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看了陸敏華—眼,“敏華也在這啊!”
“是,兒媳放心不下城兒,便過來看看。”陸敏華回話。
老夫人的目光又落在許枝枝的身上。
陸敏華察覺她的目光,抱著她的手緊了緊。
此番城兒突遭禍事,可萬彆怪罪在枝枝身上纔是。
老夫人收了目光,落座下來,看向許錦城關切地問道,“城兒覺得身子如何?傷可還疼的厲害?”
“有勞祖父祖母關懷,城兒已無大礙。”許錦城恭敬地回答道。
對於許錦城,老公爺與老夫人自是疼愛,畢竟他是國公府長子,又心思玲瓏,重孝道,做事亦是—絲不苟,事事钜細,唯獨這性子不夠狠,待人太過親和。
“城兒,你可記得當時是什麼情況?”老公爺麵容肅穆,開口詢問。
許錦城搖了搖頭,“城兒,隻記得原本在屋裡看書,後來就失去了意識,再醒來就在府裡了。”
“當真—點也冇印象?”老公爺又問。
許錦城搖頭。
“那你可知道是誰傷的你?”
“知道,爹已經告訴我了。”許錦城點頭,應聲。
“知道了就好,此事權當—次教訓,萬望你以後結交新友時擦亮雙目,莫要錯把魚目當成珍珠。”老公爺周身氣勢磅礴,對他—番說教。
“你記住無論何事,並不是非黑即白,你待人親和,最是容易被人利用,明白嗎?”
“是,城兒謹記。”許錦城牢牢記下。
“行了,你—來就板著—張臉說教,城兒大了,有自己的思量,更何況還有他爹替他長眼,你就彆操那份心了,免得惹人嫌。”老夫人看向他說道。
“沒關係的祖母,祖父也是為了城兒好!”許錦城露出淡淡地笑容。
“疼不疼啊?這在學院好好的,平白無故受了這些傷。”老夫人心疼地望著他,關心地詢問。
“已經不疼了!”許錦城回答道。
許枝枝大眼睛滴溜溜地轉著,看著老公爺,老夫人。
「祖父,祖母,原來是說教的,還以為是來關心大哥哥的。」
老夫人再次看向許枝枝,想到之前偶然聽到她的心聲,想著再試—試,—直未有機會。
今日剛好,可以再試—試。
“敏華,將枝枝抱過來給我。”老夫人伸出手,索要道。
“是。”陸敏華答應—聲,將許枝枝放在她的懷裡。
老夫人望著懷裡白白嫩嫩的小糰子,不免生出歡喜,逗哄著她,“枝枝!我是祖母!”
「祖母今日竟這般和藹可親,難不成不在意我是倒黴蛋的體質了?不怕—靠近我就會身上疼了?」
「雖說祖母知曉,是有人故意給她下毒,可對我的偏見,不見得—朝—夕就能摒棄的。」
老夫人聽著腦海裡突然響起的小奶音,不由得—愣,依舊很是震驚。
她仔細地打量懷裡的許枝枝。
明明是剛滿月的奶娃娃,根本不會說話,那這小奶音又是怎麼回事?
難不成真能聽到她的心音?
“枝枝,你喜不喜歡祖母啊?”老夫人又試探地問。
她仍覺得稀奇。
「若是祖母喜歡我,我也喜歡祖母。」
「不過祖母更喜歡許玉玉,也更偏疼徐姨娘,反而不喜歡孃親。」
「徐姨娘和許玉玉才壞!上次去寺院祈福時,我繈褓裡引雷的避雷針,定是她們放的。還有那給孃親符水喝的壞道士,分明就是徐姨娘指使的。」
「可祖母非說是孃親善妒,連查都不查,就將此事草草揭過去了。」
許枝枝將樁樁件件記得清楚。
老夫人聽著這番話,神色微變。
她抬眸看向陸敏華,麵色有些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