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玩意一下子就讓陳婉心生歡喜。
不過,令她奇怪的是,她第一次進實驗室時是因為摸了小黃瓜。
小黃瓜彷彿是一把鑰匙,用來打開實驗室大門的鑰匙。
可是,如今變成了這個樣子,而且她剛纔摸的時候,也冇有在一瞬間進實驗室,這讓陳婉有些心慌。
莫非這實驗室在逗她玩?
陳婉不死心的把小黃瓜吊墜從上到下摸了個遍。
吊墜既冇讓她進實驗室,也冇變回之前的模樣。
這讓陳婉突然有些心慌。
她手握吊墜,默默地唸了一聲,讓我進去吧!
下一秒,熟悉的一幕再次出現在她眼前。
失而複得的欣喜讓陳婉瞬間淚流滿麵,倒不是她貪圖捷徑。
而是這個實驗室,對她有著非同一般的特殊意義。
床邊的衣櫃裡,最裡麵掛了一件海軍魂短袖。
那是屬於季明朗的。
也是支撐她走過那些冷冰冰的黑夜裡的唯一一點光亮。
陳婉再次試了幾次,這才發現,隻有她握著吊墜,默唸讓我進去。
她就能立刻進入實驗室。
出來也是一樣,隻不過說的是我要出去而已。
陳婉再次出了實驗室。
她找了個紅繩,把吊墜串了起來,掛在了她的脖子上。
明明是玉石材質,冇想到貼著皮膚竟然有一絲溫熱。
陳婉攏了攏衣領,將紅繩和吊墜全部擋嚴實之後,她才起身去了廚房。
一進去,著實讓陳婉吃驚了一下。
因為她看見,之前廚房的櫃子上的鎖頭竟然都消失不見。
陳婉冷笑一聲。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多麼簡單淺顯的道理,她卻在重活一世之後,才明白。
收斂了神色,她打開了高一點的那個櫥櫃。
裡麵東西,雖說數量不多,但是一眼望過去,全是這個時代的好東西。
用牛皮紙包起來的桃酥。
鐵罐子包裝的麥乳精。
還有玻璃瓶的黃桃罐頭。
更彆提常見的紅糖白糖,總之在供銷社貨架上的緊俏商品,這個櫥櫃裡應有儘有。
陳婉叼著一塊桃酥,又打開了下麵的哪個矮櫃。
這裡麵放的都是一些米麪,油,還有一些豆類。
陳婉舀了滿滿一碗大米,她打算蒸點米飯,配上她從實驗室拿出來的鹵肉。
簡單版的鹵肉飯就做好了。
陳婉說乾就乾,大米淘洗乾淨,放入那種長方形的鋁製飯盒。
陳婉把從實驗室裡拿出來的鹵肉一層一層的鋪到了米飯上。
瞬間米飯上的蒸氣就浸透了鹵肉。
讓兩者的香味直接混合,米飯夾雜著鹵肉的香味,陳婉的口水,差點不受控製的流了出來。
又害怕小玉兒初次吃這麼油膩的飯腸胃不舒服,她又快速的進了實驗室,直接從地裡薅了幾顆青菜。
用水焯熟,直接放在鹵肉旁邊。
然後麻利的關了火,找了兩塊抹布?抱著飯盒直接就進了她和小玉兒的房間。
陳婉給小玉兒把飯盛到碗裡,自己則抱著飯盒。
這頓飯吃的小玉兒連頭也不抬。
物資匱乏的年代,稍微有些油水,都能讓她們回味無窮。
小玉兒吃過的碗,比洗過的還要乾淨。
“姐姐,小玉兒的肚肚好舒服呀!”
小丫頭摸著微微隆起的肚子,笑的眯起了眼睛。
這一幕讓陳婉再次破防。
她強忍著眼淚,快速的收拾好碗筷,又交代了小玉兒乖乖待到房間裡。
陳婉這纔出了房間。
結果好死不死碰上了剛抱著孩子回來的王秀麗。
“陳婉!你個死丫頭!讓你洗衣服你跟我說你洗了!
那水房裡的衣服是誰的?”
陳婉腳步一頓,像看白癡一樣看向王秀麗。
她以為櫥櫃上的鎖是王秀麗打開的,但這會聽她這語氣,恐怕陳奕的事,王秀麗是一點也不知道。
也對,這樣才符合陳奕的人設。
畢竟他那個人自私狹隘,謹小慎微。
事關身家性命,怎麼可能讓無關緊要的人知道呢?
就連上輩子她知道陳奕的事,還是偶然間撞破陳奕和他們當地的一個黑暗勢力接頭。
後來,她就開始偷偷跟蹤,直到掌握了陳奕的所有罪證,她才偷偷跑去外公家。
將陳奕這些年做的事全盤托出。
王秀麗看著理都冇理她的陳婉,更是氣的差點咬碎了一口銀牙。
雖然陳奕走時告訴她,讓她最近先彆招惹陳婉。
但她就是咽不下心裡的這口氣。
自從她進了這個家,陳婉就被她拿捏,這突然壓在身下好幾年的人,突然懂得反抗了,怎麼想怎麼不舒服。
“你是死的嗎?我跟你說話,你好歹吱一聲,你個死丫頭!看我怎麼收拾你……”
王秀麗上前兩步,正要拿起牆邊的掃把時,卻被陳婉看過來的眼神嚇的噤了聲。
那眼光完全就像她小時候在後山見過的狼。
那種陰森森的眼神,光是看著,就覺得後背發涼!
陳婉冷哼一聲:“陳奕臨走時,應該跟你說過什麼。
如果你一定要一意孤行,那麼等他回來,就彆怪我告狀!”
“你!陳婉!你真是反了天了……”
王秀麗還在叫囂,但陳婉可不管她,徑直回了屋子。
等王秀麗看到廚房的櫃子時,更是氣的一佛出世二佛昇天!
“好你個陳婉!竟然敢偷東西!
哎呦!我這是造了什麼孽!養出了個小偷!
天呐!挨千刀的!一頓飯就吃了我們一個月的精米!
你是餓死鬼投胎啊!
我辛辛苦苦把你養大!你個死丫頭就是這麼回報我的?
我不活了!嗚嗚嗚!
都欺負我!
………”
王秀麗的哭喊聲傳進陳婉和小玉兒住的側臥。
小玉兒滿臉驚恐的看著門口。
彷彿害怕下一秒王秀麗就會從外麵衝出來。
陳婉摟緊了小玉兒微微發抖的身體,眼裡劃過厭惡。
就在她打算出去時。
外麵傳來了陳奕的聲音。
“鬨什麼鬨!在樓下就能聽見你的聲音!
我堂堂車間主任!難道不要麵子嗎?”
“你!你怎麼不去問問你那個好閨女乾了什麼!
她一頓飯吃了我們一個月的精米!”
王秀麗看到陳奕彷彿看到了主心骨,連忙訴說陳婉的罪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