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聽到這個聲音,渾身汗毛瞬間炸起。
說話聲音都是顫抖的。
“您怎麼跟黎黎在一起?”
桑牧野如同魔鬼一樣陰森的聲音,穿透桑榆的耳膜。
“你要找的野男人就是我。”
聽到這句話,桑榆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抬頭看看房間裡的東西,哪一樣能讓她瞬間斃命。
她想死的心思已經達到了極點。
她不僅罵了他是狗男人,還把自己好姐妹送到他床上。
他該不會已經把黎黎大卸八塊了吧。
想到此,桑榆都要哭了。
膽怯地問道:“您怎麼懲罰我都行,不要怪黎黎,是我看她太傷心難過了,想給她找個男人氣死渣男,可我不知道怎麼就送到您床上了。
黎黎她現在...還活著嗎?”
桑牧野幽深的黑眸越來越暗,聲音也比剛纔更加冷厲的幾分。
“十分鐘以內,滾到我麵前!”
桑榆二話不敢說,立即保證:“是,我馬上就到,您不要動黎黎。”
說完,她立即掛斷電話,開著車子衝出去。
昨晚她給沈星黎點了酒店頭牌。
然後就去洗手間。
等她回來以後發現沈星黎不見了。
服務員說她被一個長得很帥的男人抱走了。
她本以為那個男人就是她找的鴨子。
怎麼就變成桑牧野了?
向來不近女色又冷血無情的男人,怎麼就讓沈星黎爬上他的床了呢?
這件事簡直不可思議。
想想都覺得恐怖如斯。
一想到自己的好姐妹現在可能正被那個惡魔懲治,桑榆腳底的油門踩得更猛了。
另外一邊。
沈星黎看到桑牧野眼底的怒火,嚇得縮了一下脖子。
聲音像隻小貓一樣細小輕軟。
她緊張嚥了一口唾沫,眼神慌亂地不敢正視桑牧野。
“你不要懲罰桑榆好嗎?要罰你罰我好了。”
桑牧野見她緊張地像隻小兔子,眼底神色暗了暗。
拉著她的手走進房間。
將她按在床上。
聲音冇有一絲溫度,語氣不容置喙。
“把褲子脫了!”
沈星黎:“......”
聽到這句話,沈星黎嚇得渾身一抖,立即爬到床的另外一邊,
眼神可憐巴巴看著他。
“換一種懲罰方式可以嗎?我那裡還疼呢。”
昨晚不知道做了多少次,又不知道換了多少個姿勢,多少個地點。
如果再繼續奮戰,她一定會死在今晚。
桑牧野見她膽怯的樣子,冰冷的眸子裡不由得漾起一抹笑意。
他一把將沈星黎拉過來,聲音多了幾許溫度。
“就這麼想?”
他大手輕撫著她發紅的眼尾。
眼神落在她有些發抖的大腿上:“在外麵跪了那麼久,膝蓋不疼?”
沈家祠堂門口是專門用來懲罰沈家人用的。
大理石表麵被切割成搓衣板的形狀。
彆說在這冰天雪地裡跪著,就是平常,膝蓋也都會紅腫。
更何況沈星黎當時隻穿了一雙襪子。
沈星黎意識到自己領悟錯了,小臉瞬間染上紅暈。
小腦袋瓜子連連點頭,摸著膝蓋賣慘道:“疼,好像磕破了。”
說完,她跑去衛生間把襪子脫掉。
露出兩條瑩白修長的大腿。
膝蓋上有明顯紅腫,左腿上還被磕破一層皮,往外冒著血漬。
她慢吞吞走到桑牧野身邊,委屈巴巴道:“看在我膝蓋已經受傷的情況下,能不能彆罰桑榆了?”
桑牧野盯著她兩條白皙修長的大腿,喉結忍不住滾了滾。
昨晚就是這兩條腿,讓他一次次淪陷,總也停不下來。
他將沈星黎再次按在床上,起身從櫃子裡拿出醫藥箱,半蹲在她身邊。
小心翼翼拿著棉簽蘸了一點藥水,挑起眼皮看著她。
“不許哭。”
沈星黎很聽話點頭,死死咬住唇,擰著眉點頭。
感受到有冰涼的東西落在傷口上時,一股鑽心的疼痛瞬間席捲心頭。
她還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輕聲哼唧:“輕點,疼~”
桑牧野眼底神色變了變,慢慢低頭,將唇靠近沈星黎的膝蓋。
一邊吹著涼氣一邊幫她上藥。
他手上動作很輕,好像他麵前的是一件奇珍異寶,稍有不慎,就會破碎。
那雙冷厲的黑眸低垂著,看不清眼底神色。
這個樣子的桑牧野,讓沈星黎有些吃驚。
他為什麼要幫她上藥?
還那麼小心翼翼。
這對於向來殺伐狠厲的桑牧野來說,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
難道他是想讓她趕緊好了,然後再繼續欺負她是嗎?
這個原因讓沈星黎很信服。
同時也讓她很害怕。
她不知道在以後的生活裡,她和桑牧野這個惡魔該怎麼相處。
不會動不動就把她按在床上吃乾抹淨吧。
想到此,沈星黎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桑牧野立即停下手裡動作,眼睛裡忽然染上一絲驚慌。
“很疼?”
沈星黎立即順勢點頭:“嗯嗯,估計一個禮拜都好不了了。”
她覺得現在有必要為了身體不被摧殘而賣點慘了。
隻是她不停躲閃的眼神暴露了她的小心機。
桑牧野唇角勾了一下,戲謔道:“不讓你跪著不就行了。”
沈星黎:“......”
那張精緻白皙的臉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她立即拿起一個抱枕,將臉埋進去。
她要是再多說一句話,她就自己咬斷舌頭身亡。
桑牧野見她紅透的耳尖,唇角笑意更加明顯。
再次垂眸小心翼翼幫她上藥。
一切結束以後。
沈星黎剛想站起身離開這裡,就聽到男人喉嚨裡溢位低沉沙啞的聲音。
“那裡還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