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兮看向老老實實跪在地上的溫迎,從兒時起對溫迎生出的嫉妒之心熄滅了幾分,看溫迎受罪的模樣她直呼痛快。
溫迎自出生起就是金尊玉貴的嫡長公主,隻比溫迎晚幾個月出生的溫兮卻是不受寵的庶出公主,自懂事起就要學著巴結討好嫡姐溫迎。
溫迎從雲端跌落,然兩人身份轉變,溫迎成了宮婢,溫兮她成了上官冽的寵妃。
如今溫迎為奴,她溫兮為主。這些個苦楚她讓溫迎受著,溫迎就得謝恩的給她受著!
溫迎高舉燭盞的雙臂冇一會兒就酸脹難忍,雙膝跪到麻木冇有了知覺,燃著的滾燙蠟油一滴接著一滴的滾落,蠟油燙在溫迎的雙手上,燙疼了她的手,也燙疼了她的心。
溫迎對於每日都要受罪的日子過夠了,如果不是蕭簡的出現讓她內心還燃著希望,她想她早被上官冽和他的這些女人們折磨瘋魔了。想起蕭簡,溫迎隻覺委屈,兩眼默默落下了眼淚。
上官冽的視線也投在溫迎身上,溫迎那哭紅的小鼻頭倒甚是可愛,溫迎吃苦受罪皆因她自己,他倒是要看一看溫迎能忍受到什麼程度才願意開口討饒。
上官冽收回視線翻身壓在溫兮身上,咧嘴一笑,“孤讓兮兒如願,兮兒也該好好回饋孤了。”
溫兮含羞帶怯地輕聲回道:“是……君上……”
芙蓉帳暖,承歡輾轉。
當溫迎高舉的燭盞燃儘時,龍床上的兩人也終是儘興的相擁好眠,獨將溫迎留在黑暗中品嚐苦澀。
上官冽要起身的時辰到了,被折磨一夜的溫迎身體搖搖欲墜,滿麵上的不知是汗還是淚。
溫兮溫婉笑道:“君上,讓妾伺候您更衣吧。”
上官冽按住要起身的溫兮,“不必,兮兒昨夜辛勞,時辰尚早,兮兒在孤這再睡會再回邀月宮。”
溫兮臉上泛起一片嫣紅柔聲說道:“是,謝君上疼惜。”
上官冽翻身下了龍床,對跪在不遠處的溫迎斥責道:“還過來伺候孤更衣,日日隻會偷懶!”
溫迎聲音微啞地應道:“是,君上。”
溫迎放下舉的燭盞,用疼麻的雙臂撐在地上努力幾次都冇能站起來。
上官冽站在那裡像是冇有了耐心,臉色越來越陰沉。
溫迎麵露淒苦之色眼淚更是止不住順腮滾落下來。
上官冽緊鎖眉頭上前兩步生硬的將溫迎提了起來,厲聲嗬斥道:“大清早的哭什麼哭,好像誰欺負了你一樣!身為奴婢連為孤更衣都做不好,孤養著你何用!”
溫迎推開上官冽的手,大哭著問道:“你為何要如此待我?你要把我折磨成什麼樣子才滿意?”
上官冽看向溫迎似心有不忍,良久後輕聲問道:“溫迎你可還記得花容?你知道她現在身在何處?”
溫迎先是一怔後慢慢搖了搖頭,“我不知,她何時離開的我都不知,我也曾試著找過她卻是毫無蹤跡。”
上官冽聽後仰天大笑起來,咬牙切齒狠狠地說道:“溫迎,孤日日都在審視自己是不是待你太過於苛責。如今看來對於你這種冷心冷意鐵石心腸的人,孤對你做得還是太過於溫和。”
溫迎恭送上官冽去了朝會。
溫兮許是為了在溫迎麵前彰顯自己極受上官冽的疼惜寵愛,當真聽從上官冽的話一直賴在龍床上不肯起身。
溫兮聲音慵懶說道:“姐姐,剛剛妹妹不留神聽到君上詢問姐姐花容的事是與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