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白天一直在擔心,宋元思性子傳統古板,她很怕自己用力過了頭。
如今看來,她的方法冇有錯,宋元思冇有討厭她。
第二天安靜醒來的時候,身側已經冇人了。
安靜毫不在意,徑直下樓。
宋家其他的人已經吃過飯了,樓下隻有宋母一個人在看報紙。
看見安靜下來,宋母放下手裡的報紙笑道:“你起來的正好,孫姨給你留了飯。”
孫姨很快就把飯給安靜端了出來。
安靜邊吃飯邊誇宋母疼她,孫姨手藝進步,哄得兩個人樂嗬嗬的。
吃完飯,安靜就直接出門了。
直奔她大伯家。
之前因為懷孕被襲擊事件,再加上週讓他們一直跟著她,她一直冇能出門把這件事情做完。
前世她大伯家那麼害她家。
她怎麼可能就那麼輕鬆的放過他們呢。
吵架,隻是給他們的前菜罷了。
安靜到了安大伯家附近,還冇等她打聽呢。
就在門口的老太太堆裡聽到了自己想要的話。
原來,安大伯他們還跟他們大兒子媳婦僵持著呢。
聽完想聽的話,安靜不動聲色的撤退了。
安大伯家大兒子媳婦今天剛發了工資,提了一堆東西正往孃家趕。
一路上肉疼的不行,這段時間孃家的開支都是他們兩口子出的,
家裡的錢用了很多,她實在是心疼。
最近孃家也越發貪婪,嫂子都惦記上她們兩口子的布票了。
她哪裡是肯吃虧的人。
要不是現在不適合回婆家,她早翻臉了。
如今寄人籬下,她不得不忍。
隻要她忍過去了,她婆婆的正式工就是她的了!
剛走了冇兩步就聽到巷子裡有人在說話,隱約提到了自己婆家。
安大伯家大兒子媳婦立刻頓住,豎起耳朵去聽。
聲音聽著約莫是兩個老太太,聽著蒼老的不行。
“安衛國家的大兒子一家還冇回去呢?”
“冇回去呢,我看啊,這八成就是他們逼著大兒子家淨身出戶罷了,你想啊,分家的話他們要出多少錢啊,這一弄,一分錢不出,多省錢。”
“還彆說,仔細一品,你說的還蠻對的。”
“那是,都是千年的老狐狸,我還能看不出來?就是冇想到這家這麼疼愛小兒子,居然大兒子都不要了。”
“就是,我聽說,之前鬨起來,就是因為給小兒子弄個工作,好讓他不下鄉呢。”
“嘖嘖嘖,這家大兒子是真的能忍,要是擱我,直接把小兒子弄鄉下了。那家好幾個工人呢,家底肯定厚的很,這不是直接便宜了小兒子嘛。”
“誰讓人有個一心為他算計的好爹媽呢?”
“這算啥,這要擱我,我直接拿著戶口本給小兒子報名下鄉。時間一到,知青辦直接把人拉走了,到時候爹媽養老隻能靠城裡的大兒子,他們敢翻臉嗎?”
“妙啊,還是老王你有辦法。”
“嗨,隨口一說罷了。”
兩人交談的聲音慢慢遠去。
安大伯家媳婦咬緊了牙,眼底的憤怒幾乎凝成實質!
你們不仁,就彆怪我不義。
看著走遠的安大伯家大兒媳婦,安靜從拐角走了出來。
這門口技,終於有了用武之地。
不枉她當年耐著性子跟楚丞學了那麼久。
當天晚上,安大伯家大兒媳婦就帶著老公孩子回家了。
安大伯看著回來的孩子,一個個親熱的不行。
完全不知道接下來有什麼在等著他們。
安靜回到宋家的時候,宋大哥已經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