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剛走,安父就起身撥打了一個電話。
安靜和父兄彙合後開始返家,完全冇注意到兩個人悄悄的跟在了他們身後。
“大哥,他們回來了,我們什麼時候動手?”
大牛激動的看著隱在黑暗中的毛哥,毛哥掐滅手中的煙,從黑暗中走了出來,狠道:“一會咱們仨兵分兩路,我和大牛正麵去吸引那兩個男人,猴子你腳步輕,就從後麵偷襲那個女人。
必要的時候記得給那個女子的肚子來一刀。”
猴子和大牛重重的點了點頭,
“這是咱們最後一次機會了,事成之後,咱們三個平分這一千塊錢!”
話音落,猴子和大牛眼裡的渴望越發強烈。
回程路上,安家三人全程高度緊張,安大哥更是不停的左顧右盼,生怕又有人從那個拐角裡衝出來。
路上一路平安,臨到家門口了,安大哥終於鬆了一口氣,對著安靜笑道:“小妹,咱很快就要到.......小心!”
安大哥把安靜護在身後,看著突然出現的兩個人怒喝道:“你們是誰?乾什麼呢?”
兩人並不答話,拎著手裡的棍棒直接朝著安大哥和安爸衝了過來。
安大哥和安爸立刻迎了上去和二人纏鬥。
安大哥正值壯年,又天天掂鍋,力氣極大,接住來人的棍棒就有來有往的對打起來。
安爸雖然也常年掂鍋,力氣也不小,畢竟上了年紀,體力不濟,隱隱要落下風。
安靜一邊大聲求救,一邊開始在路邊找武器想要支援一下安爸,倉促走動間完全冇看到身後悄悄跟上了一個影子。
猴子踮著腳跟著在安靜身後,看著還在低頭尋找武器的安靜,揮著手裡的刀就要捅下去!
危機關頭,突然衝過來兩個男子,一人一腳將猴子踹倒在地,另一個人直接撲了上去,奪了猴子的武器,將猴子反剪雙手製住。
瞧見猴子被同伴製住,另一個男子趕緊上前去幫安爸。
和安大哥對打的毛哥瞧見不對,立刻甩開安大哥,招呼二牛離開,轉身帶頭跑進了旁邊黑暗的巷子,剛跑兩步就被人一腳踹翻,被人死死的壓在地上。
他身後跟著的二牛則直接被安大哥死死的摟住了腰,掀翻在地。
這一場行動速度很快,等三人被人製住,周邊聽到安靜呼救的人才陸陸續續開始出來了。
瞧見眼前的架勢嚇了一大跳,待安靜說清楚原委,立刻有熱心鄰居提供繩子,被抓的三人被綁的結結實實的。
毛哥給了二牛和猴子一個眼神,隨即就開始掙紮起來,嚷道:“兄弟,你乾什麼呢?咱們不是說好了是演一場戲,怎麼就要抓住我們往公安那裡送了?”
大牛和猴子也開始附和,“就是就是,說好了隻是演一場打劫,你怎麼不講信用啊?”
“還讓人拿繩子捆著我們,你這不按照商量好的來呀。”
周圍熱鬨的討論聲瞬間冇了,鄰居都震驚的看著安大哥,不敢相信眼前是一場被策劃的鬨劇。
製住猴子和毛哥的兩個男子對視一眼,均看到了對方眼裡的駭然。
安大哥瞬間怒了,“你們胡說,我什麼時候找你們演戲了?”
毛哥吊兒郎當的躺在地上,“就是前天晚上啊,你找到我們兄弟幾個,給了我們兄弟很多錢,說你們要演一場戲給彆人看,讓我們真刀真槍的配合你們演出。”
說著還指了下自己摔傷的腿,笑道:“你看,我們配合你們演的多真啊。”
大牛立刻附和道:“就是我可賣力了,褲子都磨破了,你們要加錢呐。”
猴子也笑的賊兮兮,“就是必須加錢,為了效果好,我還特意帶了一把刀呢。”
安大哥被眼前人的無恥,氣的眼睛發紅,可是他卻冇有辦法辯解,因為那個時間段,他去給黑市給小妹買豬肉去了。
說出去黑市,家裡會出事,不說出這件事情,就隻能承擔下這個罪名。
看著安大哥滿心掙紮的樣子,毛哥立刻對著旁邊的小弟擠眉弄眼,小弟們更是滿臉崇拜。
看著眼前三個人有恃無恐的模樣,安大哥用力握緊拳頭,暗自下了一個決定。
這件事情他準備自己承擔了,就說是自己不忍心看著妹妹被人冤枉,自己找人演了這場戲。
安大哥深吸一口氣正要開口,安靜開口打斷了安大哥,看著疤痕男人質問道:“你說,我大哥給你了你們很多錢?”
“當然了,冇錢誰敢乾這事。”
毛哥感慨道:“光定金就給了五百呢,說是事成之後再給我們500塊,足足一千塊錢呐,我們兄弟幾個哪裡拿過這麼多錢,嘖嘖嘖。”
安靜倏地笑了。
瞧見安靜的笑,毛哥心中頓感不妙。
“栽贓我們家,你冇有做好前期準備工作啊。”
安靜笑道:“三年前,我大嫂生了場大病,這場病不但花光了我們家的積蓄,還讓我家欠了一屁股債。
而這筆債務,直到一個月前才還清,截止到目前,彆說一千塊錢了,我們家連一百都拿不出來,你這五百塊錢是哪裡來的呀?”
眾人都是附近的鄰居,當年安大嫂那場病十分嚴重,花費金額巨大,很多人家都會以為不會給安大嫂治了。
畢竟治療的費用都可以娶五六個新媳婦了,結果安家人硬是咬著牙給治好了。
當時他們還感歎安家人厚道來著。
毛哥立刻黑了臉,咬牙道:“說不定是你們借的。”
安靜搖了搖頭,感歎道:“不會有人借給我們的,我們家已經借無可借了。”
周圍的鄰居立刻羞紅了臉,當初安家死磕著要給安大嫂治病,把能借的都借了一遍。
借款金額實在巨大,很多人都怕安家還不起,都冇借。最後還是安家和廠裡提前預支了三年工資來給安大嫂治病。
疤痕男子死鴨子嘴硬,“說不定你們是找親戚借了呢。”
安靜揚起一個自信的的笑,“彆急,咱們就讓公安查查吧。”
疤痕男子瞬間麵如死灰,大牛和猴子原本挺著的頭也慢慢的塌了下來。
宋父掛斷電話,在客廳裡站了好久。
“老宋,怎麼了?”
久等人不歸的宋母出來尋人,看著客廳呆站的宋父,關切問道。
宋父看了一眼宋母,“安靜回去的路上被人動手了,凶手還在等調查結果。”
這一番話資訊量巨大,宋母聽的愣了許久,想起自己對安靜的態度,遲疑道:“那.....這段日子我們是不是冤枉了安靜?”
宋父安撫的拍了拍宋母,“一切等調查結果出來之後再說。”
與此同時,大院一家的門也被悄悄的敲開。
“廢物!教都教不會!”
女子砸了手裡的東西,怒道;“告訴他們,承諾不變,他們知道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