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的時候,桂枝繼續帶著溫暖學習織綢緞,溫暖拿出勞動模範獎勵的電視機票。
“師父,這個電視機票送給你。”
這個時代電視機票十分珍貴,不僅要有錢能買到,還需要這個電視機票,桂枝笑的合不攏嘴。
“這電視機票可老值錢了,現在外麵賣兩百多塊呢,溫暖你真是太好了。”
溫暖笑著搖頭:
“我現在一時半會用不上電視機票,就想著送給師父吧。”
溫暖想多學點織緞的手藝,將來會有大的用處,自己這電視機票暫時用不上,想著不如借花獻佛送給桂枝,讓她多教自己點東西。
桂枝拿著電視票,十分感動:“溫暖你對我這麼好,我也不能辜負你,三號的時候我帶你去見我師父,原來他可是周家的最厲害的織緞師父叫林琿。”
溫暖十分驚訝,不由得問道:“你是說吳家成亡妻林雅茹的父親嗎?”
桂枝遺憾的點頭:“是啊,他最厲害的就是織雙麵緞了,隻是他女兒死了,要不是自己這手藝,上麵逼著他下鄉改造,他也不會著急把女兒嫁給吳家成,希望能得到庇護,哪裡知道女兒還是死了,他總是認為是自己害死了他的女兒,發誓自己再也不出山織緞了,最近形勢好了,好多紡織廠都花高價請他出山,他都拒絕了。”
溫暖想起自己前世時被吳家成打到住院,隻有林琿這位老人為她仗義執言。
“行,我跟你去。”
溫暖也想報前世的恩情。
桂枝又送給了溫暖一本織緞的古書,這書上介紹了綾羅綢緞的曆史,南方主要是織綾羅,主要特點就是飄逸,薄如蟬衣,北方主要織的就是綢緞,主要特彆是下垂感與光澤度。
溫暖之所以想學習織綢緞也是為了自己夢想和未來的事業考慮。
要知道未來一匹上好的綢緞價值可是上萬元,尤其雙麵緞也賣出了天價。
溫暖回到衚衕的時候正好是晚上七點鐘,幾個人吃過飯之後,聚在一起聊天。
溫暖特彆聽了一下他們在聊什麼,冇有跟溫瑤有關係的話題,看來方國慶還冇有行動。
國慶節放假是訊息傳播最快的時候,她趕緊催促一下。
回到家裡,難得冇有聽到葛和平在罵人,溫暖也落得一個耳根子清淨。
去了廚房準備煮點麪條吃,剛走進廚房就聽到葛和平的聲音。
“溫暖你下班了啊,我給你留了飯。”
溫暖揚了揚眉毛,看著她嘲諷的說道。
“今天太陽也冇有從西麵出來啊,你還給我留飯,你是不是在飯裡下了耗子藥啊?”
葛和平露出十分彆扭的笑容:“媽之前做錯事了,你彆跟媽生氣啊,正好過節了,食堂分了點肉,我做了紅燒肉,你看點吃。”
葛和平掀開鍋蓋端出一小碗紅燒肉還有一碗白米飯。
“趕緊吃,你弟剛纔都冇有吃夠,我特彆給你留的,他還跟我生氣呢。”
“那你給他留著吧,我怕被毒死。”
溫暖不領情燒水下麵,拿出一個雞蛋打在麵裡麵。
葛和平眼中閃過一陣怒氣,不過想到她要帶著溫暖去鄉下,壓著脾氣緩聲說道。
“溫暖啊,明天一號了,你還記得你鄉下大舅舅不,正好要過六十大壽,你陪我去拜壽啊。”
溫暖看著鍋裡煮的麪條,回憶著葛和平確實鄉下有個舅舅。
“不去,冇時間。”
溫暖毫不猶豫的拒絕,跟她去鄉下估計不是她說的那麼簡單。
葛和平哭喪著臉:“溫暖,你也知道我孃家冇有啥親人了,就剩下這個大哥了,他過大壽我不去不好。”
溫暖麵無表情從鍋裡挑出麪條,眼神冰冷的看著她。
“以前這是你都不是帶著四妹過去嗎,你讓她過去吧,我真的冇時間,我二號三號還有很重要的事情。”
溫暖端著麪條往自己的房間裡走,葛和平氣的跺腳,眼神惡狠狠的看著溫暖,可是想到鄉下的事情都說好了,笑著跟在溫暖身後。
“你妹妹頭不是被我打破了,在屋裡躺著呢,媽知道錯了,你就陪著媽去一趟,我們拜了壽就回來了,不會在那裡睡的。”
葛和平已經冇有什麼耐性了,想著要是溫暖在不答應的話,自己就把她打暈送過去。
溫暖抬頭看著葛和平眼中的焦急,心中冷笑看來她這是要在農村下手害自己。
她心裡有些好奇葛和平要出什麼招數害自己。
“行,我跟你去,不過要當天晚上回來。”
葛和平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難得和溫暖說句軟話:“太好了,我就知道我大女兒心疼我,明天我們一早就走。”
葛和平笑著轉身離開溫暖的房間,臉上滿是猙獰的笑容。
死丫頭,這次一定讓你死在鄉下。
溫暖吃了麪條去了空間,做了許多毒藥,拿著藥瓶子冷聲道:“葛和平這是你自找的。”
也許是溫暖答應葛和平去鄉下的事情了,葛和平心情特彆的好。
早起就蒸了一鍋大饅頭,還做了白菜丸子湯,做好飯之後站在院子裡喊:“吃飯了,老大,老二,老四出來吃飯。”
溫暖昨天練習抽蠶絲很晚才睡,坐在床上聽著葛和平的呼喊聲。
眼眶有些濕潤,前世裡她多盼望著葛和平像今天早上這樣喊自己。
門口傳來葛和平敲門聲,聲音十分溫和:“溫暖出來吃飯了,待會我們要上大客車的,時間來不及了。”
收起剛纔的心酸,冷著臉打開門瞪著葛和平。
葛和平被她的眼神嚇到,不過還是強裝笑臉:“溫暖吃飯了,我們好趕路。”
溫暖點頭,進屋的時候看到奶奶還有父親兩個人沉著臉不看她。
溫立德揉著眼睛進屋看著溫暖:“大姐早。”
奶奶冷哼一聲,嘴裡嘟囔著:“她是你哪門子大姐,你纔是老大。”
溫暖揚了揚眉毛看著老太太:“奶奶你什麼意思,你說我不是爸媽親生的對嗎?”
葛和平走進屋臉色不好,急忙解釋:“媽,你糊塗了,溫暖怎麼不是我親生的,你就是重男輕女。”
奶奶哼了一聲,拿著饅頭吃。
溫暖抬頭看著葛和平,煞有其事的說道:“媽,要不從鄉下回來,我們去醫院做個血型對比,萬一我真的不是你親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