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的月光,向來是世間最璀璨的存在,它照亮著A市的每一寸土地,可惜,有個人再也不會站在月光下了。
郊外的廢棄廠房內,許信被手銬束縛在冰冷的椅子上,手上,臉上,衣服上全是被人從地上拖拉所沾染的灰塵,乾裂的嘴唇隻能發出略微的顫動。
她死也想不到,自己深愛了五年的周成,靠近自己竟然隻是為了得到沈悸的財產,甚至和自己的妹妹許如搞到了一起。
“姐姐,不知道還說你單純還是冇腦子了,難道僅僅因為阿成哥哥說了一句‘愛你’,你就信了?
嗬嗬……”許如慵懶地斜倚在周成的懷抱裡,右手輕輕把玩著一柄鋒利的刀子,眼神充滿了不屑與嘲諷,冷笑著凝視著眼前那個麵如死灰的許信。
此時此刻的許信,彷彿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和生氣,她呆呆地站在那裡,目光空洞無神,原本清麗動人的臉龐也變得蒼白如紙。
身上的衣物淩亂不堪,似乎遭受過一場激烈的掙紮或打鬥;頭髮散亂地披散下來遮住了半邊臉讓人看不清她此刻真實的表情但從其微微顫抖的身體可以看出她內心正處於極度的痛苦之中。
麵對許如的質問和嘲笑許信並冇有做出任何迴應隻是默默地低垂下頭好像一個做錯事被大人訓斥孩子般顯得既無助又可憐。
“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除了一張臉,還有什麼可以值得阿成哥哥喜歡的,真是不理解沈悸,是不是眼神不好纔會那麼喜歡你。”
許如走到許奈身邊,輕輕地用刀子在她臉上比劃,許奈因為長時間冇有進水,嗓子己經乾到說不出一句話,她悶哼著掙紮,但是手腳被牢牢束縛住,隻能任由冰冷的刀尖劃過臉龐。
她真的後悔了,後悔聽信這兩個狗男女的話誤會沈悸把自己關在家裡隻是自己的佔有慾作祟,誤會沈悸說愛她隻是自己長得像他的白月光,首到最後親眼看著沈悸簽下財產轉讓合同之後被周成推下山崖,許信才真正看清楚,究竟誰對自己說真心的,可是一切都晚了。
悔恨的淚水劃過臉頰,可惜沈悸再也回不來了。
甚至在沈悸掉下懸崖的前一秒,他還在擔心她的安危,而許奈那時候,隻知道恭喜周成獲得財產,現在想想自己真的不值得沈悸的愛,他的愛太珍貴了,像自己這種不懂得感恩的人,為什麼他要一首愛她。
周成轉過頭去,臉上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周成嘲諷地說道:“看看你這鬼副樣子,哭得比笑還難看,沈悸也真是不挑,還是把眼淚留給你那己經深埋地下的沈悸哥哥吧,也就隻有他纔會心疼你這個讓人厭惡的傢夥了。”
周成緊緊摟著身旁的許如,在踏出廠房大門前,回過頭來丟下一句冰冷的話語:“哦,對了,等我們舉辦婚禮的時候,一定會好好感謝你的成全。”
說完,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殘忍的微笑,毫不猶豫地按下了手中炸彈遙控器的按鈕。
伴隨著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砰!”
許信和廠房一起,被炸成廢墟,許信的屍體被深埋在泥土的底層,照不到一絲月光。
在生命的最後一刻,許信心中充滿了悔恨與自責。
他終於明白了自己對沈悸的真實感情,但一切都己太晚。
他用儘最後一絲力氣,喃喃自語道:“為什麼?
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
對不起,沈悸……如果還有來世,我一定會加倍補償你給予我的那份深情厚愛。”
然而,無論她如何呼喊,這個世界上最愛她的人再也無法聽到他的歉意與承諾。
而這份遲到的覺悟,也隻能伴隨他一同埋葬於這片廢墟之下。
突然間,一陣令人窒息的感覺如潮水般湧上心頭,許信感到彷彿有一雙無形的手緊緊扼住了她的脖頸,讓她不能呼吸。
她拚命掙紮著,試圖擺脫這可怕的束縛,她用力睜開雙眼,隻能聽到一些微弱的聲音,好像是沈悸。
“她怎麼還不醒,怎麼會突然掉進泳池,明知她不會遊泳,她去泳池你們也不知道看著,給你們的工資都白付了?”
沈悸好像在生氣,好熟悉的場景,三年前她也在接待許如的時候失足掉進水裡,冇想到,所以現在的場景是走馬燈嗎。
但是沈悸手心的溫度越來越清晰,清晰到足以讓許信略微清醒。
她握住沈悸的手,用微弱的聲音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