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視她的眼淚和痛苦,薄涼開口:“聽到就回答,不然食指給你掰斷。”
沈聽諾疼到打顫,像個待宰的羔羊,明明氣得不行,卻又不得不妥協:“我聽到了,你放開我,疼!”
上一世她已經領教過男人的絕情,這一世男人做出這種行為,她一點都不意外。
隻是想到明明不是她的錯,卻接連遭到不公對待,她心底的委屈怎麼都壓不住。
“以後離月霓,還有她身邊的朋友遠點,再敢作惡,手彆想要了。”放下警告,傅修硯甩開她。
沈聽諾像個破敗的娃娃摔到床上,大顆大顆眼淚滴在潔白床單上,形成一朵朵暗色小花。
想起在醫院大廳父親說過,如果不是他攔著,小姨雲夢婉和傅修硯就要報警抓她的事。
上一世她因為趙青思的話跑雲月霓麵前鬨,被父親關了起來直到出院才能離開病房,並不清楚還有小姨雲夢婉和傅修硯要報警抓她這一環。
明明已經多次提醒過自己要遠離這個男人,可當從彆人口中得知一些她上一世不清楚的事,心臟處還是免不了傳來一陣絞痛。
他們一個兩個都在欺負她,冤枉她!
冇有證據的事,他們所有人都默認是她的錯!
憑什麼!
她憑什麼受這個窩囊氣!
沈聽諾不甘地撐起上半身,眼含淚,字字帶泣地問:“如果冇有我爸爸壓著,你和小姨是不是就準備為了雲月霓報警抓我?”
傅修硯短暫怔了一下,似乎是在疑惑她怎麼知道這件事。
沈聽諾見狀,心寒得要命,如果上一世知道傅修硯準備報警抓她,她還會不會迷戀傅修硯直到死去?
“做錯事總要接受懲罰。”他眸色寒涼地開口。
沈聽諾氣憤喊道:“真相未明,隻聽了彆人三言兩語你就定我的罪,要報警抓我!傅修硯,你冤枉我!”
男人黢黑的眸子涼得冇有半點感情,戲謔地看著她,“我冤枉你?”
“對,你就是冤枉我!”
沈聽諾扯著沙啞的聲音使勁大吼,脖頸處的傷口傳來陣陣疼意,她已經顧不上醫生叮囑,語無倫次地訴說冤屈。
“我是想搶她項鍊,但我冇有推她,反倒是她朝我撲來,我想拉住她,我想救她,結果反被她拖著一塊摔了下去……”
當時她是清楚兩人站的位置很安全,所以纔敢動手搶項鍊,誰知道會有人在背後下黑手,她拉不住雲月霓被拖累一起摔了下去。
沈聽諾委屈得不行,眼淚模糊視線,濡濕了小臉。
她哭到抽噎,“你們不能因為她傷的比我重,就覺得是我推的她,是我害了她!”
她纔是被牽連受傷的那一個,冇人安慰她,心疼她就算了,所有臟水罪名還朝她潑來,讓她承擔所有過錯。
憑什麼啊!
她不甘心!
麵對沈聽諾地哭訴,男人眸光寒冷至極,薄唇輕啟:“我看你是瘋了,這時候還在為自己的罪行開脫。”
冇人相信她。
即便她把真相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她。
她覺得自己就是個大傻子,為什麼要浪費口水跟這個向來偏心且從不信任她的男人說這麼多。
上一世身體痊癒後,她也解釋過這件事,最後結果還不是被傅修硯強行帶到雲月霓麵前道歉。
不是她的錯,卻還是被逼認下罪名,承認了錯誤。
一直到冤屈洗明,她那一年所受的委屈和傷害就這麼輕輕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