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默唸開啟,陡然間,一抹玄之又玄的意蘊,在王也心田之間蔓延而開,他雙眸平靜,動作未有停滯,隨手以勁力裹挾來一本書卷,旋即坐在一側,於翻閱之中,接受獎勵。
【叮!恭喜宿主閱曆點破千,獎勵:神機百鍊!】
【神機百鍊:鍛造至極,視為神機,演化萬千,需以百鍊;修持此法,可點化萬千兵刃,為吾所持,為我所驅,亦可禦兵附靈,使之通化乾坤,秉承天地。】
神機百鍊?
王也眸光平靜,察覺其上獎勵似有思索與念想,此法極其特殊,雖然不以攻伐見長,但若是積累起來,所能帶來的效果,比之諸般武學,要恐怖得多。
無論是那神乎其技的鍛造之技,還是神鬼莫測的附靈之法,縱是放在當今天下,也足以引得無數高手趨之若鶩。
天下之兵,凡鐵鑄就,視為凡兵,大多用於士卒、百姓所用,在此之上,又凡鐵提煉,化作玄鐵,削鐵如泥,視為玄兵,極其罕見,無一不是出自鍛造大師之手,一品之下,幾無法發揮其中威力。
在此之上,便是天外玄鐵,乃是隕世之物,乃天地精粹,可摧山斬海,威能無窮,此物之中,於世間最為通曉的便是一代劍神李淳罡所持木馬牛,更是有著“三尺木馬牛,折儘天下兵”之譽。
此般兵器,則為神兵。
而附靈之兵,縱是神兵之中也是極其少見,於神兵之中,也絕對是頂尖的一批。
而執掌神機百鍊的王也,更是能夠依仗此法,隨心所欲的點化諸般兵刃,使凡兵入玄,玄兵成神,神兵化靈!
如此手段,若是顯露出去,怕是天下之間無數鍛造大師都要為之震怖,哪怕是被譽為一代劍道聖地的吳家劍塚也要黯然失色。
心神念想之間,王也雙眸會神,不由將眸光瞥向一旁的青鳥。
見得此狀,一旁的青鳥微微一愣,有些不知其所以然,隻是看著自家姑爺一直盯著自己的臉,一時竟有些發燙,耳垂微微泛紅,唇齒輕咬,眸光想要脫離卻又難以移動。
一旁的王也倒是未曾在意,也並未顧慮到對方此刻漸動的心:“青鳥,你可有髮簪?”
瞥的對方長髮乃是有一張淺綠色布條簡單束起,王也不由升氣了些許心思。
聞言,一旁的青鳥耳垂愈發通紅,甚至有著些許燥熱,但還是輕輕出言。
“青鳥是侍女,當以保護姑爺為己任,髮簪過於繁瑣,並不合適……”
她輕輕出言,隻是念及自身身份,自認此物並不合適,卻並非不想持有,畢竟世間那個女子不愛美?
青鳥雖清冷如霜,果決冰冷,但這卻是長期以來環境所致,內心深處自然不如表麵這般冰冷、漠然。
王也聞言也是輕笑,不由看了看遠處的盆栽,盆中所栽培的乃是檀香木,乃是裝飾所用,雖然並不粗壯,但僅僅是做個簪子倒也頗為合適。
當即五指捏合,勁力噴發,徑直將一節木枝吸取下來,捏在手中。
旋即,隻見他五指之上點起光芒,下一刻神機百鍊已然發動。
嗡!
瑩瑩光暈自指尖浮現,旋即將手中枝條包裹,氤氳而神秘。
見得如此神奇的一幕,青鳥也不由放眼而來,內心升起些許好奇與一絲期待之色。
光芒散去,隻見一根木質髮簪,已然浮現在王也手中,其上遍佈花紋,其中可見一頭青鳥立於枝頭,活靈活現,栩栩如生,好似下一刻便要振翅而飛,頗為神異。
王也細細感受,第一次施展神機百鍊自然有著些許生疏之處,不過好在並未失敗,頗為成功,這髮簪之中有這兩股力量,其一可供護身之用,足可抵擋指玄一擊,其二則為攻伐之技,若麵臨危險,會自行崩碎,其中蘊含他的如今的一擊力道,威能不俗,關鍵之時,或可起些作用。
隻可惜,這攻防二技,受製於材料與自身對神機百鍊的掌握程度,各隻能使用一次。
說著王也將手中髮簪遞上,青鳥見得王也手中發展,不由輕抿紅唇,心中自是欣喜,但卻因身份之限,並未去接。
“怎麼,姑爺的話,都不聽了?”
“多……多謝公子賞賜。”
見得對方如此,王也隻能搬出些許威勢,如此青鳥這才緩緩接手去,她聲音細如蚊聲,白皙的手指不斷輕撫而上,甚是愛不釋手。
“這髮簪我施加了些許手段,必要時,投擲而出,可作庇佑。”
他出聲叮囑,告知對方這髮簪的作用,畢竟日後北涼危機四伏,危機常伴而生,有些防護之物,自是要先與之說明。
聽得此言,一旁的青鳥頓時微微一滯,不禁緊了緊手中的髮簪,心中絲毫冇有將至投出的打算。
見得對方如此視若珍寶的模樣,王也不禁無奈,告訴對方後麵會找個更好些材料給她再做一個,可青鳥卻是輕輕搖搖頭,很是珍視的將至放如袖口,絲毫冇有穿戴的打算。
見得如此,王也不禁心中好笑,他本意是給對方防身之用,可對方的諸般動作,顯然不願如此,頗為珍視。
看她如此喜歡,王也倒也不做在意,畢竟諸般熟練之下,他自然能將神機百鍊運用到更高的層次,屆時直接給她打造出一件內甲,效果必然比這簪子要好上數倍不止,至於這簪子,便隨她心意吧。
正當他思索之際,隻見不遠處,一旁的魏老道頗為失神的自二樓走下,他眼袋發黑,瞳孔之上遍佈黑絲,一臉的憔悴與睏乏,精神都是有些萎靡。
見得對方如此,王也不由微微一愣,魏老道常常與二樓之上觀閱陣法書籍,秉燭而觀直到深夜哪怕破曉都是時常的事,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對方如此憔悴之態,好似困而不得,遭受折磨。
見此,他不由起身邁步,朝對方走去,畢竟他的諸般係統所得,除卻觀閱之外,也有著與諸般人物進行交流,以此獲得閱曆,早在最初他便與魏老道有過不少交談,彼此之間更是頗為熟知,亦有忘年之交的趨勢。
簡單的交談獲得閱曆自然是早已近乎於無,見的對方如此,他有心為之排解一番,或可進一步得到閱讀點,縱是得不到倒也無有關係,畢竟早在他來聽潮亭之處,對方也幫襯過他不少。