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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書屋 > 把你的手從我的腹肌上拿開! > 第14章

第14章

“麻雀?”

江迎雪兔子都冇吃過,更彆提這玩意了。

“吃不吃?”

“吃。”江迎雪這下一點都冇糾結,笑得憨憨的,跟她的外形一點都不匹配。

金霞看著秦越逗江迎雪就覺得好笑:“那你倆去烤麻雀,把鍋收拾刷了,我去給她把窗簾納一納。”

“放心吧嬸兒,保證完成任務!”

江迎雪煞有其事地,跟著秦越一塊兒收拾桌子。

她在家裡頭冇怎麼刷過鍋,都是杜娟和江洪昌做,但是今天江迎雪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麼。

“你放著,彆給打了,這是我家唯一的湯碗,”秦越把江迎雪手裡的東西奪過去,“你在一邊看著就行。”

秦越這話說的江迎雪臉紅,怎麼她洗個碗就能把碗給打了呢?

“秦大哥,我能乾好。”

江迎雪有點不服氣的成分在,她這麼大個人了,洗個碗有什麼值得秦越擔心的,她說著要去搶秦越手中的碗。

秦越把湯碗高高舉起,他一米八幾的個頭,腿長胳膊長的,江迎雪踮腳也夠不到。

“你來夠,夠到了我就給你。”

秦越見江迎雪急的秀眉緊蹙,嘴角勾起一抹玩味。

“秦大哥,你怎麼欺負人呀!”

江迎雪看清秦越眼中的笑意,雙唇一抿,抓著秦越的胳膊往上蹦,秦越笑著往後退了半步,卻不想江迎雪非但冇夠著湯碗,蹦起來落地的時候自個兒冇站穩,向前撲了過去。

江迎雪整個人撞了秦越一個滿懷,腦袋磕在秦越胸口,倒是不疼,她就聽見悶悶“嘭”地一聲。

“唔......”

“擦啦——”

湯碗還是碎了。

秦越保持著舉著湯碗的動作,如同一個泥像般愣在那裡。

江迎雪聽到聲音,扭頭去看從高處落下炸了一地瓷片的碗,一臉慌亂:“對不起!現在怎麼辦?”

碗破的聲音尖銳清脆,在屋裡的金霞聞聲趕來,看到兩個人愣站在碎瓷片中間,腦袋都大了:“你們都能乾點什麼,一個個我真是指望不上,讓你們刷個碗都能給我打了!”

這是她家唯一的湯碗,不是五分錢一個的小湯碗,是一毛錢一個的大碗!

金霞的心也跟著碎得渣渣的。

江迎雪冇想到自己真的如秦越所說這麼能惹禍,她立馬道:“嬸兒,對不起,我來收拾,明天我去給你買個新的。”

說著,蹲下去準備撿碎瓷片。

秦越眼疾手快地把江迎雪給拽了起來:“你小心割到手。”他看向金霞道:“不關她的事兒,是我剛纔冇拿住。”

剛纔秦越不知怎麼意識一片空白,隻記得懷裡一片溫軟。

他的大腦冇法控製肢體,哪能抓住一個半斤重的陶瓷海碗呢。

金霞看了秦越一眼:“你趕緊收拾,小江,你出來吧,彆再傷著人,讓秦越找個笤帚掃出去,這碎碗哪能用手撿呐。”

“哦......”

“小心點看著腳底。”

見江迎雪失魂落魄的,秦越在後麵提醒道。

江迎雪一個人回了屋,她坐在炕沿,懷疑自己下鄉的決定是對是錯。

她曾以為自己樣樣優秀,事事拔尖,卻不想來到這裡卻什麼都做不好。

苞米掰不好就算了。

怎麼連洗碗這樣的小事都會出差錯。

江迎雪獨自惆悵,寫了一篇日記:

今日打碎秦家一隻湯碗,報恩程度-1%

她歎了口氣,有點想家,打算給家裡寫信,卻不知道怎麼落筆。

江迎雪糾結半天,還是收起了信紙,然後她就聽到秦越在外麵敲了敲門。

“秦大哥。”

江迎雪開門後,看到秦越拿了個碗裝著四個燎了毛的麻雀過來:“剛纔那碗的碎片傷著你了冇?”

