡地處東洲,離鬼域十萬八千裡,這鬼來偏安郡做什麼?”

妖魔鬼怪,東洲是妖的天下。鬼著實很少見,即便是白天正也隻見過幾次。而對於鬼,他的瞭解更是少的可憐。

韓離應道:“我也不知道這鬼的目的。隻是前一陣子郡城發生了好幾次命案,這才查到點蛛絲馬跡,將這鬼引了出來。”

兩人又交流片刻,韓離趕著回去覆命,便先行離去。隻是白天正心裡卻不平靜。

“莫非這鬼跟我的不安有關?”白天正琢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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