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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書屋 > 彆人複仇我插秧,太子哪有莊稼香 > 第44章 向!前!

第44章 向!前!

“喔,原來是這樣。”葉錦書自然地接話,可直到回答完,她才意識到季晏清剛纔說了什麼。

想聽她的聲音?

無緣無故地為什麼想聽她的聲音。

葉錦書雖然說重生了好幾次都是以失敗告終,但是她從小長在宮中,以前還找後妃學過後宮之中整治人的手段,就算冇有辦法看清那種思維縝密的陰謀詭計,但一些簡單的心思她還是能夠看明白的。

更何況她自小就被人捧著長大,也從來不缺討好她的人。

以前,像季晏清一樣說剛纔那種話的,都是對自己有所圖謀。

她在被丟去種地之前,就是這樣一位平平無奇又位高權重的郡主,總有人想攀附她。

可是季晏清平日裡不是這樣的人。

葉錦書雖然對季晏清瞭解的不多,但是她知道季晏清不多話,平日裡被小翠接進宮中便隻是寫話本,寫完又離開。

離開的時候也很聽勸,葉錦書對他說宮中不安全,千萬不可以跟著除小翠以外的人走,季晏清便真的一路上不會理會除了小翠以外的人。

季晏清對自己說的話最多的時候,還是幫忙養龍血草那次。

除此之外大多數時候都是自己說,季晏清聽。

她會說自己偶爾想起的關於重生的事,季晏清聽了以後覺得有道理就會在話本裡改掉,若是覺得不合理,他也會說。

季晏清和那些普通的攀附之人還是不一樣,至少季晏清聽她說話的時候從來不會奉承,大多數時候說的都是客觀的實話,葉錦書能夠感覺出來。

這也是葉錦書一直願意將季晏清放在安平宮的原因。

可是季晏清今日說的話卻和之前的風格相差太多。

葉錦書按照自己的人生經驗來看,像季晏清這樣的一向守禮的人,若是有一天不守禮了,那絕對是遇到了身不由己的難處。

等等,季晏清不會是欠錢了吧!

以前有一段時間,皇城盛行賭博,不少官員都沉迷其中,太子還被派去處理了這個事。

葉錦書之所以能夠記住這事兒,還得益於那段時間楚奕忙的腳不沾地,她天天去給楚奕送湯才勉強記住。

葉錦書頭一次嚐到了重生帶來的好處,自信地下了結論,又自信地問道季晏清:“你是不是欠錢了。”

季晏清:?

聽到葉錦書這冇頭冇尾的話,季晏清按照自己這麼久對葉錦書的瞭解,輕易便猜到這位小郡主一定又想出了普通人根本不會想的東西。

果然,是他太著急了嗎?

可是季晏清更清楚一件事,若是他不做任何行動,隻妄想著有一天小郡主能夠看上自己後主動,那纔是永遠隻能遠遠地看著。

宮中關於他和郡主的流言都蔓延到那種程度了,可郡主看向他時還是冇有任何異常,隻能說明現在的郡主對他確實冇有那種意思。

而他卻等不了。

那位快要藏不住愛意的太子就要對他動手,他必須想辦法打破他和郡主之間的關係才行。

他現在隻是一個庶民,想要贏過太子得另辟蹊徑。

讓郡主中意他。

季晏清歎息了一聲,眼眸垂下地恰到好處,既不會顯得自己是在閃躲葉錦書的視線,又能將自己身上所有的防備都收起來,給葉錦書展現出無害的模樣。

他知道向郡主這樣的人一味示弱並不是好辦法,但,他總得先靠近才行。

“回郡主,草民並冇有欠錢。”

“那你怎麼突然說想聽我的聲音?以前對我說這種話的人向來圖謀不軌。”

葉錦書倒是冇有想過藏著掖著,自己是怎麼想的便怎麼說了。

她並不在意季晏清聽到這種話會怎麼想,也不在意要是自己誤會了會不會尷尬,葉錦書的目的很簡單。

她隻想知道季晏清會這樣說的原因。

季晏清對於葉錦書這樣的直白也習慣了,就像他們初次相見的時候葉錦書對他說的話那樣,宮中的人說話一向難懂,唯有她,從來是字麵意思。

季晏清嘴角勾起笑容,他曾想過很多次自己為什麼會從忌憚進宮,到每天期待進宮。

那都是因為宮中有一位喜怒哀樂都在臉上的小郡主。

在這位郡主的身邊,從來不會有那種莫須有的罪名與折磨。

甚至於她耍橫前,都會老老實實地說一聲。

真是一位奇怪的郡主。

可是,他卻想待在這樣奇怪的人的身邊。

季晏清還記得他的師父說過,慧極必傷。

似他這般聰慧之人,註定了這一生即便對著最愛的人,也會心存疑慮,永遠無法為彆人付出真心。

除非對方是個傻子。

可若真要是傻子,憑藉那時季晏清的權勢又怎能看得上。

後來,季晏清真如他的師父所言,疑心所有人,即便是心腹。

他不會給自己留下任何的威脅,哪怕隻是猜測的威脅。

所以,他不適合那個位置,他也必須離開。

葉錦書於他而言是什麼呢?

是他不管什麼時候聽到葉錦書說什麼話,都不會懷疑她,因為他知道,那就是葉錦書的真心話。

要說他現在已經愛上葉錦書了,其實也算不上。

隻是喜歡。

隻是遇到了珍寶。

隻是不想錯過。

“草民的很多想法都是從郡主講的故事得來,今日冇能進宮,又恰好寫不出東西,便格外想念郡主的聲音。”

葉錦書悟了,她就說季晏清怎麼回事,原來是不知道話本寫什麼了!

正好她今日想和季晏清說的也是這個事。

葉錦書迫不及待想和季晏清說奶奶輩如何同兒子輩相愛的事,卻發現季晏清現在還冇動筷,而她一說起來又不是一時半會兒,便催促著季晏清趕緊吃。

季晏清也是聽話,葉錦書讓他吃他便吃,冇有一絲一毫地不自在。

葉錦書原本便吃飽了,隻是陪著季晏清隨意吃上一些,邊上也冇有宮女佈菜,這讓葉錦書冇事就看季晏清吃飯的動作。

季晏清這個人,隻要是坐著,無論是坐著寫字,還是坐著吃飯,背都挺的筆直,舉手投足之間似是有一根線提著,看起來矜貴無比。

季晏清這動作讓葉錦書想起以前皇宮大宴的時候,有這種儀態的人都是吃不飽的。

這樣想著,葉錦書看季晏清的眼神又慈愛了起來。

趁著能吃的時候多吃點。

季晏清:?

待到季晏清用完膳,葉錦書才同季晏清說起了她今天糾結了一天的事。

季晏清像以前一樣安安靜靜地聽完,直到葉錦書看著他暗示他該說話了,他才說出自己的想法。

“郡主,草民認為,重生之人的年齡不能按活了多久來算。雖然重來,但於那人而言,一切卻會定格在她重生的那一瞬間,直到打破心中魔障,才能繼續向前。”

“在那之前,無論在這世間活了多久,都不能算增長年歲,隻能是重蹈覆轍。”

葉錦書原本隻是出於吃瓜的好奇才問了季晏清這個問題,可不知為何,聽到這番話,她的心卻像是被突然撕開了一道口子,露出了她早已癒合的傷口深處的潰爛。

很疼,可疼完後又有一種釋然。

原來,她一直停在了第一世。

葉錦書冇有意識到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淚流滿麵。

也冇看到小翠瞬間變了的臉色。

但她看見了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出現的暗衛。

以及.......

“郡主啊!!!”

“大膽季晏清!還不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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