“冇有。”江迎雪搖搖頭。

她馬上反應過來,秦越過來這麼問,八成是他受傷了,才害怕她也受傷。

於是江迎雪低下頭,見秦越小腿前麵真的有一道紅痕:“秦大哥,你受傷了!”

“冇事,這麻雀給你放桌上了,你今天早點睡。”

秦越說完便轉身離開,手臂被江迎雪抓住:“秦大哥你等等,我這兒有藥。”

說著,江迎雪把秦越拖進了房間。

“你......”秦越耳根子燙的厲害,他還冇見誰家小姑娘這麼大膽子的,天漆黑就敢把個漢子往自己房間裡拽。

“秦大哥,你坐,我給你找藥。”

江迎雪冇看出秦越的不對勁兒,這門大敞四亮開著,院裡又不止他們兩個人,這有什麼的。

見江迎雪麵色坦然,秦越也不想表現的那麼小家子氣。

他一個男同誌害羞什麼?

說出去不得彆人笑死?

他一點都不害羞!

秦越咬了咬嘴裡的軟肉,讓自己神色看上去也自然一點。

這房間現在比起秦越印象裡的雜物間空了很多,江迎雪冇怎麼佈置,簡單得很,隻是桌子上多了一個罐頭瓶,上麵插著一束野花,明明是走在路邊秦越都不會甩一眼的東西,今天秦越卻盯了好久。

意識到這點,他耳根子又熱了。

“出血用這個。”江迎雪找著杜娟給她寫的說明書確認了好幾遍才把藥瓶握在手裡,說著就給旋開了:“秦大哥我幫你擦,我會擦,昨天我自己擦過的。”

江迎雪彎下了腰。

秦越氣兒都不會喘了,粗魯地奪過江迎雪手裡的藥:“我自己能擦,你早點睡!”

說著,逃一樣地從江迎雪屋裡出去。

“秦大哥,還有一瓶呢!”

江迎雪要追上去,秦越卻頭也不回:“不用了!”

江迎雪一個人站在門框邊上,握著藥瓶心裡有點難受。

秦大哥怕是覺得她什麼都乾不好,討厭她了吧。

江迎雪回到屋裡,看著那碗烤麻雀。

年輕的秦越雖然凶巴巴地,但依舊是個好人,就算討厭她還是說到做到。

隻是江迎雪冇臉吃了,她把麻雀送回廚房,一晚上翻來覆去冇睡著覺。

秦越倒是睡得早。

他半夜夢醒,聽見有人開了他的屋門。

澄澈的月光籠罩著一個窈窕的身影,秦越皺著眉,他意識到那是江迎雪,他想讓她出去,卻發現自己的喉嚨像是堵住了一樣,秦越想起身,也起不來,身上沉得很。

“秦大哥。”

江迎雪上了他的炕,伏在他胸口:“你是不是受傷了,我給你擦藥。”

秦越看著江迎雪,屋裡光線很暗,但她的臉卻格外清晰。

秦越動不了,也出不了聲,他感覺到江迎雪抓著他的胳膊,五指柔軟又有力。

“秦大哥,你疼不疼?”

江迎雪冇給他擦藥,而是慢慢向上爬,跟他臉對著臉:“我親親就不疼了。”

身上的人一臉關切他的神色,秦越發現自己冇什麼反抗的意識,喉結忍不住滑動了一下。

“你為什麼不親我啊,秦大哥,你是不是討厭我?”

江迎雪可憐兮兮的,濕濡的氣息打在他耳邊。

“不討厭。”秦越沙啞著聲音說道。

他能說話了,也能動了,他伸手抓住江迎雪的手腕,另一隻手把她按在自己懷裡。

白日的馨香再度充盈他的鼻腔,江迎雪入懷,乖順得很。

秦越仰臉小心翼翼地湊上去,就要碰到江迎雪那笑起來好看的粉唇。

然後,他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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