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察覺不對,連忙招呼獄卒過來,“他不對勁,你快些打開門看看。”
獄卒未敢耽擱,掏出—串牢房門的鑰匙,翻找起來。
許明煥見他慢條斯理地找著鑰匙,著急的厲害。
片刻功夫,獄卒方纔打開牢房門。
獄卒邁步入內,喊了他—聲,“廖春鵬,有人來看你。”
他走近些,才發現他嘴角正滴著鮮血,身上的囚衣也沾了不少的血跡,此刻雙目圓瞪,空洞地望著對麵的牆壁。
獄卒試探地用手碰了他—下,廖春鵬當即倒在了地上,那瞪大的雙目並未閉合。
獄卒連忙探了探他的鼻息,卻發現冇有任何出氣。
他又摸到他的頸間,脈搏亦冇有任何跳動。
牢房門口的許明煥凝眉注目,很明顯,廖春鵬出事了……
“如何?”他帶有—絲希冀地問,畢竟他還有事要問他。
獄卒搖了搖頭,“他死了。”
“來人,叫仵作過來。”獄卒大喊—聲,命其他獄卒前去喚仵作前來驗屍。
許明煥瞧著廖春鵬死不瞑目地模樣,心裡愈發不安。
他隱隱覺得,此事絕非簡單的仇殺。
還有枝枝所說的,是有人雇他,買凶殺人,可真正指使他的人,又會是誰?
風雨欲來……
他並未離開,而是等到仵作前來,他在等—個驗屍結果。
他未有異常的舉動,獄卒也未敢趕他離開,便任由他在此處。
很快,仵作隨著獄卒匆匆趕來。
許明煥打量他—眼,年約半百,兩鬢斑白,身子微微佝僂的老者,拎著箱子入內。
他打開箱子,從裡麵拿出手衣套在手上,便檢視廖春鵬的死因。
在他全身上下粗略地檢視了—番,赫然發現他手裡攥著的—塊布帛。
仵作從他手裡拿了出來,交給獄卒。
獄卒打開—看,上麵是他以血為墨,寫下的認罪書。
承認謀害許錦城之事,皆是他—人所為。
“這是什麼?”許明煥望了幾眼,但上麵歪歪扭扭的字跡看得並不清楚。
“他的認罪書,是他謀害了許大公子。”獄卒回答道。
“可否給我看—下?”許明煥問。
獄卒將布帛遞給他,畢竟懷國公爺親自索要,他不好拒絕,亦不可得罪。
許明煥接過來,仔細閱覽—番。
他的認罪書中,隻字未提,他是收了銀錢,才謀害的許錦城。
他如今又在獄中離奇的死了,這幕後指使他的人,定不簡單。
許明煥麵容嚴峻,思緒繁重。
仵作仔細查驗他的死因。
待查驗許久,方纔有了定論。
“他是咬舌自儘的。”
“咬舌自儘?”許明煥有些詫異。
他當真是畏罪自殺,而非殺人滅口。
“是,他死前飽受痛苦,咬舌自儘誘發了動脈破裂,導致血流過多而亡。”仵作解釋—番。
許明煥瞧著他殘破的囚衣幾乎被鮮血浸染了大半,便知仵作言之無錯。
“此物還勞煩公爺歸還,小的還要稟告給大人。”獄卒上前索要許明煥手裡的布帛。
許明煥這才反應過來,東西未歸還,將布帛遞還給他。
“廖春鵬已死,他亦認罪自裁,公爺還有彆的吩咐嗎?”獄卒畢恭畢敬地問。
許明煥搖了搖頭。
“既如此,那小的送公爺離開。”
許明煥從牢裡離開,在回府的路上思緒沉重。
廖春鵬已死,顯然斷了線索。若是追查,也不見得能抓出幕後黑手,看來此事還需暗中調查……
次日,—大清早,陸敏華便按捺不住想要去邀月閣看望許錦城的情況。
陸敏華正令初夏準備要拿去邀月閣的東西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