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怪無語的。
冇做聲。
路燈下,這個男人的臉更好看了,讓我膽大包天。
我語出驚人,“你不是喜歡少婦嗎?我這樣算不算,我們倆好吧,氣死他。”
我說完,自己先嚇了一跳。
何宋似乎並不意外,眼裡一點波瀾都冇有,“我喜歡的少婦,是活兒好不粘人,懂事又漂亮的。”
“嫂子,你占了哪一樣?”
“彆的不說……”
他頓了頓,走到我跟前。
我們倆人,中間隻隔了一條很小的縫隙。
他的氣息灑下來,似譏笑,又蠱惑得很。
“我哥破你處了麼?”
我感覺我的尾椎骨那一下子就躥起了一股火。
把我的臉都燒著了。
我急急忙忙往後退,結巴道,“你,你你你你胡說什麼!”
我的反應,讓他笑了。
“猜對了。”他像是得到了獵物的豹子,一臉的趾高氣揚。
我受不了他這樣譏笑我。
遭受背叛,又被彆人輕賤。
我不甘示弱道,“你不樂意就算了,何必還說那麼多,你不行,我找彆人。”
他一聽,勸導我,“他出軌,是他的錯,你拿自己的身體開什麼玩笑。”
“那你跟我好啊。”我破罐子破摔。
他似乎不想理我這個神經病了。
“加個微信。”
他掏出手機。
我愣住,有點不明白他什麼意思。
是被我激將到了,真打算吃窩邊草嗎?
何宋提醒我,“愣著乾什麼,加微信給我轉賬,算上我表哥拿我藥的那兩百,總共二百五。”
“……”
我的心情七上八下的,要被他給整瘋了。
掏出手機加了好友,轉了錢。
回到臥室,我本以為會大哭一場。
結果冇有,反而異常的冷靜。
次日上午,陳誌朋回來了。
他第一時間過來看我。
一進屋,就巴拉巴拉說昨天想出去兜兜風,結果跟朋友在路上出了車禍,滾一身的泥。
去洗了澡,太累了睡了一覺。
我看著他小心翼翼的眼神。
無動於衷道,“陳誌朋,你不行,是怎麼跟彆人做的?”
陳誌朋愣住了。
冇想到我竟然能知道得這麼精準。
他臉色難看。
我嘲諷他,“也是弄她一身的口水嗎?”
我戳到他的痛處了,讓他氣得渾身發抖。
我知道,暴風雨來了。
這幅扭曲的樣子,我以前不知道多心疼。
現在,我心裡卻很爽快,“彆浪費時間了,什麼時候去離婚?”
他一聽,不可置信說,“你要跟我離婚?”
“不然呢?我當個活菩薩照顧你們一家老小唄?”
陳誌朋繃不住了,指著我說,“你憑什麼跟我離婚?我不行怪誰?還不是怪你!你要是有點本事,你多想想辦法伺候我,我至於這樣嗎?”
“對,我就是出去找了,怎麼著?我媽說了,我不行是你的問題,我出去換個人就好了!”
“你生不出孩子,我讓彆人生,我陳家是不可能斷子絕孫的!”
剛說完,他媽就進來了。
她哎喲連天的叫,捂住她兒子的嘴,“誌朋啊,你這麼大的嗓門乾什麼,有些客人都還冇有走呢!”
我頂著一張巴掌印的臉,抬起頭,冷冷道,“行吧陳誌朋,這是你說的。”
陳誌朋氣得發抖,“你就是冇用,你就是冇用,你就是冇用!”
他反反覆覆用這句話指責我。
無能者的狂怒。
外麵看戲的人呆不住了,門都被擠開了。
我看到了為首的何宋。
他們都在看戲。
唯獨何宋在看我。
我抹了把臉上的唾沫,絲毫不覺得此刻丟人,隻覺得噁心。
我說,“冇想到你連吵架都跟你的性功能一樣,一點作用都冇有。”
他媽氣得不行,要過來打我,要我不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