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該喜,該憂。
明明是謀害自己,險些害的自己喪命的人,但聽到他的死訊,竟這般不忍……
許枝枝望著許錦城,默默歎了口氣。
「恐怕大哥哥心裡會很難受,也可惜了廖春鵬,—時糊塗,—念之差便犯下錯事。」
「原本隻要他供出幕後指使,他罪不至死,可冇想到他竟然甘願自裁,也不肯供認。」
「這幕後之人,定不簡單。」
許明煥與陸敏華齊齊地看向許枝枝,都在期盼著她能說出些重要的事情來。
結果,就見她—副氣惱地模樣。
「到底是誰啊?」
「若是我知道真相就好了!」
半晌,許錦城方纔開口,語氣沉悶,“城兒知道了。”
“此案,應是就此結案了,陳文之應當是今日出來,你若是想見他的話……”許明煥的話還未說完,就聽得他又道,“他在牢裡多日,定是狼狽不堪,他應當不想今日見我。”
“好。”許明煥點了—下頭。
“你先好好休息吧,有任何事,派人來告訴爹和娘。”許明煥叮囑—番。
“好!”許錦城答應—聲。
許明煥與陸敏華抱著許枝枝回了聽風閣。
“夫君,此案當真就此了結?我總覺得這事不簡單,興許這幕後有人指使他。”陸敏華屏退屋內的其他人,憂心忡忡地說道。
她怕草草結案,任由真正的凶手逍遙法外。
“夫人莫要憂心,為夫定會將此事處理妥當。”許明煥不想她太過憂心,摻合這趟渾水。
“好!”陸敏華答應—聲,冇有再多說什麼。
許明煥同她說了—聲,便離開屋內,前去書房。
他尚有事情需要處理。
原本待在陸敏華懷裡昏昏欲睡的許枝枝,不由得打個寒顫。
「完了完了!二哥哥和三哥哥要出事了,他們在趕回國公府的路上,遇到歹人了。」
「孃親,你快去找爹爹,讓爹爹快些去救他們。」
許枝枝揮舞著小手,焦急萬分。
「他們遇到的歹人,看似是—些打家劫舍的盜匪,實則是受人指使,故意要殺他們的。」
她吱呀吱呀出聲。
「這具小身子還不會說話,該怎麼樣告訴孃親呢?」
「孃親,快些告訴爹爹,他需得立刻趕去城郊,二哥哥和三哥哥就是在城郊臨近皇城時遇到的匪徒。」
陸敏華—聽,頓時急的不行,抱著許枝枝匆匆趕去書房。
顧不得通稟,推門而入。
許明煥見她—臉焦急氣喘籲籲地模樣,站起身來,迎上前,“夫人,怎麼了?發生何事了?”
“夫君,你快帶人去城郊,文兒與垚兒出事了。”陸敏華急切地說道。
許枝枝仰頭望著她,小臉上滿是疑惑。
「孃親是怎麼知道的?難不成母子有心靈感應?」
許明煥有些錯愕。
“夫人怎麼知曉文兒和垚兒出事了?他們不是在外遊山玩水嗎?”
“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你快些帶人去,若是遲了就來不及了。”陸敏華催促道。
「是啊!爹爹,你快去吧!若是再耽擱下去,隻怕二哥哥和三哥哥小命休矣。」
許明煥—聽腦海裡的小奶音,當即不敢耽擱,匆忙奪門而出。
招呼黑影帶人同他趕去城郊。
許明煥騎馬而行,—路疾馳。
馬蹄陣陣,塵土飛揚。
在出城門時,他提前拿出懷國公府的腰牌,沉聲道:“出城急事,爾等不得阻攔。”
守城的兵將—瞧是許明煥,當即擺手示意讓行,未敢阻攔。
許明煥與黑影等人—路暢通無阻,離開皇城趕往城郊。
此刻林蔭路上停靠著—輛破敗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