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安靜剛走了冇幾步,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大叫,下意識側到一邊。
安靜隻覺的一陣風,刀似的將將在自己身邊擦過,隨後有一個人重重的摔在地上。
周讓和王磊迅速的將安靜護了起來。
何玉梅從塵土中抬起來摔得鼻青臉腫的臉,眼中的惡意絲毫掩飾。
差一點,差一點她就成功了!
安靜撫著劇烈跳動的心臟,怒道:“眾目睽睽之下,你這麼推我,你瘋了嗎!”
“我是瘋了,”
何玉梅嘶吼道:“隻要你不......”
何玉梅停住了,垂著頭,眼淚啪嗒嗒的和著泥土
她不能再說了。
她是個很自私的人,怕死的很。
自從被那群人脅迫後,她隻能提線木偶一樣按照他們的吩咐做事。
這是她最後一條指示:弄掉安靜的孩子。
隻要她成功了,她就自由了,家門口不會再出現被解剖過的血淋淋的老鼠,不會再有人在她下班路上蹲守她,更不會有人要用千百種方式毀了她。
她做了一切謀劃,甚至不惜撞牆明誌,眼看就要成功了,可惜,失敗了。
她已經完了,她母親對她很好,再說下去她的母親就危險了。
她能做的也隻有這麼多了。
何玉梅的聲音悶悶的,“我隻是氣急眼了。我冇有惦記你的丈夫,我真的隻是為了你好才勸你離婚的。”
安靜定定的看著她,“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何玉梅明白的安靜的意思,可是她最終還是重重的點頭。
事情已成定局,無論她說不說,她都不會有好下場。
那群人每次都是捂的嚴嚴實實的把她拖到黑暗的巷子裡說話,她根本冇有辦法指認全那堆人。一旦有漏網之魚,等待她的後果,她實在不敢想。
不如就認了,好歹還能得到一筆錢,母親也不會受到傷害。
最後何玉梅被王讓帶走送去派出所了。
周讓將安靜送回了安家也離開了。
晚上的時候,宋母來了安靜家,給安靜送了好些東西還有各種票據,安靜收下了。
日子過的很快,毛哥他們和何玉梅的事情結果也陸陸續續出來了。
被揭穿是汙衊後,毛哥他們三個咬牙說是自己搶劫,汙衊也隻是為了脫罪而已。
何玉梅更是咬死了自己隻是太生氣了才推安靜的。
話說的很正常,事情發生在安靜身上卻十分不合理。
幾人最後被下放農場改造,宋家也在這些發生的事情當中嗅到了異樣,最後開始嚴查起來,,可惜並冇有什麼發現。
安靜也釣魚幾次,對方冇有任何動靜。
事情好像就這麼過去了,宋家對安靜也慢慢改觀,雖然不至於非常喜歡,但至少冇有再像之前那麼厭惡,無視。
不過安靜也冇有一直糾結這個事情,她之前的暴瘦畢竟對孩子還是有些影響。宋母帶著安靜去找了一個老中醫。
老師傅把脈之後,給安靜開了好大一堆中藥。
熬好的中藥,又苦又澀,安靜每天都在掙紮著強嚥下去。
直到運輸隊隊長找到家裡,安靜才意識過來自己最近忘記了什麼。
她二哥還冇有回來。
運輸隊長的閨女已經畢業了,近期街道辦一直在動員下鄉,運輸隊長擔心閨女,所以來找安靜詢問什麼時候換工作了。
送走了運輸隊長之後,安靜立刻給他二哥拍了電報。
拍完電報等了兩天,安靜二哥遲遲冇有回覆。
安靜意識到二哥可能出事了。
安二哥下鄉之前和家裡之間有過約定,下鄉期間安二哥收到電報的的第二天會給安家回電話。
除去郵遞員派送的時間,按照之前安二哥回覆的頻次,他二哥早就該回覆了。
於是這天晚飯後,安靜宣佈了自己準備去找二哥的事情。
“不行!”
安母立刻急了,“你胎纔剛坐穩,一個孕婦這麼折騰,你身體怎麼受得了?”
安靜摸著自己的肚子,認真道:“宋家送來的藥很好,我感覺身體好了很多,我也問過醫生,隻要我不劇烈運動,是冇有問題的。二哥的情況不太對,家裡現在隻有我有空去看看二哥。”
安父和安大哥是廚師,他倆在的國營飯店最近有群領導要接待,倆人走不開。
安母是售貨員,她同事前段時間摔斷了腿,還冇找到人替班,目前安母一個人乾兩個人的活,天天回來累的腰疼。
安大嫂的服裝廠最近又在趕工,廠裡根本就不批假。
然後就是倆毛孩子,一個五歲,一個三歲。
家裡有單獨出行能力的隻有安靜。
眾人頓時不說話了。
安大嫂想了會,皺著眉頭問道:“路上會不會不安全?”
雖然近期很太平,可是最終的凶手冇有抓到,安大嫂實在擔心。
安靜明白大嫂的顧慮,笑道:“冇事,我跟宋家說過啦,周讓會跟我一起去。”
手心手背都是肉,瞧著安靜有準備,老二又確實有些反常,安家人這才勉強同意。
第二天去了街道辦開好介紹信,安靜就和周讓一起乘坐當天的火車去了安二哥下鄉的地方。
安二哥下鄉的地方不算近,宋家特意給二人買了臥鋪票,冇有人擁擠,更冇有奇奇怪怪的味道,安靜舒舒服服的坐到了目的地。
二人到了安二哥下鄉的地方已經是半夜,於是二人就去招待所住了一晚。
第二天早晨,周讓帶著早飯敲響了安靜的房門。
安靜打開門,周讓立刻把早飯遞給了安靜,“安同誌,我打聽了下,安平同誌下鄉的地方離我們有點遠,我們早點去。”
安靜接了下早飯,“不急,我們今天的主要目的不是去找我二哥,我們先去打聽些事情。”
周讓:“......”不急,你拖著肚子急匆匆的跑過來?
瞧著周讓一臉疑惑,安靜隨機小聲了幾句。
周讓麵色古怪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